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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可又不知該如何拉近距離,於是每每聽得很窩火。
商清珏下結論:“你和大哥之間的那些事情,雖然我解釋清楚了,可我畢竟是個外人。有些事,還得你倆敞開了說。何況大哥心裡一直有個心結,覺得你和白蘞……”
我打斷他:“我和白蘞真是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
商清珏看著我笑了笑:“大哥要是也這樣認為就好了。”
我鬱悶啊,又聽商清珏說:“你看,你一有什麼事情,第一個舉動就是去霸氣寨找白蘞,換誰誰都得誤會啊。”
我不說話了,看著他問:“那怎麼辦?”
他很誠實地說:“不知道。”
我從來不知道依戀一個人可以到這樣的程度。沒了商陸,雞腿不香了,牛肉沒味了,紅燒獅子頭味同嚼蠟,我小肚子上的肥肉迅速消退下去。
我有時候躲在暗處看商陸,看到他一個人踽踽獨行,有時實在熬不住痛,在路旁坐下揉腿,就覺得心裡針扎一般的疼。
商清珏還是盡責地每天來和我報告商陸的起居飲食,事無鉅細,連商陸上一趟茅房用時多少都說,並且告訴我,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商陸還沒出來,就得衝進去看看他是不是摔到茅坑裡去了。
我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總覺得如果商陸知道商清珏把他說得這麼不堪,商清珏的命運絕對堪憂。
這一日我沒見到商清珏,倒是門外的丫鬟們竊竊私語,見到我就一鬨而散,可看著我的眼神又很憐憫。
我叫住門外看到我就想逃的商清珏,盯著他:“商陸在哪?”
“啊……”商清珏語氣真摯,“你知道,男人嘛,總有些應酬。”
我衝他和煦地笑。
商清珏一閉眼,就義一般慷慨:“大哥去妲娥樓了。但他真的是去應酬的你要相信他!”
我一口氣出不來,緩了好一會兒,問他:“你信狼進羊群只是為了應酬麼?你信老鼠進米堆只是為了應酬麼?”
他愣了一下:“不是,這比喻不恰當……大哥他怎麼是老鼠呢……”
只是他還沒說完,就被我關在了門外,我狠狠甩上門,厲聲告訴他:“告訴商陸,我和他玩完兒了!”
那扇門被我甩得哐當直響,霸氣直漏。
我不知道那種憤慨和傷心如何言說,大概就像白蘞親眼看到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一般吧。我躲在房裡,又想哭又想笑,想哭我的可悲,想笑我的可憐,最後我抖抖索索著摸出白蘞給我的三片莎綏草,救命一般地往嘴裡塞。
我當時想就讓我死在這令人成癮的毒裡算了。
可沒等我把一片莎綏草嚼完,門又一次霸氣側漏地被人推開了,我憤怒地回頭看向來人,背光中商陸站在門口,他的眼睛從我的臉轉到我手裡的莎綏草,臉色鉅變。
我冷冷地看他:“你回來幹什麼?”
他不語,朝我走過來。我迅速跳到桌子上躲開他:“滾開!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噁心!”
他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看著我,手裡拿出一包點心:“我去妲娥樓給你買金穌糕。”
血濺三尺!
我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我愛吃金穌糕,但是整個東川,只有妲娥樓裡的大師傅做得最地道,大師傅只有每月初一和十五才做這糕點,我從前在寨子裡的時候,沒少扮成男人去妲娥樓裡吃,今日正是十五。
我尷尬地從桌子上慢騰騰爬下去,下意識地嚼莎綏草以緩解壓力。
主權頓時淪喪,商陸頓時有理有據。
他看著我:“雲小茴,把莎綏草給我。”
我嚼了幾口,把嘴巴里的吞下去:“你管得著嗎?”
別忘了我們還在冷戰。
“給我。”聲音越平靜,代表他越危險。
呦。
我斜眼看他,有滋有味地嚼我的葉子。
“雲小茴,你不給我,我就打斷自己的腿。”
這是我聽過最滑稽的威脅了,你見過拿自己來威脅別人的蠢貨麼?
我笑了:“你打啊,反正早就斷了不是麼。”
“噼啪——”很清脆的斷裂聲,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商陸眼也不眨地拿起牆角的木棍往自己右腿上砸,用力之大,木棍斷成兩截,他的膝蓋彎了彎,站住了。
我覺得我的心跳有一剎那停住了。
接著血開始瘋狂地上湧,我差點兒哭出來:“商陸你——”
他面無表情地朝我攤手:“莎綏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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