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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端起一杯酒:“怎麼說,你也是翔兒的親弟弟,只望你一路平安,一帆風順!”睿王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狠狠地道:“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然而,他不知道,他這一路再沒有回來的可能。
半月之後,則是姬周國皇子迎娶與公主紫玉的大婚。紫玉公主心有所屬,一直不願意遠嫁,仗著父皇、母后的寵愛撒嬌撒痴。這次睿王事件,令皇帝對皇后心生厭惡,禍及紫玉公主,待到姬雲皓正式開口求婚時,便一口答應下來。
秋若塵見到,紫玉公主在皇帝寢宮前又哭又鬧,苦苦哀求,皇帝卻不為所動,反而怒斥她不知禮儀,不知羞恥,命她在宮中反省,不得私出宮門一步。被關在宮中的紫玉仍在啼哭不止,宮中一片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將屋中擺放的物件摔了個稀爛,進門的宮女也被她用器皿砸得頭破血流。本想勸她兩句,誰知才一照面,就被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秋若塵,我恨你,你別得意,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於是,秋若塵踢了一片碎瓷,轉身離開!世事紛紜擾擾,那裡管得了那麼多。每天忙著巡邏,訓練,連家中都很少去了。只是聽說秋家的生意越作越大了,已經盤下了幾家繡坊,酒樓,客棧。只是不知怎的,每次回去就覺得秋如風和柳弄月的關係有些尷尬,反而是卡布蘭琪,在秋家混的如魚得水。
太子的勁敵一去,更顯得風光無限,意氣風發。剩下的幾個成年皇子,性格更加懦弱閒散,也無任何過人的能力,實在是不足為懼。更何況,經過睿王一事後,皇帝對太子更加倚重,而且皇帝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病症漸多。
紫玉公主出嫁後,所有的喧鬧紛亂都平靜了下來,眾人都悄悄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過著平靜的日子了。誰也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風雨已經密佈在帝京的上空。
這日,薄霧消散,陽光明媚,驅散了點點的寒意。今日正是休息日,秋若塵送走了粘人的瑞兒,正待轉身回府,卻被一個小童喚住,遞過一張紙來。秋若塵開啟紙條看了一眼,抬頭看看王府門前,並沒有一個熟識的人。而那個送信的小童,才將信送到就一溜煙跑了。秋若塵想了想,將紙團揉碎,進了王府。
昊遠翔住在喬甜甜的屋子裡,應該還沒有起身。這五個修容,他對喬甜田的印象還好,所以,當秋家大娘、二孃老是在秋若塵耳邊唸叨:孫子、孫子,瑞兒也常唸叨著想要個妹妹的時候,秋若塵只有將那個侍寢比賽進行到底,好說歹說將昊遠翔推進喬甜甜的屋子。
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就像自己用的順手了的寶劍,偏偏要送給別人,無法拒絕。不是沒有不捨,不是沒有怨憤,可是,有些東西自己無法給他,也不想給他,憑什麼要求他為自己守身如玉?何況,她心中還有一個影子,素白的,透明的,輕飄飄地藏在某一處,喜歡在某一日裡,輕輕地飄出來,復活,鮮亮生活。
來到喬甜甜的房門口,想敲門,卻聽到室內有喬甜甜的笑聲,抬起的手終於還是沒有落下。在轉角處遇到一名侍女,隨口說了一句:我有事出門,不回來吃飯了,讓王爺不必等我。
數日之後,她才知道,那一離開竟然就是永別!她後悔得不能原諒自己,恨不得斬下那隻舉起而沒有落下的手,砍下那雙毫無停留,從容離開的腿。她恨不能夠得用自己的鮮血換回他的一縷遊魂。
正文 七十七章 護城河
等到太陽昇得老高的時候,秋若塵總算是爬到位於麗山半腰處的聽松亭。她氣喘吁吁,不停地用手當成扇子扇著,一屁股坐在亭中的椅子上,嗔怪道:“我說,約個人用得著跑那麼遠的地方麼?累死我了!”
那個一身白衣,臨風而立的人皺眉道:“你不會騎馬來麼?”秋若塵撓撓頭:“額,這個,忘記了!”凌傲寒轉過身來:“你才到山腳,我就看見你了!走得那麼慢,你變豬了?還聽說你訓練頗有成績呢,還這樣懶憊!”秋若塵佯怒道:“再說,再說我走了!好不容易約我出來,就是為了教訓我啊!你那根筋有問題?”
亭中的桌子上只有簡單的一壺酒,兩個杯子,秋若塵自己倒了一杯酒,權當是解渴。喝了一口砸砸嘴:“你也太沒誠意了,約人家出來也不弄點好吃的,不說醉仙樓的酒菜,也該弄點水果糕點什麼的!就擺一壺破酒在這裡,也不見得好喝!怎麼?你家變窮了?”順手遞給凌傲寒一杯酒,和他一排站了,東張西望看了半天:“我說,凌將軍,你在看什麼啊?這裡有什麼稀奇?你看的這樣入迷的!我看你越來越沒品了,約人到這種地方!”
凌傲寒看著她突然笑起來:“永遠這樣沒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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