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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不對我生氣了?”見香雪進了內殿只是可有可無地看了他一眼,就坐到了離床數步遠處的圓凳上,沒長骨頭一樣斜倚在龍床上的吟歌倒有些不習慣了。
那又不是她的床,她為什麼要生氣?香雪頭也沒回,只對著銅鏡專心地理著自己稍顯凌亂的秀髮:“你早就知道他和洛晨是一個人。”不是問句,是肯定。
“哪能啊!要早知道還不告訴你嗎?”吟歌打了個哈哈,以掩飾自己的心虛,“依他的身份,若要隱藏,也不是誰都能認得出來的。”
香雪也懶得計較他是否真的早就知道,只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個國師為何稱我為妖孽?”
她記得吟歌曾經告訴過她,那個半人半仙的國師美其名曰是保護九凰殿下,其實暗中卻不知是打著什麼主意。吟歌要她探查那個神秘國師的真正意圖,提防他傷害九凰殿下的凡世真身。這個任務確實不太輕鬆,那個國師法力絕對高出她十倍不止,並對她隱含敵意。而香雪懷疑,吟歌說他曾經渡了自己二成仙力給她,其實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否則她怎會如此不濟?吟歌說讓她保護計晨炊,可是以計晨炊深不可測的道行,她跟在他身邊,根本談不上下保護二字,只怕有人來找麻煩時能不拖後腿就不錯了。只是吟歌既然這樣說,必然有他自己的用意。但,無論他吟歌有什麼私下的打算,她也不想理睬,他說讓她以命護住計晨炊,無論做不做得到她都會去做,因為這是她與他早先定好的交易。
“這個,其實玉王妃只是賭氣報復玉王,並未真的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你只是她撿回來的孩子,而且原身是隻小白狐。”
原來如此!香雪心裡悄然一疼,並非為了自己這個狐妖的本體。
那個驕傲的女子何以要那般痴傻?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偏偏要讓自己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是生無可戀嗎?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他不值啊!
頓了頓,香雪道:“那麼,宮識春也知道。”計晨炊也知道吧!記得第一次在無憂谷碰到他的時候,他問過她說無憂谷十五年前走失了一隻小白狐,是不是她?
“沒錯。”吟歌乾脆地點點頭。
那就不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那天他為何會露出那樣痴迷的神色了,怪不得那日,宮識春要說是他和娘欠了他的。原來那些溫暖也並非毫無緣由的,看來以後得離他遠些。
香雪皺眉問吟歌:“你為何不早說?”
“有區別嗎?”吟歌不在意地撇不撇嘴。
香雪眉間閃過一絲惱色,但轉瞬即逝。算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再計較起來已經沒有了意義。
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香雪梳理好頭髮回過頭來時,不由愣了下,她以為吟歌已經走了,每次他走時都是不聲不響的,他每次在的時候也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吟歌沒有提防香雪會忽然回過身來,與香雪對視,他眼中浮起一絲茫然,不明白自己剛才是中了什麼邪,怎麼會一直望著香雪梳理秀髮的背影發呆,怎麼會覺得她剛才的模樣很迷人,雖說她確實是美麗不似在人間,但他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又不是沒見過比她更美的美人。
“你還不走?”香雪不悅地轟人,她可沒興趣留他下來陪她聊天。
“怎麼?怕我打擾你與帥哥的親密時光?”吟歌沒有理會香雪明顯表示出的不歡迎,依然仿若無骨一般躺在寬大的龍床上,望著只著中衣露出皎好曲線的香雪,他美麗的唇角掀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剛剛在小轎內的二人世界很甜蜜吧!”
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香雪不由羞惱地冷了臉:“與你有關嗎?”
吟歌微微一僵,也冷了臉:“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只記得談情說愛,誤了正事有你好看的。”
這算是第一次他給她臉色看吧!香雪沒有作聲,只是不冷不淡地看著他。吟歌頓覺萬分無趣,揮揮袖消失在內殿。
☆、凰帝:真幼稚
洪宣的諫言不是沒有作用的,計晨炊當晚並沒有歇在自己的寢殿,並且再次出現在香雪面前,已經是三天後。
這期間雖然綾羅綢緞,珠寶飾物賜了不少,卻並未賜予她封號。香雪住在他的寢殿,三天都沒有出門,也從不向宮女太監打聽計晨炊的行蹤。
計晨炊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這兩個人香雪認識,正是第一天在洛晨的賭坊說要與他賭博的宮澈明和宮澈清兩兄弟,香雪早已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先皇的兒子,為現今太后所出,名為王爺,實際卻比王爺更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