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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塵扶著他的手臂,緩緩低下頭去,吸出一口黑血吐掉,凌傲寒只來得及說了一聲:“謝謝!”就暈了過去。秋若塵吸出幾口黑血吐掉,只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無力,頭一偏也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躺在營房中,一室昏黃的燭光,燭光裡一張飽滿擔憂的臉,見她醒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忙扶著她起身,端過藥碗讓她喝藥。她伸手一攔:“凌傲寒怎樣?他沒事麼?”昊遠翔撅著嘴,滿臉的不快:“現在,你還只關心他?塵塵,(炫*書*網*。*整*理*提*供)我在你心裡算是什麼?”秋若塵一愣,藥碗擠到嘴邊,硬灌了下去。
秋若塵緩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在作什麼!他救過我的命!”昊遠翔別過頭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娘子,而不是我娘子!”秋若塵笑起來:“小孩子家家的,別亂想!”昊遠翔凝視著她:“會不會,有一天,你會丟下我和瑞兒,跟著別人走了?”秋若塵拍著他的手背:“別亂想,我怎麼會丟下你們呢?永遠都不會!你們是我的親人!”昊遠翔這才高興起來:“不要騙我,你說的,要記得!”
營房外面急促的腳步聲,看來巡防又加強了。在秋獵的第二天就發生這種事,尤其是當著外國來賓的面發生這種事,皇帝勃然大怒,更覺得顏面掃地,忽察覺左右身邊似乎再也不安全,於是準備起駕回宮。留命太子和幾名重臣徹查此事,其實,在事情發生之後,蕭楠磊就命人抓捕了那兩個遞送弓箭計程車兵。
只是那兩名士兵在遞交太子審問後,就自殺身亡,線索一時中斷。
正文 七十六章 風變
查證後的事實是:昊遠翔和凌傲寒的箭矢上都被塗上了致命的毒藥,所以,就算是昊遠翔沒有臨時換箭的提議,他們雙方也會中毒身亡。
如果,秋若塵和蕭楠磊沒有及時發現箭矢有問題;如果,他們二人發出的箭慢了一點點;如果,他們的箭射偏了一點點,那麼,現在出現的將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那毒藥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不需射中要害,只要擦破一點皮,那麼,比箭的兩個人都是必死無疑。
是誰?如此狠辣陰毒?是誰?能夠設下如此精妙的計策?又是誰?有能力設下這樣的局?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在心中對於主犯早已有了一個共識。是誰,恨暢親王入骨,直想要他死?是誰,恨太子入骨,想要折損他的好友愛將?
秋若塵在次日就恢復如常,只是凌傲寒還在昏迷之中,為了徹查此事,回帝京的只有皇帝等少部分人。其餘的人留在原地,惶惶度日。太子和幾位重臣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眼看找到了一點點線索,剛把人抓起來,還在詢問人就死去,到後來幾乎是抓一個,死一個。
五日過後,凌傲寒才悠悠轉醒,看著床前圍著的一群人,視線在昊遠翔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轉開。秋若塵雖感覺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看到他平安,這才放下心來。
案情沒有進展,皇帝餘怒難消,終於還是在眾臣的勸說下,讓一干人等返回帝京,將太子和負責此案的官員叫來臭罵了一通,這事就這樣慢慢平息下來。憋屈的太子,在朝堂之上被皇帝大罵無能,滿心憂憤,卻不得宣洩。
大概半個月之後,後宮一次普通的聚會中,突然有人提及秋若塵眾目睽睽之下為凌傲寒解衣吸毒之事,皇后罵了兩句,秋若塵不知廉恥,不顧自己的身份為他人療毒,丟了皇家的顏面。這幾句話傳到宮外,就變成了皇后咒凌傲寒死的話語。
太子一黨因著這幾句話,立刻行動起來,抓人,審訊,逼供,一番詢問下來,事情的矛頭直指向宮中的皇后。
一時間帝京風雲突變,陰風慘雨布遍。不出半月,便有不少人獲罪下獄,不少人抄家流放,皇帝賜崇州為睿王為封地,命其即日啟程。崇州乃是苦寒之地,而且崇州之外便是驍勇好戰的蒙族,時不時騷擾邊關。
睿王聽聞,在宮外跪求三天,請求見皇帝一面,然而宮門深深,再不為他開啟。這位曾經炫極一時,風光無限的皇子,曾經深的皇帝寵愛的皇子終於在一個薄霧的早晨黯然地離開了帝京。
臨行前除了暢親王府幾乎無人相送,睿王年輕的臉上寫著落寞和不甘,看著送行的亭子內擺著的餞行酒,眼中終是落下一滴淚。他握了握昊遠翔的手,寂寥地道:“想不到,最後能夠給我餞行的,竟然是你!皇兄!謝謝!以往是我對不起你了!可是,皇兄,相信我,那件事情,不是我作的,真的不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一定是太子,太子那個奸險的小人!皇兄,王妃,你們一定要小心他!”
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