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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白對方的痛苦與糾結,亦如自己。
一牆之隔,溫興哲的心緒也不會比兩人輕鬆,小宣說得沒錯,他人生最大的樂趣除了賺錢,就是找樂子,不同的樂子。身為溫家堡的家主,他自小就揹負著太多,十六歲接手家業起,人人都對他畢恭畢敬,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也沒有,唯一一個就是他已逝的妻子小雪。可是對他來說,小雪更像是妹妹而非妻子,他疼她照顧她,僅是為了達成親人的遺願,並非出於真愛。
直到小宣的出現,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故意剋扣她,故意去招惹她,看著她恨得牙癢癢卻不得發作,看著她暴跳如雷掄起拳頭就揮,他居然會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是他賺再多錢也買不來的。特別是她進宮之後,安靜下來的春滿樓更是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那種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孤寂,在得知她離宮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傻,他一直知道慕宣身後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奪走她貞操之人,他不介意她是否完璧,可他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因何要了她卻又放任她淪落青樓。直到洛陽的掌櫃告訴他,有女子曾留口信,讓他等無塵等人會合再往益州,他就開始猜測了,那個男人是誰?是無塵,還是梟王?
一路上,他曾無數次試探二人,卻發現一個很讓人惱火的結果,他們都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她,卻礙於兄弟之情將她拒之門外。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衝上前揍二人一頓,可他最終還是忍下了。或許,他該感謝那個男人,若不是那人徘徊不定,他也不會遇上她,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不管那人是誰,從今以後,他定會好好待她,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所有的美好幻想,皆被妖邪的話打破,原來,她愛的,從來就不止是他。
該恨她的不是嗎?
為何在聽完她那番話後,有種想將她擁入懷中呵護的衝動?
……
益州城內,一家毫不起眼的酒肆,尚有三三兩兩的酒鬼流連在此。
角落處,一名俊得不似凡人的紅衣男子獨自喝著悶酒,突然,他發洩似的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瓷器碎響,驚擾了酒肆裡的所有人。
“小二,拿酒來!”男子在桌上找了一下,沒找著酒瓶,便對不遠處的小二嚷嚷道。
“這人是誰啊,以前怎麼從來沒見到?”隔壁桌的客人低聲的問著一旁的好友。
另一人是個大老粗,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便高聲回道:“誰知道啊,紹義山莊舉行武林大會,應該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吧?”
“哦,莫不是沒當上盟主,所以借酒澆愁?”那人猜測。
“切,就他那一副小白臉的模樣,能當上武林盟主才有鬼。”大老粗嗤笑一聲,對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沒什麼好感,他妻子就是跟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跑了,所以他才會整日借酒澆愁。誰知出來喝酒也不得清淨,還遇上一個長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心下更是有氣,幾乎將他當做拐跑他老婆的小白臉發洩。哼哼兩聲,嘲諷著:“瞧他長得那樣,唇紅齒白的,跟個娘們似的。說不定根本就不行,所以被女人給甩了,如今才在這裡買醉。”
大老粗本是隨意一說,可酒肆裡的人見他說得煞有介事,便信了幾分,轟然大笑之後,將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男子身上,有鄙視的,有同情的,有憐憫的……
不用抬頭,妖邪也能準確的捕捉到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本已痛到麻木的心,在聽聞大老粗的話後又再次痛了起來,那種毀天滅地的疼痛來得猛烈,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幾乎在片刻就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讓他只想發洩。被長久壓抑的嗜血漸漸湧上心頭,此刻,妖邪極度渴望那股讓人作嘔的濃濃血腥,更懷念那種溫熱噴灑在臉上的快感。
殺!——他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字,殺光這裡所有的人,殺光她所愛的人,那她就只屬於自己了。
這樣想著,妖邪渾身的戾氣暴漲,真氣不自覺的開始在身體裡快速運轉,髮絲飛揚間,在眾人的視線中迅速褪色。
“啊!妖怪!”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接著,是連綿不絕的驚呼,酒肆裡的人驚慌失措,東逃西竄,口中直呼:“妖孽。”
那兩個字是妖邪心中永遠的痛,雖然被慕宣抹平了不少,但依然留有痕跡,那些不堪的記憶再次來襲,各種石塊辱罵似乎再次回到眼前,讓妖邪最後的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
“你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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