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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得不甘願,可經手的都是自己家的東西,不好下手摔打。但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幹活完後她打算和他談談。
吃飽喝足後的山貓心情極好地在沙發上抻了抻自己的身體,爾後整個人躺倒在沙發上閉眼打盹,嘴角一朵舒心得意的笑。她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沒活活憋死。忍不住伸出手指推推他的肩膀,“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他不動。
她深呼吸一口,手指上加重力氣,“井言,我有話和你說。”
他還是不動。
她咬咬唇,“我知道你沒睡,給我起來!”
他還是一動不動。
再好的戰士,而對死屍一般的對手依然無計可施。就好比一記重拳出去了,卻打在棉花上,吃受不了氣力。她像是被洩了口的氣球一樣,一點一點軟塌下去,“……這麼快睡死了?”再盯著他多看幾分鐘,見他依然沒有反應。她只得確定他是真睡過去了,“真是無賴啊……”
她回房後,裝死的山貓才緩緩地翻了個身。其實在她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他大概猜到她要和他說什麼,無非是要抗議他的威逼利誘,然後堅決表態下不為例,讓他自力更生去。他可不打算讓她得逞,既然家裡有現成的廚子,他幹嘛還要去吃外面的東西?他自小就霸道慣了,再加上井老爹也是塊不通人情世故的木頭,所以這父子倆都不太懂得和人相處。不過,井老爹好歹有自知之明,因此很自覺主動地避開了。但井言不,他任性且自我,所以壓根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妥。
至於對方的意願麼……他覺得作為債主,還是不能太為欠債的一方考慮,以避免對方蹬鼻子上臉。
☆、生存的戰爭
在這年頭,會在颳風下雨的天氣還堅定不移地為你送吃的男人,只會是送外賣的。眼下,季風卻覺得連送外賣的都快靠不住了。
“怎麼搞的,有錢都不賺?”她撓撓頭,又去翻外賣電話。可不管她打多少個電話,不管是拉麵館還是港式茶餐廳店,對方一聽說是觀瀾苑的2201直接就把電話摔了,死活就是沒人接單。她把電話擱下,想了想,走到正在打遊戲的井言身邊,“你那天說,菜裡有蟲子。後來是怎麼處理的?”
井言的眼睛盯著電腦螢幕,手柄按得啪啪作響,混在電子音的聲音也很尖銳,“什麼怎麼處理?”
季風組織了一下語言,比較委婉地問道,“你是怎麼和人反應飯菜裡有蟲子的事兒的?”
“……”他的沉默讓她覺得後脊一陣地發涼,“你……是不是打人了?”
“沒有。”他把遊戲的音量調小了一些,臉上還是滿不在乎的表情,“我沒怎麼打他。”
“沒怎麼打?”季風眼前一花,她是見識過他的身手,十來秒就能撂倒三個訓練有素的保安員。這要是單兵對戰了,不要說是送拉麵送三明治的,就是送海底撈的外星人都得夾著天線逃跑啊啊,“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被吵得不耐煩了,一失手就丟了條命,索性暫停了遊戲,仰起頭來很沒好氣地,“事情不都過去了。”
她揉著額角,“過去了?嗯,現在人家不給我們送餐了!說怕有生命危險,還說如果我們再打電話過去訂餐,他們就要報警!”對於一個不愛做飯的死宅來說,外賣是僅次於電腦的重要生存工具之一。現在周邊有送外賣的店都不敢給她家送餐了——他到底對那個送餐小弟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啊!
“不送就不送,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吹鬍子瞪眼睛地,“自己做不就完了嗎?”
“憑什麼呀!憑什麼你做錯了事我也要被牽連?”她憤憤不平,“這關我什麼事呀!”
“什麼叫我做錯事牽連你了?”他也嚷起來,電視遙控啪地丟得老遠,“我不過說了菜裡有蟲子,他就和我吵起來了。哦,送的餐裡有蟲子他還有理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打人了!”她難得大聲,“你太蠻橫太不講道理了!”
他這下連手柄也扔了,“誰不講道理了,可是他先動手的,我不過是輕輕地扭了一下他的手臂罷了。”
“是扭還是卸啊!”她覺得腦瓜子疼得要命,似乎這幾天自己大聲說話的次數似乎比前幾年加起來的都要多,“你們是一個水平的嗎?”
“當然是扭了,”井言很不忿,手腕轉動地比劃了一下,“像這樣的。”
那旋轉的角度,大約已經過了270度了吧……季風木著臉,端出死魚眼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