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用菸斗敲我:“他生氣,肯定是因為你幹了傻逼事。”
我冷笑:“比如呢?你舉個例子!”
“比如現在來找我。”
“啊?”我順著白蘞手指的方向轉過頭去,傻眼了。
我們東川王府的老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臉上一抹和煦慈悲的笑:“王妃,王爺請你回家去。”
我莫名地抖了抖。
一路無話。
到了王府,老管家腰身筆直,在前頭給我帶路,他笑眯眯地把我帶到我和商陸的廂房門口,做了一個手勢:“請。”
大概是我心裡有鬼,我總覺得他這個“請”字藏了無數把冷颼颼的菜刀。
我在老管家鍥而不捨的注視下,晃了晃我有些肉的小肚子,大義凜然地推門進去。
我本來以為,迎接我的一定是商陸的黑臉,不是黑臉就是陰森森的笑臉,嘴角不是往左鉤就是往右鉤,端看他今日咬哪邊的牙。
然後我大概少不了一頓剝皮抽筋。
可我推開門的瞬間,我震驚了。
我看著圍在一起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們神情嚴肅地圍著躺在床上的商陸,一時間以為商陸怎麼了,忽然間就有天地傾塌的感覺。
我眼前一黑,一步步走向商陸,眼框裡聚起淚花,覺得腳軟得隨時都能癱倒在地。
結果等我挪到商陸床邊上,看到這廝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沉沉地盯住我,除了臉有點腫,精神還是很好的嘛。
我方才醞釀出的眼淚迅速退潮,並且在打他——罵他——抽他之間輾轉了幾個輪迴後,聽到其中一個郎中說:“王妃,是這樣,王爺牙疼,是右下的智齒頂到別的牙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現今沒別的法子,還是鑿齒最為上乘。”
“嘶……”我一聽到鑿齒,倒抽了一口冷氣,歪了歪嘴,“沒別的法子了?”
“王爺這顆牙如果不拔,會繼續生長,頂到旁邊牙肉裡,如果損了經脈,臉上肌肉痙攣,就不好控制了。”
郎中說得深奧,但我一想,不就是面癱嘛!我一想到商陸閉不了嘴流口水的樣子,就覺得一陣喜感。
我湊到商陸面前去:“既然這樣,咱就拔吧。你怕痛不怕?”
他因為牙疼,神色有些萎靡,讓我產生一種他很好欺負的錯覺。不過當我看到他用拳頭抵住自己右邊的臉頰,平靜地對郎中說:“來吧。”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吧,對自己都狠得下心來的男人,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立在一旁看郎中們準備器材和藥品。一把精緻的小鐵錘,一個金色的小鉗子,一盆滾水,幾條手巾,幾瓶藥汁。不知道為什麼,我很不合時宜地聯想到了燙豬毛。
郎中們蓄勢待發。這時商陸忽然擺了擺手,然後眼睛轉向我,抵著臉頰說話:“你出去。”
我指天對地發誓表忠心:“商陸,我要陪著你。雖然你拔完了牙,就再也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但我不會嫌棄你的。”
好吧,我承認我的動機不是那麼純良。一方面確實因為內疚,我不過偷溜出去那麼一會兒,回來他就牙疼要鑿齒了。雖然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聯絡,但我心虛地覺得他是被我氣成這樣子的;另一方面——也是主要原因:我想看他出醜的樣子。
我說完這番感天動地的話,期待地看著商陸動容,可商陸只是木然地看著我,衝我勾了勾手指:“過來。”
我喜滋滋地過去湊到他床前,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不是完整的男人?”
沒等我點頭強調,他忽然一把拉下我,我的下巴撞到他的胸前,嗷嗷亂叫。他一低頭,準確地覆蓋住我的嘴唇,接著他張開嘴,狠狠咬了下來。
他真的是咬!
我覺得我的嘴唇火辣辣的,一定是流血了,我眼前一陣黑一陣紅,捂著嘴巴跳起來。
我指著他想罵,但嘴唇被咬破了,說話很不利索,只能支支吾吾地發出一些不知所云的字眼。
商陸咬完我,用一種你活該的眼神看我,然後閉起眼睛,對杵在門口的管家說:“把王妃請出去。”
我氣沖沖地衝出去,順便擄走了一個老頭,讓他給我看嘴巴。老頭在我嘴唇上灑滿了一種白色的藥粉,惋惜道:“這咬的,嘖嘖。王妃,這半月裡您最好勿沾腥羶。”
我悲憤地在我的雲氏秘籍裡記下我又一條血淚經歷,這次只有五個字,深刻地表達了我的憤慨:商陸,你去死!
正文 二十四
我和商陸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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