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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道:“他總是不問清楚就罵我。”
得知妹妹和皇嫂在一起,腦海中稍稍一轉,臻昕便明白眼前是怎麼回事,顯然自己的猜測是中了後者,不由得對皇嫂帶著妹妹去了什麼地方好奇起來。
此時得知公主回來的緣亦也跟了出來,乍見皇后,不禁唬住。早有白芷上來扶著笑道:“夫人聽奴婢慢慢解釋。”
於是屏退了一些閒散的家僕,只當皇后是緣亦的一個故友來接待,眾人正結伴往屋內去,卻有一個別府家僕策馬而來,不顧阻攔連滾帶爬地跑進了王府。
待到臻昕腳下,還不曾看清他身邊有什麼人,就哭喪著喊道:“王爺,我家王爺歿了……您快去府上看看吧!”
臻昕只覺得腦海裡“轟”的一下,他尚以為是外祖父……不由心都涼了,“你……是哪個府……”
“是宸王府,奴才是宸王府的門子。”那家僕已哭倒在地上,“王爺救不過來了。”
欲加之罪(三)
一旁的人幾乎都被唬住,還未等做出反應,已見皇后如同離弦之箭向外走去,口中僅冷冰冰一句,“去宸王府。”
可是卻沒有人挪動步子,應當說,所有人都嚇傻了。
悠兒一直走到大門處,才發現身後未有一人跟上。
“臻昕,帶我去。”怔怔地立在門口,悠兒看著呆立在院子裡的臻昕,她的臉上沒有哀傷、沒有震驚、沒有痛苦,更沒有眼淚,她只是帶著一絲乞求的口吻,重複,“昕兒,帶我去看他。”
臻昕沒有再猶豫,回身對真意道:“跟哥來。”
真意一愣,隨即跟上了兄長的步伐,用顫抖地手將悠兒扶住,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面對素來堅強的皇嫂,在這樣一個大悲的時刻,真意找不到任何合適的字眼來安撫她。她唯有祈盼,祈盼這又是一次玩笑,又是一次他們兄弟之間的計謀。
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當兄妹二人擁著悠兒趕到宸王府時,府內已哭聲一片,亂作一團。天色已然昏暗 後院內跪了一地的家僕,聽聞範新蘭已暈厥過去,唯見金茉摟著一雙孩子在一邊哭泣。
家僕解釋說王爺在花園內不甚跌倒,後腦勺重創在一塊尖石頭上,當場就過去了。家養的大夫救了幾回都沒用,等幾位名醫趕來,身子都冷了。
誰也無法體會悠兒此刻的心情,她只是緩緩走到金茉面前,輕輕撫摸了宸瑄和文琪的額頭,柔聲道:“把孩子帶下去,天色晚了,他們該睡了。”
哭得梨花帶雨的金茉抬頭見面前平常妝扮的婦人竟是婆婆,一時怔住。
悠兒的手明顯是顫抖的,“孩子們還小,不要嚇到他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金茉摟著一雙孩子,已哭得沒了力氣,忽然將手指向悠兒背後,“當時……五弟……他在王爺身邊。”
悠兒徐徐轉身,靜靜地看著傑項走到自己面前,少年臉上一片悲慼,深邃的眼眸裡有恐慌,卻更多是淡定。
悠兒打心嫉妒傑項這樣的眼神,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如此沉著冷靜?看著自己的哥哥死在面前,為什麼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還如此平靜?
“啪!”的一聲清脆,悠兒揮手在傑項的臉上摑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皇嫂!”一旁的真意大驚,可是也僅僅立在原地喊了一聲,除了這些她無力做任何事。
此時臻昕從停了傑宸屍體的房內出來,面上已滿是淚水,身子也輕輕打飄需人攙扶。昨天,昨天他們叔侄倆還把酒言歡,還互許承諾,還展望美好的未來。
可是……方才自己看到的僅僅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那個與自己形影相隨一起長大的傑宸,真的死了。這不再是玩笑,不再是計謀。傑宸真的走了,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在一瞬之間,就消失了。
“皇嫂,您要不要進去……”臻昕已幾乎說不出話。
可悠兒只冷冷地盯著傑項,半日吐出一句話:“為什麼不救他?”
“母后!”傑項無言以對,倏得跪在了地上,“兒臣萬死。”
悠兒沒有理會,僅又將迷茫地眼神投向臻昕,“他睡得安靜麼?”
“皇嫂……”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臻昕早已難抑淚水,只覺得咽喉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皇嫂。”真意終於開始哭泣,而此刻扶著悠兒,顫抖的已不是自己的手。
悠兒將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一雙孫兒的身上,兩個孩子只是大哭,可他們未必懂得為什麼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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