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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周王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孝孺在此先多謝殿下美意,但,孝孺已有妻妾,且家室和睦,實不想唐突了這位姑娘。”
周王似是意外之極,他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冷意:“既如此,怎麼本王看來,方大人其實心內對這位羅敷佳人是一見如故呢?莫非本王眼拙看錯了不成?!”這已明顯是在將對方一軍。
“不敢,孝孺只看著這位姑娘與我一位好友的家眷容貌相似,見她小小年紀卻身世多舛,故,生出幾分同情,孝孺絕無覬覦之意。”
我大氣不敢出,心內知道,自己的終身此刻正掌握在這些權傾天下的男子手中,就連先生也毫無迴旋餘地。
周王冷笑,還想再講,一旁的燕王忽然出了聲:“五弟,今晚既是為我洗塵,就讓這女子再奏一曲來助興,你我兄弟和翰林再飲幾杯!”語中帶笑,語氣看似平淡家常,卻,帶著一抹淡淡的勿容人拒絕的氣勢。
敷兒當然自知,以他的身份,一語既出,既為周王與方翰林圓了場,一面,也為羅敷險中轉圜。
我屏了息,一雙素手內盡是汗意。
周王聞言,自是稱是,為了附和自己遠道而回且是風光凱旋的兄長,再向候於堂下的我等道:“爾,聽到了?”
先生一見情況尚可挽回,趕緊深施一禮道:“是是是。羅敷兒,還不趕緊為兩位王爺和方大人吹奏一曲!”
早有一旁的宮人為我取來翠玉長笛,交予我手中,敷兒只能接過。
重重宮闕內,不聞人宣,四下俱靜,連座上之人,都默不作聲。
我執起玉笛,復置於唇邊,素手輕移,再一次為這些至尊至貴之人當堂獻藝。
這一次,我依舊吹的是這曲《越人歌》。但,卻不是方才的曲譜,這一支,是敷兒自己依著心內所好而譜就,並無人知曉。
先生所填的曲調,溫煦悠遠,一詠一嘆,皆是懷春女子的繾綣情懷。而,敷兒所譜的這一闕,遠要悲涼清冷許多。
笛音似水,嫋嫋依依,宛如九天明月,更如洞庭浩淼。
其實,是敷兒自己的女兒心腸,雖波光瀲灩,卻九曲迂迴,無以為繼。
我,側立於殿中央,正如隱娘先前所言,綠衣翠笛,雪膚素顏,落入這些看客眼中,不過是另一道綺麗風景,卻不是敷兒自己的。
羅敷,雖養於京城的教坊司,每日裡出不得大門,也曾從眾姊妹們的口中聽及——燕王殿下,乃當今舉國輕重的四皇子,大明朝一半的兵力由其掌握麾下,而,自我朝開國以來就割據北方不停來犯的蒙古部族,更自他始屢次被重擊再擊潰。
那些女子在議論起他之時,遠比議論當朝太子時要興奮許多許多,自古女兒愛英雄,自古皆如是,更何況英雄還如此年輕英俊,甚至,尚未有正妻。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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