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輕微的喘息聲響起,見到面前突然立著一個高大的影子,燭火將他銀色的短髮映得黃紅相間,她剛想喊叫卻連嘴都沒能張開——霸道的吻裡夾雜了積蓄六年的期待和思念,帶著幾乎要揉碎那柔軟雙唇的激情,轉而吻得更深。
“莫伯言!你非得讓我殺了你才肯放過我麼!”一聲怒吼,她的額頭像一架千鈞重的攻城器械毫不留情地向那個銀色的頭顱撞過去。
“真的是你!真該死……我的頭……”莫伯言被砸得暈頭轉向,似是要栽倒的樣子。
面前這個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弱不禁風的嬌瘦女子,她高挑的身材、凌厲的目光,讓他本來信心滿滿的相認變得有些畏縮。
“是我!是我又如何?!”姜雋雅不再隱瞞,也自感沒什麼可隱瞞的。
她的問題值得深思,他之前只考慮到相認的難處,可沒想過當她理直氣壯地承認自己的身份後該如何是好。
“你……”感覺像一隻被戳破的肥皂泡,莫伯言剛剛的暴虐氣息有所消退,“這些年……你過得好麼?”
這下輪到姜雋雅那邊無言回應了,不願讓他看見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侷促,她迴轉身丟下冷冰冰的兩個字:“很好。”
還是按捺不住傳遍全身的激動,莫伯言一個猛勁將她緊緊納入懷中,任由她怎樣掙扎撲打都無濟於事。
他又聽到了許多塵封在記憶裡的罵詞……可如今聽上去竟是那麼的親切悅耳。
積蓄的內力沒有預兆地爆發出來,姜雋雅氣勢洶洶地反身撲上前:“像你這樣自以為是,極度虛偽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關心我的事情?!”
莫伯言沒有反駁,而是換了一種語氣,帶有明顯酸味的語氣像在喃喃自語:“沒錯,普天下只有他可以關心你,並且……你還興沖沖地一一接納了她的關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姜雋雅將衣上絲帶拽下反手勾到視窗邊掛著的短劍——那柄短劍看起來極為眼熟。
“沒什麼意思……”劍出鞘的瞬間莫伯言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按住她握劍的手,另一隻則順著那清明的眉眼撫到秀挺的鼻樑,再到她時刻準備張口咬他的小嘴……
劍光映著他如雪的髮絲根根晶瑩透亮,姜雋雅本想抬起的手懸在半空,她很想知道他的一頭烏髮去了哪兒。
“他也吻過這裡……是不是?”指尖摩挲著她的雙唇,似乎打算臨摹下那世間少見的兩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躲閃的雙眸,在等待一個可能令他心碎的回答。
“你管不著!”別過頭去不想看他,面板深處像是撒下了一把燃著的火星,為何會有控制不住的灼熱自細密的毛孔升騰出來?
“別忘了,我與你是有名有實的夫妻……”莫伯言撩開她胸前排扣的手法熟練無比,彷彿昨天、前天,之前的幾千個夜晚他們都同塌而眠。
彷彿失去她的那六年時光,只是莫伯言的一個噩夢。
夢醒了,她依然在自己的手能觸到的地方安靜地躺著——不,她早已沒有從前那般老實。
更談不上安靜。
“為什麼要纏著我?!我與親王殿下才是緣定三生的一對!”姜雋雅如同一隻撈出水面的活魚,用異乎常人的力量與他對抗著。
“是嗎?是嗎……”莫伯言的心一分分冷下去,這是他早已預料到的結果,“看來你恢復了記憶……”
“沒錯,我和你之間……已經完了。”
{炫殘{書酷{網 的一句話,像蜂針一般刺進他的心房,然而甩出蜂針的那隻蜜蜂也身疲力竭。
她再次緩緩開口:“是我一直弄錯了,我自認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找到你,其實……其實是為了遇見他……”
“那你我二人,真的不可能了嗎?”他急切切地追問,並不想探究她話裡的深意。
“自然不可能,”姜雋雅眉梢眼角蘊藏著輕蔑,有些不耐煩地怒道:“我與他朝夕相對六年有餘……和你那短短一年的孽緣只算是過眼浮雲罷了!”
莫伯言的雙手漸漸鬆弛下來,疲憊地閉上雙眼,“我們……我們能否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姜雋雅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幕辛酸的畫面,她也曾伸出一隻帶血的手,扯著他的衣衫對他近乎於乞求地說過:“殿下,殿下,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姜雋雅的眼中寫著悲哀與憤怒,寫著十萬分的抗拒與憎惡。然而,當見到莫伯言有些護疼地讓開了她不小心揮到他小腹的手掌,心中忽地掠過一絲不明的悸動。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