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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無言。
“曉曉,待王瑀毒解之後,你隨為師返回雪谷吧。”
慕容曉沒有回答。
梅珈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曉曉,王瑀的性子陰沉,他接近你只不過喜 歡'炫。書。網'你的簡單質樸,就好像一個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間對清粥小菜感了興趣一樣。就算她動了情,也不會像你陷得如此之深。師父已傾盡全能,如果真能治好她,也算替你還了這份人情。然後我們師徒就遊走山川,治病覓藥,好不好?”
踏遍河山湖泊,蒐集天下靈藥,懸壺濟世,將雪谷醫術發揚光大,一直是他的理想。若是幾天之前問他,恐怕他還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現在卻覺得那青山綠水已離他如此遙遠。柔腸百結,思慮千般,一縷一縷全纏繞在那病榻之上,已無半分思忖他物。
梅珈知道自己的徒弟雖然生性平淡,少欲少求,但認定的事一向極少更改。又是初識情之滋味,也不指望這一番話就能說動他。嘆了一嘆,又說:“為了一個女人,連早就答應師父的事也做不到了嗎?”
慕容曉只覺心中極苦,身子慢慢滑落下來,將頭枕在梅珈膝上,哽咽說道:“師父,你從小就教我,行醫首重‘仁’字,做人要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王瑀於我,不單單是兒女私情,若沒有她,曉曉怕早就是霧隱山下一堆枯骨。此番又因我之故,累她身受七花七蟲奇毒。曉曉早已立誓;如她痊癒,只要不棄,曉曉絕不會主動離她而去。”
梅珈感到膝上衣褲已被他淚溼一片,心中又氣又憐,連聲說道:“痴兒,痴兒!”
慕容曉待情緒慢慢平復,方才起身,輕聲說道:“師父,你不要太過勞累。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看看王瑀。”
梅珈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擺擺手,“罷了,罷了,由你去吧。”
王宸的臨時住所是一處兩進院落,她平日議事兼休息就佔了裡三間。王瑀暫被安置在主屋左首的抱廈裡。
慕容曉回去時,發現小小的花廳之內只有王宸一人,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目光久久的望著眼前的薄胎青花瓷碗。
聽到響聲,王宸抬起頭來,目光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明,“曉曉,怎麼沒陪師父多待會兒?”
慕容曉抿唇一笑,目光移向蔥綠撒花的門簾,神情裡帶了幾分焦灼。
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出來嗎?
“過來,”王宸拍拍身邊的椅子,“陪宸姨坐會兒。”
慕容曉依言坐在了她的身邊。
王宸嘆了口氣,望著他的目光溫柔慈愛,“曉曉,戰士在沙場上生死只是瞬間的事。你不必太過自責,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如果,王瑀真有萬一,留下的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慕容曉點點頭,“我明白的,宸姨。”他的目光中有三分執拗、三分堅定,“我相信,王瑀會好起來的。”
王宸拍拍他的肩,目光唏噓,“好孩子,我們一起努力。”
慕容曉望著她佈滿血絲的雙眼,“宸姨,你也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王宸笑著摸了摸自己削尖的下巴,戲謔道:“好 久:炫:書:網:都沒吃到曉曉做的藥膳了,唔……估計饞蟲都被餓死啦。”
慕容曉“撲哧”一笑,眼中有一絲歉然,“想一想……晚上做參花仙參粥、茜草燉草魚、黃精玉竹牛肉湯,好不好?”
王宸嘿嘿一笑,拍拍肚子說:“老夥計,今天晚上你有口福了!”
兩人正在低聲說笑,忽聽門簾“吧啦”一響,王宸馬上就站起身來。
木離華首先走了出來,身形雖然依舊挺拔,但浩如瀚海的雙眸之中已藏了深深地疲憊。
王宸迎了上去,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著木離華,“順利嗎?”
木離華曾言及,飼血之法涉及夷族隱秘,所以,剛剛屋裡只留了王瑀、月奴與他三人。生死操縱於他人之手,縱使王宸心若磐石,也不免暗自忐忑。
木離華淡淡一笑, “幸不辱命,蠱蟲絲毫沒有反噬現象。只要冠軍侯尋到靈藥,不出十日,我就能將蠱蟲自王瑀身上引出。”
王宸目光一暖,“辛苦大巫醫。”見月奴並未跟出,復又關切問道:“月奴公子怎麼樣?”
“渡血之時,我用了一點安息香,小奴還在昏睡。”木離華的目光含笑轉向慕容曉,“麻煩曉曉幫我照看一下。”
短短一瞬之間,慕容曉大悲大喜,只覺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聞言胡亂的點了點頭,眼裡面已是溼意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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