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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噙著溫潤的氣度,用心的叮囑天帝照顧他們唯一的孩子,無論是非過錯,諸般不堪,有些事情總是無法改變。
那個謫仙般的女子笑著和他打著商量,他是你的兒子,請你不要忘記。
手落印成,金色帝印閃著嶙峋亮光,耳邊呼嘯著北國春風,席捲風沙,肆虐無邊,漸漸吞噬天帝內心廣際曠野,漫天飛舞。
像是經過一場瀰漫血腥的搏鬥,再次來到法天面前的天帝,神色之中是無盡的疲憊與蕭索,將手中只握住一角的文折放開任其垂落,沒再多說一字,獨行而去。
天后已經凍得冰冷蒼白,身子不住的抖動,見到天帝走遠,剛才勸說的仙娥連忙來到天后身邊,將冰一樣冷的天后扶了起來,接過身旁另一個仙娥遞過來的火狐毛皮外袍,立即緊緊的圍在天后身上。
冷得說不出來話,天后只是顫抖著手指,指了指仍舊跪著的法天,仙娥揣摩著天后的意思,大概是想讓帝子起身,便立刻來到法天身旁,俯下身子,輕輕的喚道:“帝子,天帝已經準了文折,您請起來吧。”
墨色的羽睫已經凝成白霜,法天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睫,萬年寒石四周寒氣可怕,仙娥並不敢冒然靠近,只是在外圍呼喚法天,卻是束手無策。
隔了有一會兒,沒有跪上多久的天后終於恢復如常,能夠說出話來,這才快語吩咐仙娥去恆君處取來暖身丹藥,給法天服下,此藥是墨訓無聊時隨意煉製,沒成想會有如此奇特的功效,也算是無心插柳之作。
服過了特質丹藥,法天血脈終於開始如常流轉,四肢百骸中血液漸漸貫通,直達心脈,肺腑也舒暢不少,便開始試著用元神純氣運法暖身,不消一盞茶時分,身上逐漸溫暖,連衣衫上的冰霜雪粒也消散不見,乾燥清爽。
“天兒,你好些了麼?”見法天已經起身離開萬年寒石之上,天后連忙踱到法天身旁,關切的問起法天身體狀況。
眉梢上還綴著一點尚未拂去的細細雪屑,法天不是是否因為凍得太久,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連說出的話都是冷冰冰的:“多謝姨母關心,已經沒什麼事了,姨母也要多加保重身體,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侄兒這就告辭了。”
像是沒有聽出法天話中的冷漠,天后笑得仍是雍容如常:“沒有事情就好,既然你著急回去,姨母也就不多留你,記得喝些暖身的湯水,不要落下什麼病根才好。”
淺淡的笑笑,法天點點頭顱,表示已經聽到,稍微矮身給天后行了個辭禮,撿起天帝扔下的文折,用手抹平文折上的褶皺,轉身離去。
身側一直立著的仙娥小聲說道:“帝子最近好像特別冷漠,也不許蝶雨宮中的司職仙娥與仙童去幽冥司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右手四指拖著左手小指,拇指撫過左手小指上的丹蔻流彩,天后不以為然,神色中是無所謂的瞭然:“天兒自然有他的道理,蝶雨宮中的仙娥在幽冥司出了不小的事情,也確實不應該再多走動,要是再出個一點半點的事情,本後也不好交代。”
蝶雨宮中的仙娥與仙童近日來胡亂猜測,不見迎兒回來,又不能再去幽冥司中走動,不免都有些心中好奇難耐,聽天后話中雖是平淡,卻又有著不詳的警告意味,立時壓下話頭不提,謹慎的排成鑾駕,伴著天后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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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別情
南天門的守門天將張凡,近日迷上了唱山歌,門將每隔三個時辰輪值一次,每次到張凡當值時候,只要是經過南天門附近,便能很容易的聽到南腔北調的山歌聲聲。
這日亥時又該當張凡輪值,一同輪值的天將鬧肚子去了茅廁,張凡找不到誰和他聊天,便又來了興致,開始扯著嗓子開始唱山歌。
將幾十支唱過的山歌雜糅改編,經過自創自編自改自更的演繹融匯,創生了一支集天地之汙氣,日月之濁華的黔山吟,在南天門門首唱得自得其樂,手舞足蹈。
剛從茅廁出來的天將捂著耳朵,頭被震得發昏,正考慮著要不要回到南天門繼續當值,還是藉著茅廁遁走,沒成想正見一抹玄色影子往南天門去,頓時對這抹影子肅然起敬,畢竟張凡唱歌萬獸遁走,怎麼還有誰敢迎頭直上,不由自主的便跟了過去想要看看。
還離著南天門挺遠,跟著過去的天將便覺得有些不對,那抹玄色身影愈看愈向帝子,便不敢再跟過去,定定的站住了腳步,免得被尋上麻煩,放輕腳步轉過身去,惦著腳尖走遠。
唱著山歌揮著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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