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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成為棋子,卻照樣迅速做了決斷!柳苒如今明白了,關係到柳府生死存亡的時候,柳府的每一個子孫,都有可能被犧牲,也有義務被犧牲。這是皇朝世家的規矩:家族的利益,永遠高於個人的利益。因此,自己不能怨恨老太太。當然,柳蓉也不能!她既生來便享受富貴,家族需要她的時候,她必須挺身而出。三太太可以努力為柳蓉爭取幸福、謀算自己,但是,主動權在自己手上,答不答應替嫁,由自己說了算。
只是,自己想了半個晚上,已經想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自己和柳蓉都被命運撞了一下腰,柳蓉沒能避開;而自己,則被去世的孃親拉開、躲過了。
不過,既為姐妹,同為柳府女兒,她還是要為柳蓉做最後的努力。
午後小憩之後,柳苒帶了丫頭、嬤嬤們去裕壽堂看望老太太。柳苒進到院子的時候,三太太正從正屋裡面出來,柳苒趕緊福了一禮。起身之時,眼角瞥見三太太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了。三太太看見她,精神一陣,眼睛霎時亮了起來,出聲問道:“三小姐可是有事情跟老太太說?”
柳苒道:“是。我的窗紗舊了,今日想起來,上月曾經在老太太這裡,看到一匹顏色很好看的幻彩紗,想要跟老太太磨了回去呢。”
三太太有些失望,不甘心的問道:“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事了?”
柳苒鎮定答:“還有,就是給老太太請安。”
三太太頓時蔫了下去,無精打采道:“我也覺得那幻彩紗好,侄女若求得了,可要分幾尺給四小姐才好。”
柳苒笑道:“這是自然。”
進了正屋,柳苒發現老太太沉著臉,胸口劇烈起伏著,立刻知道,剛才三太太必是又在“努力爭取”了。柳苒給老太太深福了一禮,然後不動聲色上前,一邊給老太太捏肩,一邊道:“祖母,昨夜,三嬸跟我說了一些府裡如今的情形……”
老太太突然抬頭,猛然打斷她,道:“你三嬸最近忙得昏了頭,都是些胡言亂語,不必理會!”
柳苒手上動作不停,繼續道:“府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三嬸著急,也是有的。昨夜風有些急,三嬸的有些話,我聽進去了,有些話,則被風吹走了。”
老太太放軟了聲音:“你不怪她?”
柳苒道:“三嬸一向對四妹妹關愛有加,她著急起來說的話,苒兒聽過就算了。”
老太太扭頭望著她,緩緩道:“三丫頭,你既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那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柳苒道:“看看祖母不行麼?”
老太太終於笑道:“你昨日黃昏才來過,現下,離今日的昏黃還有兩個時辰呢!我不信你沒有其它事情。”
柳苒一笑,道:“薑還是老的辣。祖母,我是有事求你。”
老太太一笑:“你在院子裡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你看中了我的那匹幻彩紗。”
柳苒呵呵一笑,道:“祖母,除了幻彩紗,我還看中了薛振義。”
老太太一愣,然後道:“三丫頭,外頭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柳苒緩緩道:“祖母,我覺得,薛振義並不在錦鄉侯手裡。”
老太太停止轉動手裡的佛珠,抬眼定定望著柳苒,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柳苒道:“這是我昨夜想了大半宿得出的結論。太子、泰王之爭已經好幾年,卻沒有表面化。我們柳府勢大,雙方都想拉攏;若拉攏不成,未免我們倒向對方,便是毀滅。拉攏發生在爭鬥的早期,若是拉攏,設這個局的人便是要挾:事發之後,把關鍵人物薛振義控在手裡,明面卻一直傳他外逃,那麼,伯父就一直有嫌疑,不能為另一方所用;私下裡,卻告訴柳府,關鍵證人在他們手裡,若不想覆滅,便倒向他們一方。毀滅則發生在爭鬥的晚期,若是毀滅,設局之人便會讓薛振義出面告發,緊緊咬住大伯不放。這個局,早在兩年前就已設下,如今盛傳薛振義逃跑,看來是想拉攏。畢竟,太子和泰王的爭鬥,如今尚未表面化;而我們柳府,迄今為止,一直中立。”
老太太聽了,一邊點頭,一邊道:“說得好,我和你大伯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怎麼會得出薛振義並不在泰王一方手中的結論。”
柳苒道:“薛振義是這一個局的關鍵人物,可惜,最後他怕了、跑了。而泰王一方,他們太貪心,太急於求成了。本來,若薛振義在他們手中,我們柳府自然便會有所顧忌,也許在審時度勢之後,真的便會倒向他們一方。可是現今薛振義不在他們手中,柳府、朝廷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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