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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無涯。
白芷何時和他扯到了一起?
這麼晚了,難道白芷就是在等他?
我聽到小葉在我耳邊極小聲的說:“看,好戲要開場了”。
我甚至覺得他的聲音很興奮。
只是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我一直以為我和白芷是碧波島中少有的片葉不沾身之人,是那特例的出汙泥而不染之輩,可是今天卻親眼看到白芷和這個三界六道中臭名昭著的血無涯在一起,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白芷,咱可不該自甘墮落啊!咱將來有機會是要洗底的。也做個乾淨的良民。可是如今你和血無涯扯上關係,恐怕將來要全身而退就難了。
三界六道中誰不知道血無涯並不像他外表那般善良可親!他絕對是個最難纏的主。
我這廂心裡正翻江倒海呢,那邊廂白芷已經開口,道:“你來了”。
血無涯一雙狹長冷冽的眼睛盯著白芷,笑道:“是啊,你豈不是一直在等我”。
白芷立刻蹙眉,道:“我只是有事找你”。
血無涯踉蹌著腳步,似乎喝了很多酒,可那雙眼睛裡卻毫無酒意,他笑道:“每個人都是找我有事,白芷,我沒想到你也會找我”。
他忽然靠近白芷,貼著他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什麼話,我看到白芷的臉色變了變,眼中有很重的憂愁之色,他說“果然如此!我知道這事我不該插手,可是……”。
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偏偏這時傳來一陣澎湃的海浪聲,我不由在心裡暗罵了聲。
這老天爺也和我過不去,居然在最緊要的時候出狀況,這死海浪什麼時候響不好!什麼時候澎湃不好!為什麼偏偏趕到此時才興奮?!
等那陣該死的海浪聲過去後,我只聽到血無涯說:“我可以轉達,可是你要清楚,這事不好辦”。
他似乎是想要拍一下白芷的肩膀,卻被白芷躲開了,白芷厭惡的皺起眉頭,說道:“不要太親密,別忘了我們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血無涯若有所思的重複道。
“是的,不是朋友”白芷再次說道,而且居然加重了語氣。
血無涯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沒關係,朋友還不是用來出賣的!那麼,朋友和敵人有什麼差別?也許最大的差別就是被朋友出賣死的更慘而已”。
他不等白芷說話,已經轉過身向來路走去,他的腳步雖踉蹌,可是歌聲卻清晰動人“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血無涯遠去,看著一直愣在海邊的白芷,好像已經看到一個明明可以改造自新的青年忽然自斷去路。恨意也從心底升起。
我突然很想弄清楚白芷找血無涯有什麼要緊事。
白芷站在海邊,出神的看著海浪,海風帶著腥鹹的氣味撲面而來,夜就快過去了。
天邊已現一絲魚肚白。
我想要衝出去問問他剛才的事情,
可是白芷卻踩著細軟的沙灘,向阿金阿銀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看也看不見,我才滿懷心事的從巨石後站起來,凝望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長嘆口氣。
我聽到小葉說:“怎麼樣,這場深夜會的戲碼演的不錯吧?”。
我立刻暴怒般抓住小葉的衣襟,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是小葉。小子的小,樹葉的葉。蹙離的朋友。倒黴的小葉”,小葉在微笑。
可是那種微笑在我看來卻滿含譏諷之意。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是問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看什麼好戲?難道說你就莫名其妙的帶我來了這裡,然後讓我看白芷和個三界六道中的敗類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就算是好戲了?你到底有什麼用意?你想幹什麼?”。
小葉用手指了指我揪著他衣襟的手,說:“我被人揪著衣領子的時候,會什麼都忘了的”。
我憤怒的放開他衣襟,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他卻一屁股坐了下來,就坐在潮溼的,滿是海藻的岸邊。“花九,你好像很關心白芷”。
我身子立刻僵住,厲聲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叫我花九?”。
他看著我,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花妖,修行了1600年才修成人形。為這事還常常被8個哥姐笑話。你8個哥姐中屬你七哥最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屬你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