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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武氏都在風口浪尖上,即便是她日日伴在身側,也難說能摸準陛下的心思。而偏就因為如此,陛下總會將賜婚做籌碼,兩家聯姻者不計其數,連最得寵的太平公主都嫁了名不見經傳的武攸暨,何況是這些途有公主之名,卻因父輩遭幽禁而無根基的人。
宴罷,陛下獨留了太平說話。
眾人告退時,她才忽然記起什麼,對李成器,道:“今日隆基怎麼沒來?”
李成器回說:“前幾日去了曲江,沒乘車也沒帶什麼下人,半路遇了暴雨淋得溼透,這幾日正在床上養著。因怕過了病給皇祖母和姑母,今日才沒敢露面。”
陛下頷首,關心道:“沒什麼大礙吧?”
李成器笑著回道:“沒什麼大礙了,明日說是要來宮裡向皇祖母謝罪。”
“好,說皇祖母明日等著他,”她笑了笑,又補了一句說,“明日是武氏諸王覲見的日子,讓他未時左右入宮,剛好可以見見諸位郡王。”
聽到武氏覲見,我凝神細聽。
李隆基是李成器的三弟,莫非叔父那話,與他有關?可他又怎麼知道李隆基明日入宮,而為何又會告知我?我越想越深陷迷霧中,摸不到半分頭緒。
陛下又道:“剛才婉兒說昭慶宮已收整的差不多了,你們半月後回宮吧,這樣皇祖母也不必逢年過節才能見你們了。”
幾個郡王躬身領旨。我出殿門時,才發現漓首石刻上還殘留著水漬,連日暴雨卻已停了。
殿門前,宮婢們正在擦洗著玉石臺階,見我們走出忙退後到兩側躬身行禮。候著的宜平在遠處瞧見我,正要上前時,我已被一隻小手抓住。仙蕙在我身側撒嬌說:“這幾日落雨,我在宮裡憋得發慌,既然停了,姐姐就陪我去太液池走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解她怎麼如此好興致:“路上盡是積水,明日如何?”
仙蕙輕撅嘴,說:“不好,若要再見成器哥哥,要等半月後了。”
原來,她是想約永平郡王同去。
我心裡不禁嘀咕了幾句,這小丫頭平日待她太好了,到這種時候就知道欺負我。每次侍宴眾人皆不敢多吃,我這次又是一整日未食,方才吃了兩口又被太子一事攪的心神不寧,正想著回去讓宜平備些吃食果腹,她卻要我陪遊太液池?
仙蕙見我猶豫,立刻當機立斷吩咐自己的宮婢:“讓永安縣主宮裡的先回去。”那宮婢忙躬身退下,跑到宜平身側低聲說了幾句話。
宜平遠看著我,我無奈頷首,示意她先回宮。
此時,仙蕙已放了我手,撲身到踏出殿門的李成器身上,撒嬌說:“成器哥哥。”李成器低頭看她,淡聲說:“怎麼還不回去?”仙蕙抽了抽鼻子,看了我一眼,說:“永安姐姐想要去太液池,成器哥哥可願一道同遊?”
李成器聽了她的話,抬頭看我。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卻不知如何去接仙蕙的話。說是,那便成了我的主意,說不是……看仙蕙那勢在必得的神情,就曉得她今日去定了。
仙蕙不住向我使眼色,倒是李成器先點了頭,對身後的李成義說:“既然縣主有意,你我便走一走太液池吧。”
李成義笑著點頭,說:“但聽大哥安排。”他說完,又對我微頷首示意。我忙回禮說:“多謝兩位郡王相陪了。”
兩人和同來的幾個郡王告辭,仙蕙的大哥擰眉看著她,嘆了口氣,隨著其他人走了。
天上陰雲尚未散去,依稀能見暈染的月色。
宮婢內侍皆在遠處隨著,我們四人沿太液池邊的迴廊而行。兄弟二人不時低語著,看神情就知道感情極好,婉兒常說太子的幾個皇子手足情深,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倒是廬陵王李顯的幾個子女,即便住的極近也從不走動,若不然,仙蕙也不會常往我宮中跑了。
過了片刻,遠處宮婢見我們走了不少路,上前低聲請示,說前方是浮碧亭,已先一步備好了茶水點心。李成器聽後看我,道:“也走了不少路了,去亭中坐坐也好。”
我點頭,說:“我也有些累了。”
腹中無食,又走了快半個時辰,當真是餓的發慌,舉步維艱。
仙蕙卻是精神滿滿,不滿地看著我說:“這才走了一會兒你們就累了?”李成義見狀伸手捏了下她的臉,爽朗一笑說:“我也覺得不盡興,不如你我渡舟去池中蓬萊山?”仙蕙忙點頭,看李成器說:“成器哥哥也去嗎?”
李成器淡淡地道:“本王和縣主在浮碧亭等你們。”
仙蕙雖平日看起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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