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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柘微微頷首,兩人並肩而行。
何輕語慢慢地往回走,猛然發現,今夜無眠的人還真多,不遠處的樹下,呼延寒衣正在喝酒。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過來閒聊幾句。”就在何輕語要從他身邊走過時,呼延寒衣突然開口道。
何輕語盯了他一眼,想了想,走了過去,在另一棵村下坐著,“你想聊什麼?”
“何輕語,若是讓你選,你會選誰當你的良人?”呼延寒衣開門見山。
何輕語蹙眉,道:“假設性的問題我不回答。”
“為什麼?”
“明知故問。”何輕語不悅地橫了他一眼。
“言狐狸是不是你的良人?”
何輕語緩緩地道:“他是我的夫君,是我要倚賴一生的良人。”
呼延寒衣嗤笑道:“何輕語,騙別人就算了,不要連自己都騙。”
“你這個人真是莫明其妙。”何輕語惱怒地站起身來。
見何輕語起身要走,呼延寒衣道:“別生氣,我講個故事當賠罪。”
何輕語懷疑地盯著他,雖然不相信他嘴裡會說出什麼好故事,但是還是坐了下來,“說吧。”
“有四十位法師在禪堂閉關,就破生死關的最後一天,從門外闖進了一個女子,她要為每位法師穿一雙供奉的僧鞋。這個女子很美,當她為每位法師穿上僧鞋時,四十位法師無不為她姣美的笑臉、柔軟的雙手、婀娜的身姿和沁人的幽香迷惑,都暗自想:‘要能與此女相伴一日,死也足矣!’當這女子為所有法師穿好僧鞋,準備離開禪堂時,卻發現禪堂的門被鎖死了。女子不解,問老禪師為何要將她鎖在禪堂內?老禪師回答她道:‘寧攪千江水,莫動道人心!你今天攪擾了我禪堂內四十位法師的道心,你還打算活著走出禪堂嗎?’那女子向老禪師解釋,她無意擾亂道人心,她只是來佈施僧鞋,是法師們見色動心,不是她的錯。老禪師不為所動,道:‘放你出去很簡單,但你得把一樣東西留下,’那女子問是什麼東西?老禪師要她留下的是她的命。那女子委屈地問老禪師‘為什麼要她的命?’老禪師答道:‘因為你今天種下一個惡因,就會有這個惡果。’”呼延寒衣斜眼看著何輕語,“你認為這個女子該不該死?”
果然是不懷好意。
何輕語聽明白呼延寒衣這個故事的意思,眸色沉了幾分,她討厭這個故事,就象那女子說的,她無意擾亂道人心,她只是來佈施僧鞋,錯的是那些見色動心的法師們,憑什麼把錯怪在女人身上!臉沉如水,冷笑道:“我也說個故事給你聽。”
呼延寒衣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洗耳恭聽。”
“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結婚。可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書生大受打擊,一病不起。家人用盡各種辦法都無能為力,眼看他奄奄一息,行將死去。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得知情況,決定點化他。僧人到他床前,從懷裡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休掩埋了。書生疑惑間,鏡中景色一變,書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燭,被她丈夫掀起蓋頭的那瞬間。書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釋道:“你看到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嗎?那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
的人,曾給過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現在的丈夫。書生大悟,從床上坐起,病癒。”何輕語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呼延寒衣,“緣盡,就該忘記。料結在過去本來就是錯,而某人不但不知錯,還要錯上加錯,擾亂人家少女芳心。無心動了道人心的女子要死,那些有意為之的人就更該下十八層地獄。”
呼延寒衣劍眉深鎖,薄唇緊抿,微眯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微慍,“男人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伶牙例齒的女人。”
“膚淺的男人才會有這樣愚蠢的想法。”何輕語針鋒相對,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爭,何輕語起身離開。
“何輕語。”呼延寒衣喊道。
何輕語停步回頭。
“蒲莎不是小師妹。”呼延寒衣望著夜色深沉的天空,神色凝重,“我沒有混淆二者,也絕對不會用誰來代替誰。所以,你不用為蒲莎打抱不平。”
“是嗎?”何輕語冷冷地挑眉,不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