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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雙手合十,“拜託拜託,這種時候你不能棄我而去。”
“你打劫也做了,偷酒而已,怕什麼?”他抬眸看著她,表情不像是諷刺,倒像是很認真的在跟她討論這個問題。
蘇曉頭皮發麻,“還不都是因為你,大半夜穿這麼個白衣裳晃來晃去……”以前看過的鬼片都刷刷的冒到腦袋裡,不想去想也回自動播放,越是告訴自己不怕,越是怕的不行。她扯扯嘴角,齜牙,“這跟打劫有本質區別好不好,我打劫你你又不可能站起來起來抓我,我幹嘛要害怕。”
呃,她說完這句才發現,這意思貌似好傷人。偷偷去瞟祝維摩,他還是一副淡得沒放鹽的表情,幽幽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正文 086 一殤醉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對……對不起。”蘇曉耷拉著腦袋,偏過頭去,不看他。
祝維摩正好可以的看到她腦後隨意挽起的頭髮,墨色雙眸輕輕落在盤起的小包子上,一根碧綠色的簪子從中間穿過,該是作為固定用的。那簪子碧若湖水,卻比湖水更通透晶瑩,即便是在這樣的黑夜,那碧色仍舊亮得耀眼。
“再晚,天就明瞭。”祝維摩看著那簪子,眸底冷而亮,淹著一絲朦朧的異色,“我跟你進去,你答應我一件事。”
蘇曉知道不能跟惡魔做交易,但是為了師祖的酒,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了。
他笑,這一次是真的笑了,上揚的眼角拉長墨眸,高挺的鼻樑略略蹦緊,杏色雙唇延展開來,唇線的弧度恰如其分的完美,蘇曉從來不知道,他笑起來這麼好看。
他調轉車頭,側過臉來跟她說,“進去罷。”
蘇曉想問說到底是什麼條件,因為開空頭支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物件是祝維摩這種腹黑男的時候。但是,有一種好詭異的心情在阻止她,竟然就是開不了口叫他停下來。
美酒就在面前召喚,一進酒窖,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蘇曉就感覺自己要醉了。跟著祝維摩的車走在後面,穿過第二個隔間,到第三個隔間裡去,燈光比外面還要暗些,一隻飛蛾繞著吊燈飛,燭火裡噼裡啪啦的響。忽明忽暗的光線裡,蘇曉看見兩排大木頭架子,上面擺了好多酒罈子。大的有祝大伯的肚子那麼圓滾,小的只有手掌大小。
祝維摩從一進酒窖,臉色就越發的白,印著一身白衣和濃黑的眉眼鬢角,他這會兒在黯淡的燭光下,看起來就好像一點沒有血色,連唇都是臘一樣的又幹又死。
“喂,你沒事吧?”蘇曉畢竟是學醫的人,看他的臉色,聽他的呼吸,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態很不好,而且有急轉直下的趨勢。
他反而不覺得什麼,好像病的人不是他,輕慢的抬了白袖,屈指指向高一層架子上的第三壇酒,氣若游絲的說,“取那一罈。”
那一罈酒個子小小的,壇身是裂紋的青瓷,頭上一個紅紗做的塞頭,紗頭向上衝著,很可愛的樣子。這酒罈子雖然做工不很精緻,但一看那塞頭就是上等的軟紅紗做的,懂酒的人才知道用這樣的塞子儲存酒香。
看不出祝維摩還是個知道酒的人。蘇曉盯著他看了兩秒,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性質的人類,但是隻看到他的嘴角,慢慢有黑色的液體滲出來,綠豆那麼大一點,含在唇尾,黑得刺眼。她嚇得一身冷汗,跳過去抱了那壇酒,推著他的車酒窖外面出去。
到了外面,天已經翻起銀色的灰,她把酒塞到祝維摩懷裡去,讓他抱著,兩手抓著他的木輪車,往來的方向推。
祝維摩一路指給她方向,穿過來時的那片枯草叢,就能看到他的書房了。蘇曉加快腳步,推著他進了書房去,轉身“啪嗒”一聲關了門。她轉身的一瞬,祝維摩向著窗外比了和昨天夜裡一樣的手勢,又翻轉手腕比了另外一個,已經靠近窗戶的黑影,忽然越過窗框,越上了屋頂。
蘇曉轉過身來,看到他正淡淡的看著窗外,像是在看什麼,又像只是在想事情,那樣的表情忽然讓她的心抽了一下,這一刻他的臉色清冷,他的衣服清冷,感覺他整個人好清冷。
她過去拉關了窗戶,擋住外面的晨風,順手點了燈,轉過身去把酒從他懷裡抱起來,放到桌上。她想把他也抱起來放到床上,試了一下沒有成功,這個人看起來瘦,下手下去竟然好飽滿的感覺,而且他很重,比她想象的要重很多。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不讓我死。”祝維摩說話的時候,已經聽不到聲音,只有一絲氣遊走在唇齒間,一呵出來就散了。
“你不要我做,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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