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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送皇嫂回宮。”她輕吐這一句話。
真意一怔,哽咽著勸:“您不去看看傑宸麼?”
“看,當然要看,我當然要看我的兒子。”悠兒的神情已幾乎僵滯,“可是我要穿上鳳袍,我要帶著儀仗出宮來看我的兒子。”
“皇嫂……”真意方喊出口,外頭就有一陣混亂的騷動,她轉身去看,只見大皇姐瘋了一般朝傑宸的屋子衝去,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
隨即,房內傳出響徹屋宇的哭聲,在真意的記憶裡,大皇姐永遠那麼優雅而高貴,她從未見過大姐姐如此失態。
“不要像她這樣……會失了傑宸的身份。”悠兒怔怔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一步步向外走,口中帶了一句,“封鎖傑宸的死因,不需對外透露半個字。”
“母后……您不要走。”金茉匍匐在地上,“兒臣怎麼辦?姐姐她也昏迷不醒啊!”
可是悠兒竟沒有回頭,只是一步步往外走,彷彿要離兒子很遠,越遠越好……
不知過了多久,大內坤寧宮的燈火終於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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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瑣是壞人,不用鑑定了。可是這是一早就有的構思,我原諒自己嫋……
我今日要晚歸的,更新鐵定也晚,大家累的就別等哈,明早來看撒!
欲加之罪(四)
寒風拂過宮闈每一個角落,將最後一絲夏日的氣息帶走,悽清瀰漫於紅磚金瓦間,一股濃濃的哀傷遊走在殿閣屋宇,一切都那麼安靜。
秋涼,入夜。
所有人都在觀望,所有得到宸親王死訊的人都在觀望抱病於坤寧宮的皇后、將長子視若珍寶的皇后、二十幾年細心栽培兒子的皇后,為何還沒有哭泣?
只有那低低的嗚咽聲隨著秋風飄出坤寧宮,然哭泣的那一個,卻是抱膝坐在正殿外的真意。
“皇上!”內侍們的敬語也壓得極低聲,彷彿怕驚擾了此刻的悲哀。
臻傑從宮門而入,每一步都走得如斯沉重。他方才正在涵心殿批閱奏章,正思索著如何將立長子為儲君的事公佈於眾並使朝野信服。正當他凝神想象著自己千古之後兒子會創怎樣一番業績時,殿外的慌張打擾了他。
臻傑窮盡心思也無法想象,信口的一句“怎麼了。”
帶來的,卻是晴天霹靂的噩耗,他與妻子悉心栽培二十多年的長子,竟這麼不知不覺地走了。一切彷彿玩笑一般,無法叫人信服。
但這一次,臻傑不得不清醒地面對,面對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大痛。
自乾熙四年那場風波之後,臻傑本有信心和悠兒攜手創出最和諧的宮闈。可他的長子竟然意外身亡,而恰恰在距離他登臨太子之位擁坐東宮一步之遙的時候。
一切美好的夢想,幻滅。
“意兒!”一步步走向妻子的寢殿,臻傑停在了抱膝坐在石階上的妹妹面前,“怎麼不進去陪陪皇嫂?”
真意悽哀地抬頭望著皇兄,今日本是個美好的日子,今日她本體會了人間最快活的時光,她還來不及告訴疼愛自己的皇兄,她還來不及向給予自己這些幸福機會的皇兄致歉,就那麼突然地和大家一起陷入悲痛,而這份痛何時才能消除,她根本不知道。
“我怕!”真意努力擠出兩個字。
臻傑卻緩緩伸出手,將纖弱的妹妹從冰冷的石階上拉起,“快去換上朝服,一會兒陪你皇嫂和朕去宸王府。”
真意卻搖了搖頭,緊緊抿著嘴唇低頭不語,半晌才吐出一句話,“皇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您了。”
“去吧!”臻傑輕呼一聲,深深吸入一口清冷的空氣後,抬步進入正殿。
入殿、過儀門、轉回廊,進寢室,眼中所見的,是妻子正立在屏風後張開著雙臂,任由白芷帶人將最隆重的佩飾為她一一穿戴整齊。
那些華美端莊的佩飾,此刻看起來,竟那樣刺眼,妻子絕美的臉龐被薄薄的胭脂粉飾過,但仍就看得到底下的蒼白。
“皇上。”侍女們看見臻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向臻傑湧過來行禮。
輕輕一揮手,臻傑的目光未曾離開妻子,“你們下去吧!”
應聲,白芷帶著所有人離開,自古嬤嬤之後跟隨皇后十年,白芷很瞭解這樣的時刻,皇后身邊真正需要誰。
“皇上!”悠兒幾近木然地向臻傑福了福身體,而眼角眉梢則是一片迷茫。但尚未起身,雙肩已被一雙大掌握住,佩了一身的釵環飾物碰擊著發出泠泠清脆。
“讓臣妾侍奉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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