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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費了大伯母的一番心意才是。”
順鈺聽完臉上一垮,道:“可我就是不喜歡做活計,真是不明白額娘為什麼非要我學這東西。”
“身為女子,手上的功夫是必不可少的,姐姐以後是要做那人上人,自身更要出色才是。”順嫻手上不停,眼上專注著木芙蓉花樣珠子顏色過渡的是否自然,嘴上奉承的話更是不經大腦,跟不要錢似的不住的往外倒。
“高人一等才更不用學這些無用的,你看哪個主子主母手上不離針線了,自然有下人去做麼。要說高位者喜歡的還得是文雅之事,我的詩詞書畫就得過府尹大人的稱讚的,還說他的女兒就只會悶頭做活計比不得我呢。”
順嫻見順鈺說的一臉得意,心想大伯母也不說多教教自個兒姑娘些人情世故,府尹大人要真是喜歡才女,幹嘛要把女兒培養成淑女呢,連人家的客套話她都聽不明白。
“妹妹無緣得見那些貴人,自然是不如姐姐明瞭,可多學些東西總是錯不了的。馮師傅又是大伯母看重的人,姐姐更該多下些心思才是。”
順鈺撇撇嘴,又看看馮師傅,道:“瑪麼說我將來是要跟御用師傅學活計的,來你們家學只是權宜之計而已,只要熟悉下針線便可以,不必學精,免得外面的野路子,和宮裡師傅的教法不一樣。”
丟人了
郭羅氏在外間聽的真切,見李氏無事一樣用帕子按著嘴角,心下大感尷尬,吱吱唔唔的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裡間順鈺又說道:“等我們府上請了御用師傅,嫻妹妹你也可以來跟著學學的,這宮裡流出的東西,隨隨便便哪樣拿出來都比外面的要強的。府尹大人家小姐那對掐絲纏玉的金簪,別提多精緻多漂亮了,連裝簪子的匣子都是鎏了金的!看我這八寶福紋香囊,就是照著宮裡傳出的樣子繡的,貴氣吧!”
順嫻婉拒道:“宮裡的技法太華貴,妹妹更喜歡馮師傅的手藝,包含著民間藝人多年來總結出的趣味,雖是看著簡單,但實際上包含著千種變幻的。”
“嘖,那你可想好了,別為了些不重要的,反倒錯過了好機會。”順鈺意有所指的瞄了眼馮師傅,又道:“要不是看在三伯母待我不錯,妹妹你也挺投我眼緣的,這樣的好事,才不會隨意讓旁人佔了的。”
順嫻暗自翻著白眼,心裡想著我又不是腦袋進水了,馮師傅這麼好的師傅不要,同意學你那八字還沒一撇的倒黴刺繡。再說那織造所裡的繡樣怕犯忌諱從來都是千篇一律,哪有馮師傅心思巧妙花樣繁多,趕緊哪涼快哪扇著去吧。
“多謝姐姐的好意,只是像姐姐說的那樣,妹妹這手法已經都按著馮師傅的教法練熟了,現在就是想改怕也是不成了。只希望以後姐姐練好了那皇家技法,能送上一兩個新奇物件,叫妹妹也開開眼界,那就感激不盡了。”
李氏見這牆角該聽的人都聽明白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這做人咋也得留些餘地。李氏自持是通理曉事之人,沒得跟那些捨得臉面胡攪蠻纏的蠢婦一般見識,人家不覺得丟人,自己還覺得掉了身份呢。
“要不說我把鈺姐兒疼在心窩子裡呢,看看這小人兒這麼一點子就知道是非了,誰對她怎樣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我的姐兒,三伯母可不是圖你報答,實在是你太招人稀罕讓人不得不疼啊。”
見郭羅氏叫順鈺的一番話給了個沒臉,李氏也懶得和她計較了,笑嘻嘻的掀簾子進了裡屋。先問了馮師傅,又受了順嫻順鈺的福拜,郭羅氏可就沒那麼鎮定了,衝著順鈺就道:“讓你來這裡跟著師傅學些手藝,你看看你這陣子都學會了什麼!你的針線本就不如旁個,還沒心沒肺的與人說笑,這也就是你三伯母和四丫頭與咱們是一家人沒那壞心思,不然換個旁用此手段壞你,你還在這摸不清南北呢。”
“當然,只是就事順便打個比方而已,叫孩子多明白些醃漬手段,免得以後吃這方面的虧,弟妹你可切莫多心啊。”郭羅氏輸人不輸陣,渾身上下嘴最硬。
“大嫂勳貴出身,這調、教的手段定是不凡的,要不咱們鈺姐兒怎麼處處都透著精氣呢,全是嫂嫂言傳身教的功勞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真是比也比不得的。再有就是鈺姐兒這女紅,大嫂可千萬不要在耽擱下去了,雖說您給足了我們面子並不嫌棄,可萬事要以鈺姐兒的前途為第一啊,還是趕緊交與那御用師傅教導吧,沒得耽誤了姐兒,那我們可就罪過了。”李氏撇嘴一笑,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裡面嘲諷的味道。
“是啊額娘,女兒也練了一陣子手了,我看與咱們家針線房教導的也無異,只怕再學下去也是無用的,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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