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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不好,大約是惡夢連連。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握著她攥緊的拳頭,一遍一遍地替她拭去額上的汗。她害怕得厲害,就算睡著也咬緊了牙,咯咯作響。
他覺得異常難受,心疼得要命。
如果井言略通些民俗傳說,他便會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是叫她起來,然後去廁所噓噓。但是很杯具的是這傢伙是舶來品,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但是舶來品也有舶來品的好處——就好比外國人感冒要喝熱乎雞湯而中國人要吃清淡粥菜一樣,對於做惡夢而未醒的人呢,舶來品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只考慮了片刻就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脫衣服,上床!
井言這舉動並不是趁人之危,也是不想借機揩點小油。他不過是想起了自己的一次經歷,那時他尚年幼,跟隨父親去了趟緬甸。回途的時候被人伏擊,雖然父子倆全身而退,但他卻因為受驚而發起了高燒,病了足有兩個多月。而這兩個多月裡,父親便是一步也不離開他。他每晚都會枕著父親的手臂入睡,那會讓他格外地安心。
井言覺得她的情況和自己當時差不多,所以參考當時的經歷,他決定犧牲一下自己最近很辛苦塑造的乖孩子形象,上床為她壓驚。(= =,腫磨覺得這話打得時候手一直抖?必定是甜食吃多了,血糖高……)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輕輕地掀開毯子的貓爪都有些發抖。他平了平氣息,鼓足勇氣搭上她的肩膀。她依然是緊緊地皺著眉,可呼吸卻慢慢變得規律。他不敢大意,定住姿勢謹慎觀察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放低身體。把自己完全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爪子從她的肩膀慢慢地往下滑到腰上,輕柔地按住。又等了一會兒,他慢慢地蠕動身體,一點一點地挨近她。
很久很久沒有離她這麼近了。
他不免有些激動,可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麼。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和她面對面躺著,一隻爪子搭在她頭頂上,一隻爪子按在她的腰上。
他是極為歡喜的,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手指不由自主地輕輕彈點幾下。
她的呼吸灑在他的耳邊,醺染得他有了幾分迷醉。他試探性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的眉頭似是舒開了些。他顫顫地吐出一口氣,大著膽子吻了吻她的臉頰,不過蜻蜓點水般的一下。見她沒有反應他的膽子更大了些,唇輕輕地貼上她的慢慢輾吻起來。他吻得小心仔細,生怕驚動了她。可是又實在是按捺不住興奮與躁動,舌滑進唇間,軟軟地勾引著她的。到了後來他吻得深了,打亂了她的呼吸。
她喉間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咕噥聲,眼睛像是眨開了一條小縫。他猶如被冰水兜頭淋下,驚惶之餘差點沒跳下床。但好歹自制力強,他愣是硬撐著不動,屏氣觀察。
好在她並沒有真正地醒來,只是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夢話,腦袋往上頂頂,正好就枕在他手上。他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她發覺不對。幸運的是她只是轉了個身,然後背對著他繼續睡覺。井言鬆了口氣,這才發覺後背溼了大半。他頗有些自嘲地笑笑,繼而手臂略收,將她慢慢地納入懷中,捫胸貼背地粘著。她此時已經睡得很沉,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以多親密的姿勢和他躺在一起。
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這樣的感覺也是實在美妙。他在心滿意足之餘也有些按捺不住,所以在安靜了一會兒後手腳便有些不安份。但畢竟還有顧忌,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只敢用唇輕輕地點吻著她的耳後、脖頸,實在忍不住了就舔兩下過過癮。他放縱自己盡情地汲取她身上的氣味,像是曬足陽光的被子一般的氣息,溫暖得讓人無法抗拒。
可是想到這樣的相處不過是暫時的,他又萬分沮喪。現在她是睡著的,待她醒了這一切就和泡沫般很快便消失無蹤。
想起她近來的冷淡,他便一陣心慟。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卻有著堅定的決心。一旦認定的事,很難再扭轉她的看法。就好比他先前的錯誤,縱然她嘴巴上說需要時間忘記,但是他卻是知道那在她心中永遠是個疙瘩。他是不指望她會遺忘,但卻一直希望能補救。他知道她很失望憤怒,可他也付出代價盡力彌補。她的心冷了,他便一直撲上去想要捂熱。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堅持可以得到回報,但是走到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沒有了方向。又或者,從來就沒有方向,只是她給的一個虛妄幻象……他牙根一緊,手臂不自覺地收了收。她大概是覺得難受,哼了一聲。便是這一聲,就把他剛揪緊的心給呼軟了。
他忍不住半支起身體,低頭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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