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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各自分吧。”
兩弟兄給族長又行一個禮這才起身,又商量了些產業怎麼分派,汪枝因汪棟要照顧汪太太,強要多分一些好的給汪棟,汪棟自然推讓,見他們弟兄如此,族長心裡又是欣慰又是難受。
到了分家那日,除了族長,還有幾位長輩,把各自分得的產業寫了,正要各自落筆作證時候就聽到汪太太的聲音:“這分家不公,棟兒怎麼分了那麼少?”見汪太太出來,族長的眉皺起:“八百畝田,阿棟分了六百畝,三千兩現銀子,他獨得兩千兩,哪裡不公了?”汪太太喘了兩口氣才道:“城裡的那兩間鋪面呢?還有下灣處那一百畝地呢?這些怎麼不分?”
…………
84 分家(中)
聽汪太太提起這兩處產業;汪枝想站出來說話,汪棟的臉唰一下紅了,上前拉住汪太太:“娘;您還是回去等訊息吧。”汪太太摔掉兒子的手,只是看著族長。汪太太嫁進汪家近二十年,歷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即便後來稱病,族人相見時候也十分有禮,並無半分久病之人的暴躁。此時突然這樣嚷叫,除已知道些訊息的族長之外,旁人都愣在那裡。
想到她總是有病之人,族長的眉雖皺的更緊但還是很耐心地道:“城裡的那兩間鋪面和下灣處一百畝地;那都是先頭侄媳婦的陪嫁,當日她過世時候,萬家來弔喪,就和侄子說過,不管日後侄子娶了多少房,生的多少兒女,這些都是要留給阿枝的。當日大侄子重病時候,我記得他也叮囑過你,說這些雖放在家裡取利,但都是給阿枝的。”
這些汪太太自然知道,眉微微一挑就道:“四叔這話說的原本是對的,可姐姐已經去世已有二十年了,這些年來從中取利也歸在家中所用,既能從中取利,那分家時候自然也要拿出來說。況且棟兒這些年對姐姐也是磕頭上墳,萬家舅爺來了也是舅舅不離口。五年前萬老太太去世,棟兒也服喪如儀。樁樁件件都做到了,分姐姐的嫁妝也是應當的。”
族長氣的鬍子都翹起來,此時更加相信汪棟弟兄所說,汪太太有病而且病情嚴重,汪棟已經滿臉通紅地去拉汪太太:“娘,娘,今日分家,大哥不但沒欺負我,還多分給我好些銀子,還說以後每年送五十兩銀子過來奉養娘。娘,那些是大娘留給大哥的,我又怎能……”
不等汪棟說完,汪太太已經揚手往汪棟臉上打去:“呸,也只有你還以為他們兩口子是好人,要真是好人,他待你這個親弟弟怎的不把那兩間鋪子分於你?你多分的幾畝田地就歡喜了?那兩間鋪面,一年的銀子比這所有的田地掙的還多。把個能下蛋的母雞抱走,只給你幾個雞蛋你就以為他是好人。呸。”
汪太太的巴掌落到汪棟臉上,汪枝忙上前護住弟弟:“母親有話就請好好說,難道您不心疼二弟?”汪太太橫眉豎目地道:“我打我自家兒子,你還管不到我。”此時總算族內那幾人也醒悟過來,忙上前對汪太太道:“大嫂,這分家的事總是有人說的,您想說什麼就好好說,何必這樣動氣?”
還有人指著汪棟被打的通紅的臉對汪太太道:“大嫂,平日間您是最疼兩個侄兒的,今兒怎麼就捨得下手打?”汪太太抽出帕子捂著臉就大哭起來:“我們孤兒寡母,這些年過的容易嗎?”說著汪太太看向汪枝:“大爺,你摸摸自己的心想想,我雖沒有生了你,自從過了門也是對你呵護備至,吃的喝的從沒短少了你。你弟弟妹妹也一直敬你為兄長從沒想過不是一母所生。到頭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汪枝本就是忠厚人,被汪太太這麼一說不由滿臉通紅起來,看著汪太太正打算說話,汪棟已經嚷出來:“娘您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大哥對不起您?自從爹去世,這個家不是大哥撐起來是要靠誰?娘您是不是叫兒子不要做人了?”
汪棟畢竟年紀還小,又覺得自己的娘說出這樣的話是十分不要臉,嚷著嚷著淚就流出,汪太太一心想為兒子爭這份產業,兒子流淚她哪有半點心疼。用帕子捂著嘴就道:“什麼叫你不能做人,那要霸了產業盡情去享受的人都要做人,你有什麼不好做人的?”
汪枝被這樣一激,衝口就道:“母親若這樣說,我孃的嫁妝也就……”族長已經大喝一聲:“住口,當日萬家侄媳這份嫁妝,不光是我一人做了見證,還有族內其他人,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白。你口口聲聲對阿枝有養育之恩,又說阿棟也克盡人子之責。但今日分家,八百畝田地分了你六百畝,這所宅院也歸到阿棟名下,下人們也先由你們挑。每年尚有五十兩的奉養之銀。哪裡又虧待了你?況且真算起帳來,我又不是不知道大侄子去世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