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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去。”
她屁股摔得很疼,火氣也上來了。只是她剛要開口咆哮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視線粘了過來,像是在陰暗中生長的溼冷藤蔓,沿著她的背脊一點一點地爬上來。從沒想過一個人的目光能冷酷到這種地步,簡直是要置人於死地了。
比山貓更可怕的毒蛇啊……
她顫抖了一下,果斷連滾帶爬地躲進自己的房間。過了很久才聽到關門聲,她忐忑不安地探頭出去,“他,他走了啊。”他的目光還停留在關起的門上,全身繃緊的肌肉此時正慢慢放鬆下來。扭頭看到她一臉青白地扶著搖搖欲墜的門框,很沒好氣地上前撐了一把,“你倒是跑得快。”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氣氛太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了,她直覺著他是在保護她來著。所以現在她對他竟然有種莫名的親近感,“不是叫我跑的嘛。”
他一撇嘴,“沒腦子,也不看看什麼人就衝上去。”緊接著眉頭擰起,“你認識他?”
“也不算認識,不過打過幾次照面罷了。”她指了指樓上,“那傢伙住在上面,我認識他女朋友。”
“女朋友?!”井言的聲音都變調了,“也有人肯?”
她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哦,你是沒見過曉曉,就是他女朋友。長得又漂亮又很溫柔,而且還做得一手好菜啊。她炸的素雲吞的味道,簡直——呃,我是說,她可真倒黴,怎麼就跟了這種男人。” 長相這種東西也不是當飯吃的,更不要說性格還那麼恐怖。和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可能連大姨媽都怕得不敢來。
太特麼生冷了!
他抿了口水,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今晚怎麼睡?門都壞了。”
她有些侷促地踡踡腳趾,只敢略帶地抱怨地,“這都是誰幹的?”
“是哦,怪我,”他把臉湊上來,賭氣似地,“那我這個怎麼算?”
她果斷扭頭,嘴角抽搐,“我今晚湊和湊和就能睡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他攔住她,“現在就睡?”
“不然呢?”她覺著現在的氣氛真不錯,口氣也輕鬆了好多。
“不吃晚飯了?”
“人家都不送餐了,再說早就過了飯點。”她眼珠轉了轉,“你別想指使我去做飯哦,要吃自己做。”
“稀罕。?” 他白了她一眼,“我現在要出去吃飯,要不要一起。”
她挺久沒出去吃飯了,雖然他現在的態度明顯地透露出善意,但是想著和他一起去又覺得怪怪地,“算了,我過了飯點就沒什麼食慾。要不,你給我帶回來……”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把門關上了。
“……吧,”她恨得牙癢癢地,“沒禮貌的傢伙!”
井言這一去直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來。
她已經小睡一陣,聽著外面的窸窸窣窣醒過來後便再無法入睡。睡前啃的半打餅乾早就消化個乾淨,現在餓得慌。只能去廚房搜搜有沒有什麼能吃的,大約還有幾包泡麵或是速食通心粉什麼的,明天應該去超市採買了。
被踹壞的門歪歪地垮著,只掩得了半拉子。她小心翼翼地把門挪開,一眼就看見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桶肯上校的全家桶。紅通通的桶身刺得她眼睛都紅了,香味一陣一陣地飄過來,引得肚子叫得更響。她下意識地抬手抹了抹嘴角,舌頭潤了又潤。
“這傢伙還是嘴硬心軟的嘛,不聲不響地帶回來。”她很歡喜地上前揭開蓋子,炸雞的香味更是肆無忌憚地竄出來,“哦耶!都是大胸大腿啊!”口水嘩嘩地流,在下手之前不忘往他的房間吼了一嗓子,“謝謝了啊,我開動了。”
他大概是在洗澡,水聲嘩嘩地也沒個迴音。
井言出來的時候季風正啃著最後一塊旁肋,她滿嘴流油兼眉開眼笑地招呼他,“過來,過來,還有個雞腿。”
他擦頭髮的動作頓停住,“你幹嘛吃我的雞!”
☆、雞,是矜貴的雞
“你幹嘛吃我的雞!”
她嘴裡塞滿了雞肉,含糊糊地反問道,“你的雞……雞?”
他甩開毛巾,上前抓起全家桶一看。好傢伙,已經見底了。再看看一桌子的雞骨頭,還有炸雞碎末,“全是你吃的?”
她死命嚥下嘴裡的雞肉,“當然是我吃的,這裡就我一活人啊。”眼瞅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鬆開滿把抓的旁肋,只留兩根手指優雅地拎著往桌上一放,立刻就往自己房間走,“我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