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竟是“撲通”一聲跪下了,朝令妧叩首道:“奴婢琴英叩見大長公主殿下!”
南越人沒有叫她“大長公主”的,可這琴英……令妧著實也不曾有印象。
瑛夕亦是吃驚問:“你是誰?”
琴英一抬頭,竟是淚如雨下:“奴婢是欣徽公主的陪嫁!昔日隨公主和親南越的,除了奴婢便還有棋悅、書香和畫莧,如今卻只剩下奴婢一人!竟想遇見了公主您,奴婢……求公主帶奴婢出宮吧!”
錦衣華裳的令妧就這般靜靜望著,見她哭得傷心,她卻只問:“你在燒什麼?”
琴英愣了片刻,才忙答:“是一些紙錢,奴婢掛念欣徽公主,便給她燒些紙錢,只盼她在陰間不要受苦受累。”
瑛夕的眼底緩緩溢位了同情,她正欲開口,便聞得外頭傳來宮人焦急的聲音:“公主———寧安公主———公主您在哪裡———”
瑛夕朝令妧看一眼,見她轉身朝外走去。琴英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裾,求道:“奴婢求公主可憐奴婢,帶奴婢出宮吧!”
令妧頭也不回,只淡淡道:“若想活命,就趁沒人發現先將地上殘局收拾了,否則,本宮也保不了你。”
“本宮在這裡。”
太監宮婢一行人回頭時,見令妧攜了侍女好端端站在甬道旁,一個清貴高華,一個清麗文秀,晚霞映紅了她們身後半邊天空,直叫宮人們看得出了神。為首的太監躬身上前,謹慎道:“有人瞧見公主朝這邊來了,奴才等以為公主是迷路了,是以才……跟過來看看。”
令妧不拘一笑,溫聲道:“勞公公費心了,本宮只是隨便走走。胤王殿下從漱安宮出來了嗎?”
太監又低頭:“倒是還不曾,想來也快了。”
令妧點頭:“那本宮去宮門口等他便是。”
*
連妃的東西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收拾到最後,大抵只剩下零零碎碎一些東西,宮人們卻是每一樣都要問過胤王。胤王思忖了下,乾脆都命人包了,一併送去胤王府。
先前王綺陪著他在連妃寢宮待了會兒,後來陳嬪派人來請她去看內務府新從來的越紈,陳嬪與王綺年紀相仿,王綺深居內廷素日裡也只與她相熟,推託不過,便去了。
黃昏已近,餘暉收盡。
胤王從寢殿步出,忽而聞得身後有人叫住他:“殿下請留步!”
回眸看時,見是連妃的近身女婢墜兒。墜兒見他站住了步子,忙慌張上前來,又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敢開口:“奴婢一直有幾句話,這段時間都壓在心頭不敢與人說,娘娘素日裡厚待奴婢……奴婢今日便是要告訴殿下,娘娘的死……”
墜兒的語聲帶顫,撞見胤王微縮的眸子,一凜冷光射出,墜兒頓了下,繼續道:“娘娘的死怕是和皇后娘娘有關。”這件事即便無人與胤王說,他才猜至七八分了,是以聽著並未覺得震驚,倒是墜兒接下來那句話,終是引得他怔住——娘娘出事前,奴婢還親眼瞧見郡主與慶王在一起。
王綺與慶王。
自漱安宮一路出來,胤王陰沉臉上再無半分神韻。
令妧與瑛夕坐在馬車上等著,車簾被挑起,天色漸暗。
“胤王出來了。”瑛夕小聲道。
令妧掀起了車簾,果真就見那抹石青色身影靠近,太監將馬牽給他,令妧遠遠瞧著,竟像是覺得那背影孤寂無比。她來南越也有一段時日了,連著慶王與她說的話也比她這個未來夫婿的多。起初令妧以為是一連串的事讓胤王有些心力交瘁,漸漸的,她恍似有些覺察出來這個男人似乎在刻意疏遠她,不想與她親近。
大約,是因為不愛。
馬車出了皇宮,天色已昏,崇京大街上仍是熱鬧非凡。這季節待在家裡燥熱,還不如這街邊來得涼快。
馬蹄聲靠近,緊接著傳來胤王的聲音:“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便不送公主了。”
簾子微掀,令妧含笑望出去,賢惠地點頭:“殿下慢走。”
他的薄唇一抿,勒轉了馬頭便揚長而去。
從皇宮出來,胤王的臉色便一直不好,眉宇見像是被什麼心事壓著。不過他不說,令妧自是不會多嘴去問。
待胤王離去,令妧便叫停了馬車。瑛夕見她自顧起了身出去,她吃驚地跟出去,錦繡華服的女子宛若翩然蝴蝶,輕盈便從車上跳了下去,吩咐下人們先回別苑去。
“公主!”瑛夕詫異,急著追去,險些從馬車上栽下。
令妧睨她一眼,嗔怪道:“這麼大驚小怪作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