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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夢來。
前方的戰事愈趨火熱,我後宮的私事也被大臣們攪得天翻地覆。起初我還能拖著,藉口國事很繁重,藉口江山尚動盪,藉口我心志高潔,不喜男色。
後來眼瞅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年歲也越來越老,大臣們很恐慌再拖下去我想生娃都生不了了,於是一改平日苦口婆心逼逼叨叨的勸慰架勢,態度開始強硬起來。
我下朝的時候簡直落荒而逃,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順遂,趕緊回宮。”我需要看著雲近春那張酷肖商陸的臉來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順遂面有難色地看我:“陛下,宮裡……”
“宮裡怎麼了?”我一面快步走,一面問。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我便猛然剎住了腳步。
“這……”我顫抖著指向前方。
“是。”順遂垂首預設,語氣裡大有節哀順變的意思在裡頭。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前方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男色。
那些老頭子們真是可謂用心良苦。這些男人相貌之不同,體態之迥異,簡直是囊括了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型別。
我震驚了。
然後我看到這一群男人中間,鑽出來一個小人,煞有其事地雙手背在背後,踱步逡巡在這群人面前,像一個在巡視士兵的將軍。
毫無疑問,這世間如果還有誰能讓我感覺到雪上加霜禍不單行的,那一定是雲近春這個愁人的娃兒,一定的!
我看到她踮著腳,將那些男人們一個一個打量過去,每一個都有獨特而相應的評語:“這個眼睛太小啦。”“你的嘴巴怎麼這麼大?”“哥哥,如果你的鼻子再好看一點就好了。”“就你這模樣,比我的爹爹醜多了!”
我忍住自己將雲近春撲殺的衝動,示意順遂過去把她拖過來!結果見她忽然停在一個人面前,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眨巴:“哥哥,你……和我爹爹差不多哎。”
然後她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居然開始認真思考起讓那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替換掉商陸的可行性!
我氣得發抖,幾步上前把她拽過來,然後衝著那群男人吼:“滾下去!”
他們驚恐地作鳥獸散,有幾個面上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也許他們亦是不得已,家中或有自小相伴的青梅,或有驚鴻一瞥的大家小姐,只是迫於家族壓力不情不願地等著我這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選秀”。
縱然我是帝皇,又有哪一個男人甘願做一個女人背後的影子呢——除了商陸。
打發走了這些人,我那一個晚上史無前例地開始責打雲近春,從前我也罵她,但大都是做做樣子,恐嚇而已,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提著她進了宮,隨手抽出雞毛撣子,把她一按,噼裡啪啦地往她屁股上招呼。
氣頭上的那幾下又狠又準,聲音聽起來很有些驚心。
順遂被我的殺氣鎮住了,站在旁邊欲勸又不敢的樣子,雲近春起初有些懵,大概是因為反應慢,等我打了好幾下,她才開始哇哇大哭。
她一邊哭一邊掙扎,大概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她,於是搬出商陸來:“爹!爹!近春疼疼!”
她簡直在火上澆油,我一聽她這話,愈發暴躁,下手更是不留情,一面打一面罵:“你現在知道叫爹了?你剛才看那些哥哥叔叔的怎麼沒想起你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就能換掉你爹?!我告訴你,也就你爹才會寵著你由著你,要是你換了今天那一個爹,你被打死他也不會吭一聲兒!”
我是真的生氣。也許是商陸的久久不歸,也許是雲近春的不懂事,也許是朝堂上步步緊逼的壓力,逼得我下手沒了分寸。
雲近春也不知聽進去我的話沒,起初那哭聲和殺豬似的,後來漸漸微弱下去,只剩些微的抽泣。
我打累了,將雞毛撣子一摔,看到地上輕飄飄幾根雞毛,方知有些打重了。
急忙再將雲近春翻回來看,她哭得眼睛腫大,整張臉上都糊滿了鼻涕眼淚,害怕地看著我。
我忽然悲從中來。
沒了商陸,何止雲近春被打時無人護她,便是我自己,都已無依靠。
我眼眶發酸,自己都想哭了,忍了眼淚,讓順遂去拿跌打膏,打算給雲近春塗上去。
她看到我,瑟縮了一下,想躲。我眼睛一瞪,立馬又不敢動了,眼淚汪汪地由著我脫她裙子。
我頓時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後孃,根本不用演,什麼神韻哪氣質哪,我活脫脫就是一個後孃,天然去雕刻的那種。
我一邊胡思亂想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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