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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本王的身子麼?”雖是問句,身下,卻絲毫沒有松下於她的鉗制,或急或緩,深,且重,蓄意要讓人瘋魔。
她,癱軟在他懷內,被動地汲取著,接納著,渾然忘了任何禁錮與羞恥,彷彿他是她天生的給予者,彷彿這一刻,便是亙古洪荒,萬劫不復。
鬢髮凌亂,杏目如橫塘秋水,破碎的羅衣之下,俱是一朵一朵不堪入目的印記,遍佈於女兒身上的每一處。喉內,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嘎嘎的悶音,仿似一朵極盡妍麗的嬌蕊,枝葉纏繞,凝露,而舒捲。
只一味和他討要著,一刻,也不許他暫停,哪怕,只是須臾稍離。
一個施,一個受,施者,同時亦是受者。如此契合,相得益彰,宛若天成。
他終是停了下來,窗外,已是黑漆的鴉色。
他的四十萬燕軍都在等著他的號令,大把的軍國要務壓在眉睫,而他,已經在此處耽擱了遠不止半個時辰。
隔江以南,即是他所圖謀。
自古用兵,貴進忌退,不進則退,他要乘勝鼓勇,直取京師,拿下朱允炆的紫禁城。不出半月,最多盈月,別說是一座應天府,整座大明朝,都將歸於他的麾下。
他鬆了她,一面起身離榻,一面命道:“我會再多留些人給你,給我好生呆在此處,本王當日將馬三保留下給你,並不是便宜你私自出府之用!”
話音甫落,已服上甲冑,大步往外室行去。
才步下石階,卻聽到身後隨之而起的吱呀之聲,但見門扉半**,那個小小的身影,只披了一件羅裳,雲發蓬亂,衣衫不整,立在燈影內。
廊下和院落中,尚,候了雲蘿等數位宮人。整座院落的護牆不過半人高,圍牆之外,密密匝匝圍了數千人燕軍護衛。柴門兩側,是他帶來的數名近身死衛,齊齊分列在洞開的柴門之前。
他不禁怒從心起,止下步伐,厲色斥道:“退下!”卻是向身後的那些屬下言出,身後諸人,趕緊躬身退至數十步開外,不敢輕起。
她只若聽不見也看不見,絲毫不曾卻步,執拗地立在彼處,只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眼眶之內,滿是淚意,叫簷下的燈影映得如此分明。
眼前之人,已然給了她——他所能給出的一切,一顆男兒如此驕傲的真心,他如日中天的權勢,和他的護蔭。天下男兒所能給她的,所不能給她的,他都在一一給她。
而她給他的新傷,舊傷,尚不曾痊癒,實在狠不下心,再傷他。
他強抑著心頭的震怒,狠狠盯一眼燈影下的小小人兒,高聲喝道:“等著我!”
言罷,自近旁的侍衛手中接過坐騎,縱身上馬。向那名將士簡單交待幾句,再一勒韁繩,座下鐵騎,即刻在原地,昂首嘶鳴數聲,前蹄,高高揚起。雙膝再用力一夾,不過眨眼間,男兒,已馭馬揚鞭疾馳而去。
身後,只隨了數十名鐵騎,其餘,已盡數被他留下。
這是他第一次要她等他,以往,他從不會如斯說,她既是他的子期,豈會不懂得其內的深意——
再見面之時,他,已是萬乘之尊,再不是女兒的無如燕王。
(注:“惟有兩心同”,摘自宋柳永《集賢賓》中“算得人間天上,惟有兩心同”一句。)
第三章 惟有兩心同(2)
第三章 惟有兩心同(2)
一彎下弦月,高掛於天際。
伴隨著男兒的鐵蹄踏地之聲,漸行漸遠的,不僅是夜色中的幾間茅舍,還有那一闋久違了的笛音,不期而至,直上蒼穹。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笛音似水,嫋嫋依依,宛如九天明月,更如洞庭浩淼。 仿似女兒的一腔柔意,鬱結迂迴,卻,無以為繼。
彼處,相距軍門,不過一二里之遙。夜闌風徐,銀光匝地,在這殺伐初歇的疆場之上,聽來,尤其分明。
騎陣前,男兒一勒馬韁,不過片刻,便已縱馬馳入營地間的甬道,風馳電掣一般,直奔主帳而去。
眼前,旌旗迎風,連營映月,整座燕軍大營內,肅穆井然。
軍門,之於主帳,足有五里不止,一行人才趨至大帳近前,就見他的營帳門口,立了謀臣道衍和數十位燕軍大將,都在齊齊等著自己這位主帥。
他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給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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