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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商陸不錯,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給咱們寨子裡那些小鬼頭尋了些正經活計,還送小柱子去唸書。總比過這種朝不保夕心驚膽戰的日子好。”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看到白蘞手邊的菸斗:“這杆菸斗……你又拿出來了?”
白蘞笑笑,隨手磕了磕,居然磕出一點菸草灰來——他真的開始吸菸草了。
我想象裡,與白蘞的重逢不該是這樣的。白蘞這個糙爺們,應該拍著我的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種操蛋得讓人頭上長草的憂鬱情緒合該是包金剛的作風,爽朗灑脫如白蘞,怎麼也明媚憂傷起來了?
我真的覺得白蘞的狀態不對,想來想去大概只有那件事了,於是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欠我的銀子我不要了。”
可是我這樣的善解人意居然遭致了他的不屑,他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轉頭灌了一口酒。
我頓時覺得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接下去我們都沒有講話,我陪著白蘞默默地坐了一會兒,他忽然轉過頭,一張臉逼近我:“小丟。”
“啊……啊?”我心驚膽戰地看著他逼過來的臉,心想他莫不是要謀財害命。
他嚥了一口酒,我看著他喉結上下移動,一顆心也忐忑不安,他又叫我:“小丟。”
可我還沒應,有個聲音低沉地插了進來:“她不叫小丟,她是小茴。”
我轉過頭去,商陸站在一邊看著我們,嘴角一絲森冷的笑。
正文 二十二
霸氣寨裡的流言,第一條是亙古不變的白蘞真好看;第二條就是:不可思議!震驚!驚悚!小丟居然嫁出去了!
孃的,這群烏龜王八蛋。
寨子裡有不少姑娘豔羨我。不過我猜她們如果看到商陸現在這副樣子,那小鹿亂跳的芳心一定碎一地。
我異常誠懇地和商陸說:“商陸,如果你表情不要這麼猙獰,你會更好看。”
商陸被我忽悠地愣了愣,很彆扭地轉換了一下表情,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那臉比之前更驚悚了。
他面色陰沉地拖著我往前走,把我塞進馬車:“回府!”
我扒在車窗往外看,寨子裡的姑娘們揮著手絹給我們送行。她們說:“哦!商陸生氣的樣子也很英俊!”“哦!東川王好有男人味!”
呸!我在心裡啐她們一臉狗屎,轉頭問商陸:“你究竟生什麼氣?”
商陸瞥了我一眼:“以後不準見白蘞。”
我在他面前大笑三聲:“憑什麼啊?”
“憑我是你丈夫!”
“呿!我和你加上從前那段時間,撐死了也就相處了一年;我和白蘞相處了三年、三年!”我把手指頭掰成三根,在他面前晃。
他“啪”一下開啟我的手,看的出來被我氣得不輕,索性眼不見為淨,閉目養神。
一個人的架是吵不出來的。我蹲在一邊苦思冥想,覺得我得理一理頭緒。
沒錯啊,是商陸自己提出要帶我歸寧的啊;沒錯啊,歸寧不就是去見老大白蘞嘛;沒錯啊,我陪著白蘞坐了一會兒;沒錯啊,白蘞忽然朝我靠近……等等!那時他和我的距離是多遠來著?一個鵝蛋?一個雞蛋?莫非是一個鵪鶉蛋?!
我福至心靈,頓時覺得我抓住了線索,我衝到商陸面前:“商陸!你一定是誤會了!”
商陸緩緩半睜開眼睛,鄙視地看我。
我說:“我雖然不知道白蘞到底要和我說什麼——那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把我拖走——但是他肯定沒有其他的念頭的。想想看,我和他一起處了三年,要是他對我有啥想法,這三年早把我辦了——呃,不是不是。”我看著商陸忽然瞪大的怒目,立刻改口,“唉,總之就是那樣,他要對我有啥想法,還輪得到你麼。”
而且白蘞此人,神經粗悍,只有真金白銀才能刺激到他那顆麻木不仁的心。寨子裡曾經有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妹子,明目張膽地表達對白蘞的愛意:“白蘞,你真好看,我中意你。”
白蘞的反應是:“啷裡個啷。”
此妹子屢敗屢戰,最後在她苦心繡的一隻荷包被白蘞拿去當了一文錢——注意!是一文錢——以後,妹子的芳蹤徹底消失在了白蘞的視野裡。
從此白蘞淪為霸氣寨史上最傳奇人物,所有雌性動物——包括母蚊子,都拒絕與此人來往。
鑑於白蘞有這麼一個彪悍的戰績在,我覺得商陸的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商陸不為所動,他說:“我是男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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