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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後的女子道:“這兩個酒杯中有一隻下了毒,這種毒是我水月妖神獨門密制的毒藥,它有個很美麗的名字叫‘前塵’,服了這種毒的人,不會很快死去,要承受從骨頭往肌膚潰爛的痛苦,這個過程要足足百日百夜。骨骼、肌肉、面板,一寸寸的爛掉,最後化為一灘膿水。你們兩個人,一人選一杯吧。”她說話的聲音緞子一樣柔滑,水般輕靈。
雪初蟬道:“晚輩知道了,前輩,遊戲可以開始了嗎?”
水月妖神笑道:“你不看看碧水丹在哪裡嗎?”
雪初蟬道:“前輩沒有必要騙我,遊戲結束,前輩自然將碧水丹贈與。”
水月妖神笑道:“丫頭,如果我騙你呢?”
雪初蟬道:“騙人的人不可恥,上當的人才可恨。如果前輩騙了我,我自然魂遊地下,對於一個死人來說,任何承諾都行如清風了。”
水月妖神沉吟一下道:“好,好。開始吧。”
鐵仇宗聽到水月妖神說遊戲開始,就要縱身過去,雪初蟬攔住他道:“鐵兄,這杯毒酒無論是我們誰要飲下,都是生死訣別,從此陰陽一分,天人永隔,你,什麼話也不想對我說嗎?”
鐵仇宗道沉默了,他一時間道想不出什麼要緊的話,對於雪初蟬他有千言萬語想傾訴出來,豈是一句半句就能說得完?而且他現在一心一意的琢磨著如何喝到那杯毒酒,他知道雪初蟬一定會搶著喝下去,雪初蟬一定會搶在他前邊,他卻必須把生的機會讓給她。
雪初蟬靜靜的走向鐵仇宗,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鐵兄,”她這聲呼喚中流露出淡淡的甜蜜,她的眼中也帶著微香的美麗。
女為悅己者容,現在的雪初蟬是豆蔻初開般的充滿了歡愉,她連走路都雲一般的輕盈了。
美人的笑一把鋒利的刀,雪初蟬是美人,她的笑裡藏著一枚針,這枚針上淬了麻藥,象上次暗算塗冷一樣,她要麻醉了鐵仇宗。
忽然有人冷笑了一聲。
雪初蟬停了腳步,她聽出來冷笑的人居然是塗冷。
轉身,回頭。
塗冷站在水晶珠簾旁邊,他穿著一塵不染的雪色長衫,衣襟和束髮的帶子上都鑲著光瑩的珍珠。他衣著華貴,神色倨傲。
冷。
很深的冷泛在每個人的心頭。
雪初蟬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塗冷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一直跟蹤自己嗎?不可能,這不是塗冷的作風。
只是現在塗冷出現了,事情已經有了變化,她能否順利地讓鐵仇宗拿走碧水丹?塗冷現在現身究竟是什麼用意?
塗冷道:“兩個人玩的死亡遊戲本來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要是一男一女就不好玩了,鐵仇宗,我們來玩這個遊戲如何?”
鐵仇宗淡淡地道:“塗公子既然有興趣,不妨一試!”
水月妖神微怒道:“塗冷,沒有人可以打亂我的遊戲規則,選擇死亡的是他們兩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塗冷道:“死亡遊戲本來就是男人之間的抉擇,我們孤竹家的男人,決不會讓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
水月妖神道:“雪初蟬是你的妻子?”她的聲音中流露出無邊的愕然。
雪初蟬也愣在哪裡,不過在轉瞬之間,她明白了塗冷的用心,明白之後,她絕望的看著塗冷,沒有恨意,沒有抱怨,只有絕望。
塗冷的養母是用毒高手“無毒妃子”莫姒,天下很少有塗冷不認識的毒。他一定會認出那杯下了毒的酒,塗冷是想要毒死鐵仇宗。
塗冷道:“我用方才帶來的東西,交換參與遊戲的機會,你還反對嗎?”他的話是向著水月妖神說的,說的很狂傲。
水月妖神居然站了起來:“塗冷,你瘋了,你居然用它來交換?這小子的命居然那麼值錢嗎?”
她言下之意,自然也知道塗冷是認得出毒酒,那麼鐵仇宗是必死無疑了。
塗冷笑道:“這個交換你沒有吃虧啊,以你的個性,應該不會反對。”
水月妖神道:“可是你從我這裡拿不到應取回的東西,怎麼和你父親交代?塗冷,如果你把我們之間的交易,變成了參與死亡遊戲的機會,好像得不償失啊。”她的口氣有些幸災樂禍。“好啊,不用付出代價,就得到我要的東西,我何樂不為呢?”
雪初蟬見水月妖神居然答應了塗冷的要求,不由臉色蒼白如死。
塗冷道:“鐵兄,我們誰先選酒啊?”
鐵仇宗道:“塗公子請。”
塗冷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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