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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不出口,或許不知道怎麼說。
沉默了半響,慕宣才抬眼,掃過一屋子神色不明的男人,自嘲一笑道:“曾經,我不懂愛,卻又很想要愛,如今,我懂得了愛,卻發現我的愛不止一份。你們都是我所愛之人,沒有或多或少,沒有高低之分,愛了就是愛了,不需要理由。無塵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錯,從來不在你們身上。我知道我花心,可我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追求自己想要的,是每個人的權利,我對你們的抱歉,只因你們受傷心痛,並非後悔自己的行為。”
頓了頓,見眾人面色更黑,慕宣也無暇顧及,有太多話,她不吐不快。
“我從未掩飾自己的目的,也從未掩飾我的花心,是你們太過大男子主義,太過自信,而忽略了太多的細節。”視線轉向東方梟和無塵,“你們,只顧著兄弟情誼,將我推來推去,可曾想過我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物件,隨你們想讓便讓?”目光轉向溫興哲,“至於你,是出於遊戲心理,一直將我當做一個玩具,供你玩耍取樂的玩具。所幸,我這個玩具還有自己的意識,懂得為自己謀取最好的福利,否則早在你對我失去興趣後,就被丟出春滿樓了。”
見溫興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慕宣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如今,說這些還有何意?她不是想解釋什麼,只是經歷了太多,她才發現心不是由自己的控制的,若她不曾被牽扯進來,或許她真就和東方梟或無塵歸隱山林了,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桃花。只是他們皆是身不由己,又何必硬要將所有的過錯歸於她一人呢?
換句話說,若被利用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只怕早在這場棋局裡迷失了自己,甚至可能丟了性命,哪還有今日的桃花會面?
聽上去總有狡辯的意味,慕宣索性也閉上了嘴,懶得再說,這些話在她心裡憋了太久,今日總算是找到一個發洩口,說過,就忘了吧。不管這群男人能否接受,她是不會放棄的,除非他們首先放棄了她……
最後掃了一眼眾人,慕宣舉步向外而去,銀狼見狀,急忙跟上。
“軒。”就在她即將踏出邯嶺院時,東方瑞追了出來,拉住她道:“天色已晚,你不是要住在這裡嗎?”
慕宣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快被抽乾了,本就不想再動,聽東方瑞一說點了點頭,將渾身的重量交給銀狼,示意東方瑞帶路。
銀狼打橫抱起慕宣,跟著東方瑞來到他安排的屋子,將她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並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單。
“你,暫時先在此休息。”東方瑞臉上的媚笑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悶。
慕宣沒心情去研究他眼裡藏著什麼,心一陣陣的抽痛,讓她難以忍受,強迫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就倒頭睡去。
或許,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
如是想著,慕宣漸漸睡了過去,床前的銀狼心疼的撫摸著她慘白的小臉,直到她的呼吸趨於平穩,才隱身在暗處,默默的陪著她。
長袍掩蓋下,小白在嫩滑的藕臂上蹭了蹭,金燦燦的眸子溢位點點心疼,蛇身順著手臂一直攀上胸口,用小小的身軀去溫暖那顆微涼的心……
夜涼如水,新月如鉤。
家家戶戶皆已閉門入睡,殊不知,今夜對許多人來說,註定將是個不眠之夜。
燭光搖曳間,映照出略顯蕭條的素白,望著夜空高掛的彎月,淡眉間是揮之不去的愁思。
今日,慕宣的一字一句就像砸在無塵的心上,那許多他不曾關注過的細節也漸漸清晰起來。
她調戲東方梟,調戲溫興哲,這些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卻從來不曾認真對待。他太過自信,自信的以為她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卻忘了,她本就不是世俗的女子,不會為奪了她身子的男人痴等一生。他以為自己很愛她,卻從未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過,與東方梟之間的互相推讓,就已經讓敏感的她受到了傷害。
他怪她明知聖旨將下卻不逃離,卻從未思索過她的理由,若是他稍稍細心一點,也就不難發現,早在溫興哲不顧自身安危替她擋下一劍時,她對他的感情就變了,變得開始縱容。她自願進宮,不是為了逼他承認,而是不希望皇上遷怒於春滿樓,這一切的一切,他居然今日才真正的看透……
無塵有些自嘲的笑著,淡淡的月光下,俊顏摻雜著朦朧,眼中明明滅滅,卻始終未能有真正的清晰。
不遠處,東方梟靜靜的望著,刀削般的臉上透著從未有過的混亂。作為知己,有許多話不用說出,就能真正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