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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張凡沉浸得不行,搖頭晃腦歡喜非凡,卻冷不丁聽到一聲‘讓開’,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澆成了一隻落湯雞。
張凡的山歌雖然唱得可怕,但品性忠厚老實,又樂於幫助困苦,所以交好的天將平日中都是違心的猛誇狂贊,時間一長,就把張凡捧得有些飄飄然,所以張凡一旦唱起歌來,就養成了最煩被打斷的習慣。
本是想要回頭怒斥來者,沒想到方一回頭,便嚇得魂不附體,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要昏倒過去,口中囁嚅緊張:“帝子,小將……”
伸出一根手指,法天將張凡彈到一邊,好能從天門正中走出去,根本也不想聽張凡有什麼話要解釋,轉身便離了南天門而去。
幾乎要被嚇死的張凡跌倒到地上,匍匐著不知所措,雙腿發軟,腿肚子不止的抖動,嘴唇也是微微發顫,好半天也站不起來,那去了茅廁的天將掐著差不多方好的時候回來,見張凡這副樣子,便知道帝子已經走了,也就放心的跑到張凡身邊。
怕被說成不講義氣,那個顛顛跑過去的天將一邊將張凡從地上拉起來,一邊假裝不知的疑惑問道:“張凡,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見到帝子了,帝子的臉色白得可怕,嚇了我一大跳,好像鬼一樣,”張凡嘴唇還有些哆嗦,說話也不那麼利索。
“你可別胡說,聽說是在天殿外的萬年寒石上跪了十天,帝子可是實打實的天界上仙,你竟然說帝子像鬼,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你有幾條命敢這麼瞎說。”
張凡捂著嘴巴點了點頭,雖然臉色仍舊嚇得蒼白,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在南天門雲柱邊尋了快地方略坐了一會兒,這才又開始兢兢業業的輪守天門,卻是再也沒有膽子大唱山歌,生怕再憑空出現一位不好惹的上仙來。
離了天界南天門,御風駕雲行了一會兒,由南折東落轉雲頭,即離開了天界範圍,因在萬年寒石上跪了足足十天,身子其實虛弱漂浮,使不上一點力氣,剛才用手指彈開那守門的天將,其實沒使一點法力,不過是那天將懼他聲名,躲得過急,才差點跌倒而已。
天界是永恆白晝,幽冥司內卻已是晚暮深露,守在幽冥門各處的鬼差只知道幽冥主暫時不在幽冥司內,卻不知道幽冥主何時歸來,因此一個個瞪大雙眼身立筆直,都表現出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皆怕因為憊懶而被抓個現形。
當法天從一重重幽冥門走入幽冥司內時候,守在門旁鬼差的內心深處,都感到特別欣慰,在幽冥司內能混得許久,缺少見風使舵觀察形勢的心眼,那就是自找腦袋搬家。
門旁的鬼差正在暗自得意,法天微一頓住腳步,在即將閉合的幽冥門內冰冷說道:“都做好本職,別讓本王成心找你們的不是。”
這一聲根本算不上嚴厲的告誡說得緩慢低沉,並沒有一點的疾言厲色,因為法天背對著鬼差,所以並沒有一個鬼差能夠看到法天神色,但攝於法天一貫罰懲嚴格的行事作風,眾鬼差仍舊內心惶惑,全部低頭屏息。
巡夜鬼差與守門鬼差所屬不同,皆由羅剎親訓,步伐整齊氣勢威嚴,在深夜的幽冥司中浩蕩行過,見到幽冥主時,都不再前行,全部跪下叩禮,等得幽冥主消失不見,這才起身整隊,繼續巡視。
一路上法天遇到十二處巡夜鬼差,知道臨到汀蘭殿前,如果不出意料,還會再度遇到四十八隊巡夜鬼差,這一路上被跪得挺煩,又不想麻煩,便循著一條小路前行,這樣也是遇到了十二隊鬼差,見到他便烏壓壓的跪了一地。
汀蘭殿水橋下面碧綠通透,雖然夜色彌散,卻仍能見出一分幽碧,法天扶著水橋欄杆走到水橋中部,靜靜的看著橋下流水潺潺。
碧色水中映出他蒼白的臉色,倒真是應了青冥那句‘玉面冥王’的謔稱,法天將身子後傾,靠在白玉橋欄上面,緩緩的吐納氣息。
聽說遙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夜觀繁星,法天便在汀蘭殿附近的夜空當中幻化了無數星斗,星柄相連星光連成一線,滿天的燦輝交織密佈,就如要下起一場流星雨。
和風燻柳,木果花香沉醉,臨風憑欄,燈火闌珊之處,倩影忽現。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看向淺青色身影方向,法天的話語中有著不盡關懷,淡淡的紫眸中柔情繾綣,消融了多日以來的冰霜雪寒。
走出被暗影覆蓋的殿門,遙汀由水橋下部順著白玉拱橋走到橋上法天身旁,手背於身後,將身子靠到法天身旁的橋欄上面,抬眼望著朗朗星空。
“我這些天一直都來這裡看星星,好亮,”閉上眼睛,柔和的月色,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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