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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貓也不帶這樣的!
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就是犯賤,說好了不和她說話的。可她要問些什麼,他卻也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不買早點,卻天天掛念著她是不是空著肚子去公司。他不打掃衛生,可眼睛要瞄到哪兒髒了,還是會伸手去抹一抹。這種日子過一天就和熬三年似的,煎磨得他的難受。
最可恨的是她還挺不當一回事的,剛才還用那種施捨般的口吻問他要不要去散步。散步?散個毛線球啊散,他整個心思都鬱悶散了。
她一出門他就把茶几給踹翻了,放在上面的杯子叮叮咚咚地碎了一地。他惱過了就怕碎片散地上她回來看了生氣,又怕她不小心踩到。只好找來掃帚簸箕蹲地上掃了一會兒,歸整好了下來倒垃圾。可沒想到剛出了大堂就聽她在不遠處尖叫,他便什麼也沒想地就衝了過去。他承認自己是氣昏了頭,看她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樣子,他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
他那麼小心謹慎地伺侯著,努力要討她歡心讓她高興。現在不過轉眼的片刻,她就被人給欺負得縮到角落裡哭得一塌糊塗。敢情她的厲害就對著他使,臉色也只給他看——分明就是對他作威作福慣了啊!
井言越想越胸悶,恨不能把她扯起來冷嘲熱諷一頓。可是看她將頭埋在腿間哽咽著哭泣的模樣,他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像是賭氣似地衝她吼了一聲,“別哭了!”
她的嗚咽聲停了停,旋即又嚶嚶地哭了起來。井言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歸結到底他心裡還是壓著氣,這股氣在胸口衝撞了半天,終於隱忍不住地爆發開來,“現在知道哭,早幹什麼去了?這麼晚了你還敢一個人下去,沒事你呆在家裡不行嗎?沒事散什麼步!”
井言吼完馬上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這是在遷怒,藉機發洩不滿。但是他這麼一吼完,她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過了一會兒便只餘幾聲抽噎。井言是隔著茶几站著的,看著她抽噎的時候肩膀一顫一顫的,他擔心得要命。可剛才自己吼得那麼大聲,說得話那麼難聽,一時半會兒也拉不下來臉和她親近。
他就這麼和木頭樁子似地矗著,看起來是面無表情,可心裡卻是抓耳撓腮地上火著急。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止了哭聲,可臉依然是埋在膝間不肯抬起來。他來回走了幾趟,終於嘆了口氣大步跨上前來。依然如先前般乖巧地蹲下,不過手不再搭在她腿上膝上,而是落在她髮間,輕輕地梳理著。
“不過,你也沒傻,”他挺沒好氣地,“到了那時候還記得張嘴叫我。”他聽見她的第一聲,便是叫他的名字。爾後她的一聲聲呼喚便像是旋疊而上的音符般,將他激挑得熱血沸騰又心急如焚。
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所以他會又氣又喜、又怒又驚……又愛又恨吶。
他咬咬牙,把她低垂的腦袋攬進懷裡,心裡不停地暗罵自己犯賤犯賤犯賤。多少的堅決,多少的狠心到這裡都戛然而止。他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耳軟眼淺,她哭上幾聲顫幾□體,他就慌了神沒了主張。看這症狀,估計自己是要步樓上妖孽的後塵了。單衍修那是在陰溝裡翻了船,而他,大約就是在下水道被掀了底。
再撲騰不起來了。
等到懷裡的人終於完全平靜下來了,他才緩口氣,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問道,“回房睡吧。”
她將臉埋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幾不可聞地輕輕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嗯。今天繼續更……
皮埃斯,關於遊艇什麼的,還沒到哦。到的時候咱會通知~
乃們表急咩,該來還是會來的。
下次更新在十五號。
我不會和你吵,也不會和你鬧,我就是無視你而已!哼!
想和我打架?也不看看哥平常多注意練體型!
☆、54 抓緊機會趁虛而入
井言將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後又替她脫去外套。大概是驚魂未定的關係,她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他不以為意,只是托起她的腳除下了襪子。在這過程中他一直是沉默著的,但是動作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她低頭垂眸看他的舉動,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先前受了驚嚇,又大哭一場,此時她的頭疼得要命,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將整個人都縮埋進被子裡,緊緊地閉上眼睛。井言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想要探摸一下她的額。可剛要碰到時她卻輕輕地動了動,他的手觸電似地頓滯住,最後輕輕地落下,仔細地將毯子拉平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