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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身體光著,一個是心理光著,你說有沒有區別?”
“我覺得沒差。”
單先生微微笑起來,說道,“你果然很欠揍。”
“彼此彼此。”他皮笑肉不笑,“都是從毛腳女婿過來的,相互給點經驗參考一下又不吃虧。”
單先生挑起眉毛,“你還知道毛腳女婿啊。”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井言撓撓頭,“電視上看的。”
單先生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你連毛腳女婿也混不到,頂多是個光腳的。”
“憑什麼說我是光腳的?!”
“誰讓你連份正當職業都沒有。”
“……”
季風剛到家就發現不對勁了,一向很勤快的貓崽沒來開門。放下東西四處找找,最後發現他正蹲在臥室角落裡。她抿抿唇上前,蹲下戳戳他的背,“又怎麼了?”看這樣子八成是在哪兒受委屈,而且還是理虧的那方,所以只好獨自蹲牆角生悶氣,她扳扳他的身子,“好好的誰又惹你了?”
井言鼓著一張臉,悶悶不樂地看著地板,“我沒有固定工作,是不是很銼?”
她有些莫名奇妙,“不會啊。”想想覺得他話裡有點情緒,便問道,“怎麼了?”
他撇撇嘴,嘟噥了一聲,“沒什麼。”
她很瞭解他,貓孩子這狀態不是受委屈而是被人打擊到了,還是很傷自尊的那種。雖然不知道他今天經歷了什麼,但她覺得還是不要刨根問底比較好。貓歸貓,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孩子氣歸孩子氣,他終究已經是她的丈夫。
井言見她不再追問了便有些忸怩,反覆猶豫後終於在她拔腿要走的時候一把揪住她的褲腳,“等等。”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眼間很是柔和,“嗯?”
他的腳趾頭在地板上蜷得吱吱作響,“那,只有你一個人工作養家,你會不會覺得負擔重?”
“要單靠我工資的話當然負擔重了,不過現在不是有租金補貼麼?所以情況還好啦。”她蹲下揉著他的頭髮,忍不住問道,“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抬頭望望樓上,她頓時明瞭。也是,想來想去只有樓上的男主人能把他給打擊成這樣。她忍下笑,“你找他做什麼?”
“聊聊天唄。”
“沒打起來嗎?”
“差一點。”
“然後呢?”
“然後……嗯,現在換他發我薪水了,我總不能打我老闆吧。”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他手下,真心不爽啊。
她吃了一驚,“他,當你的老闆?”
“嗯,他的保全公司缺少有經驗的訓……教練官,我以前……正好乾過一陣子。”
“這不是挺好的麼,”她不解道,“幹嘛還不高興。”
井言陰了眉眼,“你知道他開多少薪水給我嗎?才三萬塊!”
她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三萬?!”
“很過份吧!”井言咬牙切齒地,“我問了姓華的才知道,上次他開掉的那個拿四萬五!這混蛋,看我急著穿鞋就壓價!這個陰險、卑鄙、無恥的缺德貨!他趁火打劫!”
“……”她不太瞭解這個行當的薪資水平,不過三萬塊的月薪在這個城市裡算是很高的收入了,不過看他這麼忿忿,她還是安慰道,“大概是在試用期吧,而且人家的公司規模不過中等,開出這樣的價也合理……不過,什麼叫急著穿鞋?”
他臉紅了紅,趕緊哼哼唧唧地引歪話題。
雖然井言對於薪資有各種不滿,但基於現在自己沒有挑選鞋子的資格,只能被鞋子挑了。好在他的專業素質與職業修養不錯,所以鞋子也沒怎麼嫌棄他。現在的工作不比以前的隨性,因為單衍修的保全公司開在城北,不管是坐公車還是坐地鐵都得轉站,他不得不得比季風早半個小時出門。這也就意味著他每天少抱太座十幾分鍾,還是在最甜蜜的晨起時光,他恨得牙癢癢。季風卻是對他越來越規律的生活起居感到滿意,且不論他賺多賺少,一份穩定的工作對於他的成長與責任心的鞏固是很有好處的,因此她樂見其成。
單衍修的保全公司規模並不大,可在業內卻小有名氣。除了承接珠寶行與高階典當行的日常保全任務外,最搶手也最賺錢的莫過於私人保鏢這一塊。井言便是專門負責這些人員的強度訓練,有必要的時候他也偶爾串個場,撈撈外快。不過他是絕不接出市的任務,給再高的時薪也不接。單衍修知道他新婚燕爾,便也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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