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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娘一聲冷笑,揚聲道:“姜大官人,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把你兒子打壞我的那方徽硯賠了啊!”雖不在乎一方硯臺,可她偏要讓姜家的人添添堵。
聽到她在後面那一聲喝,姜伯華臉色更加難看。李玉娘雖沒瞧見,可光是看他的背影就已經覺得心裡舒服多了。轉過目光,看著顧昱,李玉娘張了張嘴,卻又低下頭去。
在顧昱懷裡的嫣兒扁了扁嘴,怯層的喚了一聲,卻沒再伸手往她懷裡撲。李玉娘在心裡一聲低嘆,走過去摸著嫣兒的臉蛋,柔聲道:“嫣兒乖,跟著哥哥吧!他會待你好的,等以後有機會,玉姨去看你……”
“玉姨,”澀聲低喚了一聲,顧昱低聲道:“對不起啊,玉姨,我不能不跟著爹。”
點頭一笑,李玉娘淡淡道:“你的房間玉姨給你留著,什麼時候想回來,李家的門都為你敝著。”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小鳥長大了,也是要飛出巢去尋找自己的天空。昱兒,你也一樣……”沒有再說下去,她半側了身,聽著身後走過去的腳步聲,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默不作聲。
她這頭默默無語,那頭張惠娘仍是罵罵咧咧地,就是進了蒲家的花園仍未住嘴。蒲安聽得直皺眉,又抬頭看看李玉娘,沉聲問道:“玉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才問出聲,就覺腋下被狠狠地掐了下。扭頭看著衝他使眼色的可兒,他暗叫倒黴。
可一聲苦還在肚裡未叫完,面前的李玉娘竟是一聲冷哼,抬眼瞪著他喝道:“什麼怎麼回事?你家的客人自然要回你家去!我告訴你,既然是你帶回來的,你就管好了。我們院不歡迎那樣的惡客!”說著話,竟還扭頭吩咐莫大:“一會等人都過去了,把門給我鎖好啦!省得有人讓我礙眼……”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在肚裡暗叫,蒲安張開嘴還要再辯幾句,卻被可兒推了回去,“你去瞧瞧那邊,我還有話和姐姐們說呢!”
看著可兒笑盈盈地走過去挽著李玉娘說話,蒲安撓了撓頭。忍不住嘀咕:“娘子這會兒倒是學乖了,難辦的事都往我身上推……”
一直冷眼旁觀的許山一聲輕笑:“弟妹那個樣子,你讓她去對付那姜家的婆娘,放心嗎?”聲音一頓,又問道:“怎麼著?你還真認姜家的人是親戚是長輩?還就這麼供著他們啊?”
“哪個當他們是長輩了?”蒲安挑起眉,眼神流露出一絲厭惡,“若不是瞧在顧昱的面上,誰還把他們放在心上呢!不過,我看這會兒,是真不用給他們留面子了,就連昱哥兒還不是被玉娘趕了出來!呵,到底是怎麼得罪的玉娘啊!連昱哥兒都不加挽留……”說著話,他突然扭頭對著許山擠了擠眼,“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小弟去做回惡人呢?”
許山目光一瞬,聽著角門內那婦人尖厲的喝罵聲,不禁挑起眉來,“惡客欺主,豈能不助你一臂之力。”說著話,兩人目光一對,竟同時笑了起來。
第四十章 人生如戲
第四十章 人生如戲
一盞油燈,昏然如豆。
坐在桌前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院中張惠娘尖刻的喝罵聲傳入有些靜寂的房中,目光對視中,彼此都有些尷尬。
輕咳一聲,還是姜伯華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聲音雖然不高,卻仍有些憤憤然之意:“重光,不是我要插手你們顧家的私事,可象李玉娘這樣的女人真是不能要,你總得為昱哥兒想想才是……”
顧洪垂下眼簾,雖然臉上笑著,卻在心中暗道:這話真應該對你自己說說才對!雖然李玉娘令他丟了顏面,又害得他們一眾人就這樣被掃地出門,迫不得已又搬回還未賣出去的顧家舊居。可再如何心中招他恨,終究比姜張氏要強上許多。光聽聽外面張氏未停過的咒罵,他就覺得滿心厭惡。
只是這話卻不好說。顧洪便只能笑,哪怕自己都覺得笑容有些牽強,還要滿臉歉然。“真是對不住,我也沒料到那婦人竟這樣蠻不講理……大哥放心,我絕不會讓她那樣的女人再入我顧家。”說這話時,顧洪的心微微一顫。其實他自己心中何嘗捨得下李玉娘……可她那脾氣……在心中暗歎,卻把面子做得十足,說的話也是硬氣中又帶著有情有義。
“之前我念著她帶了昱哥兒那麼久,確實有心娶她為繼室,甚至還有心讓她認大哥做兄長,也好全了禮數。只可惜那婦人到底是出身寒微,不識大體,倒讓兄嫂受辱了。”說著話,他突然話鋒一轉,平聲問道:“只不知大哥那侄孫到底是怎麼回事,竟跟著李玉娘一起發瘋……”
顧洪意猶未盡,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