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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假思索地點頭,“不喜 歡'炫。書。網'了。”
皇帝面色微凝,他道:“這麼說來,綰綰便是他們的細作了。”
我咬咬牙,大力點頭。
“正是。”
皇帝忽然勾唇一笑,眼裡閃過明晃晃的笑意,看得我愣了又愣,他走到我身後,伸出半個頭盯著鏡子裡的我,然後輕聲道:“綰綰,我信你。”
頓了下,他又道:“綰綰對我這麼好,又怎麼可能會謀反呢?”
這話聽得我甚是不自在,我的的確確是曾經想謀反過,但已是過去了。不得不說,我蘇浣不偏不倚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皇帝既是已經查出了沈輕言謀反一事,他就自會有辦法解決。
且沈輕言對我,不管有無情意,終歸是假了些。就如前些日子裡,在秦樓楚館外遇著了他,他不曾喬裝便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生怕別人不知他是沈相。
沈輕言斷不會做這些有毀名聲的舉措,若是他真的做了,估摸就是有目的的了。我和安平出宮並非是偷偷摸摸的,皇帝是知曉的,估摸沈輕言也是知曉的。再加上前些日子我同寧恆的親密無 間……
我在秦樓楚館裡當時的確被迷惑了,可是回來後宿了一夜,翌日醒來,很多東西便不攻自破了。
沈輕言,是我最美好的年華里傾心仰慕的儒雅男子,但已是過去了的事情。
皇帝忽地湊近了我,我抬眼一瞧,此時皇帝與我的站姿就像他在身後摟住我一樣。
我不由得心一顫。
皇帝的目光盯著鏡子,他輕聲道:“綰綰,我也見到了鏡子裡的大食國女子……”我心再次一緊,不知皇帝想玩什麼花樣,“綰綰,我對不住你,我擔心你會永遠喜 歡'炫。書。網'沈卿,便讓寧卿假意去接近你,佯作對你一見鍾情……”
我一怔。
皇帝忽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肢,他低低地在我耳畔邊道:“綰綰,我喜 歡'炫。書。網'你,一直都喜 歡'炫。書。網'著你。”
第三十七章
我一直以為敢在先帝陵邊搭梯等我出牆的人絕無可能是泛泛之輩,但任憑我想破腦袋也不曾料到原來在先帝陵邊搭梯等我出牆的人會是……先帝的種。
腰間上的手掌依舊溫熱,對上皇帝含著淺笑的雙眼時,我乾笑了一聲,道:“我身為承文的母后,承文喜 歡'炫。書。網'自己的阿孃,也是自然的。我也喜 歡'炫。書。網'承文,一直都喜 歡'炫。書。網'著承文。當然,我也喜 歡'炫。書。網'常寧。”
我微微用力,掙脫開了皇帝的手,往右側退了退。皇帝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我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承文明日還要早朝,還是早點歇了吧。”
言訖,不等皇帝開口我便趕緊往外走,所幸皇帝並沒有留我,只不過我卻是聽到皇帝輕笑了一聲。我忽地憶起在我十三歲的那年,皇帝在御花園裡抓了只兔子玩耍,不料那隻兔子卻是掙脫開了皇帝,竄回了草叢裡,身邊的宮人要幫皇帝抓回兔子,皇帝卻是輕笑一聲,奶聲奶氣地道:“那隻兔子是我的獵物,它會回來的。”後來,那隻兔子果真又被皇帝抓了回來,皇帝又是輕笑一聲。
思及此,我不禁顫了顫,坐上步輦後,皇帝殿裡的宮人忽然急急走了出來,喊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我面色一白,那宮人已是氣喘吁吁地停在我的步輦前,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遞上大氅,方道:“娘娘,您的大氅落在殿裡了。”
我此時心緒大亂,聽到“娘娘”二字立即拉下了臉,“放肆,哀家貴為太后,又豈能只稱娘娘。身為宮中人,連宮規也不知,成何體統!如歌,掌嘴。”
這幾年來,我鮮有對宮人發脾氣,這回也是今年裡難得的一回。我平日裡也是個和善的人,今夜只能怪這宮人觸了我的眉頭。
我命人起駕回宮,身後傳來啪啪啪的掌嘴聲,我冷著臉回到了寢宮,寬衣就寢時,我想起寧恆,又想起皇帝的那一番話,心裡頭頓時愁雲密佈。
我一直以為皇帝把我當情敵,殊不知他竟是把寧恆當作了情敵,如此一來,以前皇帝種種異常也能解釋得通了。不過,皇帝在如此微妙的時候說出來這番話,許是別有用心。
且皇帝說寧恆是佯作對我一見鍾情,這話我斷然是不信的。真心與否,我自是能感覺得出。寧恆喜 歡'炫。書。網'我是真的,寧恆忠於皇帝也是真的,那根木頭把皇帝看得比我還要重,更是真的。
若是皇帝不喜 歡'炫。書。網'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