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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擠開我,一屁股坐在我剛才的位置上,緊挨著蹙離,眉飛色舞的說道:“蹙大哥,沒想到你琴藝這麼棒,不如你教教我吧”。
這小夥子一副崇拜蹙離崇拜到五體投地的樣子,看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蹙離生吞活剝了才過癮。
我不由啞然失笑。
蹙離淡淡的笑,道:“既然阿銀兄弟喜歡撫琴,那麼蹙離倒是可以教你,只是蹙離琴藝不精,不要誤人子弟就好”。
“不誤人子弟,不誤人子弟”,阿銀連連擺手,一疊聲說道:“如果連蹙大哥都說自己誤人子弟,那麼恐怕天下不誤人子弟的先生就沒有幾個了”。
蹙離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道:“蹙離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會叨擾到大家,這番恐怕是把大家都吵醒了”。
“沒吵醒沒吵醒,其實蹙大哥一出房門我就醒了,只是一直在偷著瞧您在月下站著呢”,阿銀說道。
我不由咂舌,還沒聽過誰把偷著瞧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好像這本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
只是這阿銀為什麼要偷著瞧蹙離呢?
看來今夜所有的人都沒有入睡,我和蹙離的合奏剛起,白芷的簫聲就入,那麼白芷也一定一直沒睡了。
我不由回頭去看白芷房間的那扇窗,卻發現那扇窗已經合上了。
他的人又已消失在黑暗中,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自從這次我們兩個領了各自的任務,從碧波島出發來到北疆,白芷就一日比一日落寞,一日比一日更不正常。
他的笑容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心事卻好像越來越多。
碧波島到底給了白芷什麼任務?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為我們付賬的人,又是誰?
既然他可以為我們付賬,那麼為什麼不敢現身?他是碧波島的人麼?
經過剛才的一番琴瑟和鳴折騰得大家都出了屋子,卻獨獨不見那愛熱鬧的倒黴鬼小葉,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莫不是還在屋子裡睡覺?那我真的要佩服他了。
這次的任務看似簡單,原來這麼難!
。
如果我阿孃和八個哥姐如今還在人界就好了,至少我不用這樣孤軍奮戰,可是他們一起去了紫竹林,說是要聽禪講道,這慈航真人估計也是個好客的主,否則怎麼一留就留到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一切。
我正憂鬱呢,就聽阿銀又說道:“蹙大哥,不如明日你就教我好了”。
蹙離站起身來,似乎沉吟了半響,然後說道:“恐怕不行,不瞞你說,我們這次來鯉魚國是有事在身”。
“什麼事?”,這次連阿金都感了興趣,問道。
“我們是要找一個鯉魚精”,蹙離道。
“鯉魚精?!”,阿金不由失笑道:“我們這裡都是鯉魚精,不知你們要找的是哪一個?”。
蹙離搖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我們要找的第一滴淚在這個鯉魚精身上”。
這次連阿銀都笑了起來,他似乎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捧著肚子笑了半響才說道:“蹙大哥,你真會開玩笑,我們鯉魚是不會流淚的,你們要怎麼找一個流淚的鯉魚精啊”。
我和蹙離頓時面面相覷。不會流淚的鯉魚?
第六章 陷入僵局
我們這一驚可不小,不會流淚的鯉魚?那麼,這第一滴淚到哪裡去找?
我忙問蹙離:“蹙離,你的羅盤到底準不準?那第一滴淚真的在鯉魚國?真的在鯉魚精的身上?”。
蹙離看向我,沉吟著說道:“蹙離不敢說絕對,可是這羅盤一向是九虛山入門就要修習的功夫,蹙離恐怕還不至於學藝不精至此”。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婉轉,我當然也聽出他對自己的羅盤很有信心。
其實我對他的羅盤也很有信心,九虛山雖然一向是以渡化為主,可對入門弟子要求極其嚴格,不會有那種濫竽充數的人。
更何況蹙離是靈虛真人的關門弟子,又從小在九虛山長大,加上天資聰慧,怎麼會連個最基本的法門都學不精呢。
要不是我被阿金阿銀兄妹兩個的話著實嚇到了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問他。
既然羅盤不會出錯,那麼,錯的是哪裡?
我再次問阿金道:“真的麼?所有的鯉魚都不會流淚?就算是修為最高的鯉魚也不會流淚?都已經成精了,那麼怎麼會沒有淚?”。
“青黛姐,我說的句句屬實。鯉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