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根割去。刀光閃過,數對乳房被生生切割離體,胸脯上徒留兩個碗大的血糊創口。
匕首不停地揮舞,在燦爛的陽光下折射出殷紅的血光。俘虜的眼珠被挖出,舌頭被拔出,心臟被剜出、頭顱被砍下……尖刀在人頭上割開一道口子,將面板一點點剝離,露出還在跳動的血紅肉體……一個個所謂的祭品被依次放進不同的銀質器皿中,不時還有兵士往器皿內倒入不知名的透明淡綠水液。
活的啊!那被抽腸切乳,剜心剝皮,拔舌砍頭的不是沒有感覺的屍體,而是活著的人啊!羅朱死死地瞪著眼前極其恐怖血腥且變態兇殘的一幕幕,視野一片血紅。在這一刻,她深切體會到了被人類生摳鵝腸鴨腸,生挖猴腦,生割鹿肉,生取熊膽的動物們的淒厲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靠得這麼近,為什麼要讓她看得這麼清楚?
濃郁的血腥味兒在風中彌散,汩汩殷紅浸染大地。瀕死的慘叫此起彼伏,聲聲刺破高遠的蒼穹,空草地儼然成了一個恐怖的地獄屠場。而在正中站著的偉岸王者卻面不改色,神情間甚至帶著一絲欣賞的微笑。不止是他,那僧人,那些將領,那些兵士沒有一個露出驚懼,沒有一個微微變色,彷彿他們屠宰的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而是低人一等的畜牲。
禽獸,一群禽獸。不,真正禽獸的殺戮只是為了果腹,他們卻是一群禽獸不如、沒有半分人性的血腥怪物!
她從書中讀到過在古代屋脊高原上經常會出現罪惡血腥的人祭,讀到過身為俘虜的悲慘下場,那時讀了看了便過了,從未在心底留下過絲毫恐懼的痕跡。然而當真實的畫面展現在面前時,才知道文字的背後到底蘊藏著多少的恐怖,多少的慘絕,多少的血腥,才知掉一排排鉛印的文字描述到底有多蒼白無力。
人不再是人,只是被宰殺的牲畜,準確地說死得比被宰殺的牲畜還要慘烈。
她後悔,深深地後悔曾對神秘消失的古格王朝產生過惋惜,曾對古格王產生過好奇。他不止是模樣長得像禽獸,他的心性、他的行為更是比禽獸還兇戾冷酷!
“啊──啊──”靠在羅朱右側的女人突然抱住頭髮瘋似的狂嚎起來。
唰──
巡守的兵士拔出腰間的大刀破空揮斬而下,女人的頭顱霎時骨碌碌地往前滾落,扭曲的五官佈滿了極度的恐懼。無頭身軀頹然仆倒在地上,腥濃的血液從斷頸處不斷奔湧,眨眼便染紅了大片草地。
飛濺的溫熱血液不可避免地灑落在了羅朱的頭上、臉上、肩上和手上,像火一般灼燒著她。她猛地將左手塞進口中,牙齒狠狠咬下,死死堵住喉嚨深處的亟欲崩潰的恐懼,拼命地壓抑住身體本能的顫抖。
身後又有一道崩潰的嘶嗥響起,後腦和後頸又是一片熱濡,一顆圓球狀的溼黏東西自後面滾到了她的腳邊。她心裡知道滾過來的一定是顆人頭,她一點也不敢看,也不敢移動躲避,只能竭盡全力地垂下頭,將視線落在眼前的草地上,久久定住。
這是噩夢!是最恐怖的噩夢!
牙齒咬進了皮肉,唇齒間氤氳著鐵鏽般的腥甜味兒。心臟在痙攣、胃在痙攣,全身每個器官都在痙攣。她想吐,瘋狂地想吐;她想暈,迫切想用暈厥來逃離這個恐怖的修羅屠場。可是她不能吐,更不能暈,唯有一動不動地繼續保持著蜷縮蹲坐的姿勢。因為她的頭上高懸著一把大刀,一旦她做出不討人喜歡的異動,那把刀就會兇狠地揮下,她也將變成下一具頭身分離的屍體。
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王,法王的祭品中還差三朵蓮花。”
她聽到有兵士在稟報,痙攣的心臟突地一停,接著狂跳起來。
蓮花?蓮花!不是盛開在碧波中的蓮花,也不是盛開在雪峰上的蓮花,而是指女性的生殖器!還差三朵,就意味著要從她們這些平民女人中拉出三個人來湊數。
“曲本堪布,這次貴族女人不夠,就用三個平民女人湊數吧。”低沈渾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平漠,不帶一絲興奮,不帶一絲討好,沒有一絲為難地平板建議道。
“一切聽憑王做主。”曲本堪布合掌欠身衝古格王行了一禮。
隨著一聲令下,羅朱看見有一雙粗樸的皮靴擦擦擦地往自己這邊走來。
她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所處的位置──第一排的起頭。近距離地靠近修羅地獄目睹兇殘的變態屠殺也就算了,眼下左邊的男俘虜與她離了一米左右,挨擠在右邊和身後的女人身死倒地,她竟被孤零零地凸顯出來。
☆、第二十六章 淪為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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