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情。
夾著小箱的顧潤目光一掃,呵呵笑了兩聲。搖晃著往李玉娘處走,顧洪伸手要攔,卻被他以手拂開。
“大哥憑地小瞧我,我既已答應了嫂嫂,又怎麼會反悔呢?”
說著,顧潤笑著走近,略低了頭斜睨著李玉娘,他打了個酒嗝,怪笑道:“小賤人,你不是撒潑嗎?現在怎麼不潑了。”咳了一聲,他輕蔑地瞪著李玉娘,呸地一聲吐出。
側頭一閃,雖然沒被他吐在臉上,卻到底還是被吐在髮鬢上。覺出鬢髮泛溼,李玉娘沒有立刻抬手去拭,只是冷眼瞪著顧潤。
被她瞪得怒從心起,顧潤又是一口口水吐了過去,“賤人,再瞪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目光微瞬,感覺頰上黏滑的液體滑下臉頰,李玉娘卻只是低下頭呵呵低笑:“如果狗咬了你,你總不能也去咬狗一口。”
“賤人,你又是在罵我……”顧潤瞪著眼抬腳,卻被顧洪自後一把拉住。連推帶扯地把他往外送去,“平成,你這副樣子能成嗎?要不要我去巷口的車馬行為你叫輛馬車……”
聽著雜亂的聲音漸遠,李玉娘抬起手用袖子狠狠地擦著臉。雖然味道並不是很重,可她的鼻間卻一直聞到一股濃重的酒臭味。
居高臨下,姜淑雲默默地看著垂首跪在面前的女子。眸光似暖還冷,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在心中氾濫。
“不用送不用送,你家兄弟我今晚上自有好去處……”顧潤嘻笑的聲音傳來,不知是醉得厲害了還是故意的,把門也連踢了好幾下,又拍得震山響。
皺了下眉,在聽到顧洪嘆息著進門來時,姜淑雲沉聲道:“你起來吧!隨我來。”
李玉娘默默地爬起身,身形一趄,險些跌倒,虧得正返身進院的顧洪見機快扶了她一把。
“你沒什麼吧?”
聽得顧洪關切的聲音,李玉娘手臂一動,甩開顧洪的攙扶。冷著聲音道:“多謝大郎關心。”抬起頭,卻見姜淑雲正自門內回過頭來,隔著門,那燃著燭光的廳裡幽幽的光線下,襯得那張白晳的臉龐更顯冷然。
李玉娘木著一張臉走進去,垂下頭,在姜淑雲平聲道“跪下”時“砰”地一聲跪倒在地。
是不是跪得次數多了,連膝蓋都變得軟了?
她在心底嘲弄地哼著,抬起頭,目光正對上案上那兩塊漆著暗紅色的牌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覺得那牌位也冷森森的好似兩張冷臉正陰沉地注視著她。
“玉娘,你現在可知錯了?”姜淑雲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了過來。
“是,我錯了……”她漫聲應著,實在是倦了,覺得有些冷,沒有力氣去爭辯,沒有力氣去抗爭,只是那樣平靜地認錯,順著姜淑雲的問話又答:“我錯了……”
挑起眉,姜淑雲的臉上現出一絲怒意。雖然李玉娘一直在用“我錯了”來答她,可看錶情卻分明根本就沒有反省過一分一毫。抿唇,她淡淡地開口:“既然你知錯,那就休怪我用家法罰你了。”
目光一瞬,李玉娘掀了掀眼皮,看到一旁小英手裡那隻長條盒子,心裡竟自笑了下。
這,大概就是顧昱說的那個打人的竹條吧?
看著姜淑雲自盒中取出小指般粗細的竹條,李玉娘竟還能在心裡想起顧昱說的話來。沒有再低下頭,她只無聲地凝視著姜淑雲。
人活一世,吃虧的時候多了。避免不了,可吃虧時,總要把那個傷了你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記得牢牢的……
眼看著姜淑雲抬起竹條,還未打下,李玉娘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卻不成想姜淑雲目光一轉,突然把手中竹條遞到小英手上,“小英,就由你來執行家法吧!”
“我?”不僅是李玉娘,就連小英自己都是一愣。可看看跪在地上扭頭看她的李玉娘,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接過竹條,她笑了聲,款款走到李玉娘身邊,笑道:“李姬人,你莫要惱我。只盼你受過這一次家法,以後行事莫要再丟了顧家的臉。”說罷,右手一抬,猛地落下,手中的竹條狠狠地抽打在李玉孃的背上。
雖然倔強地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可真地被狠狠抽打,李玉娘還是忍不住一聲輕呼,背上火燒火燎的痛,連周邊的肌肉都在一跳一跳的。
扭頭怒目相視,和小英怨毒的目光一對,李玉娘不怒反笑。想看她哭著求饒?做夢……
咬著唇,在背上又捱上一記時,李玉娘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刺破掌心,卻未能緩解半分背上的痛意。
就在這時,安靜的房中突然響起一聲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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