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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嬸心中有鬼,聽了這無心之語,臉色立時就變了,支支吾吾幾句,丟下手走了,留下楊嬸莫名其妙。
楊氏聽見院子裡頭豬叫,心煩皺眉:“這豬叫得可真夠淒厲的。”
田氏窮苦人家出生,見不慣楊氏住在鄉間,還要耍弄清高,遂道:“那是林三孃家殺豬呢,哪有不叫喚的。”
流霞扒在窗子前看著,歡喜道:“晚上有豬血飯吃了,只不知林三娘擺不擺酒。”
田氏也走到窗邊瞧,道:“她家有佃農,一年辛苦到頭,要請來吃頓飯,自然是要擺酒的。”
她料得沒錯,果然到了晚間,地壩上就擺開了幾桌,一半坐的是佃農,一半坐的是相熟的鄰居,方氏與李舒也位列其中。青苗在席間穿梭,代主招待客人,流霞與田氏正奇怪沒見林依,就見她在門口笑道:“大夫人賞臉,去吃盅酒?”
楊氏卻不願意,道:“你殺豬,我高興,但那外頭都是些村人,我不願去與他們同席。”
林依曉得她是官宦夫人,只不過丁憂而已,因此能理解她心情,便道:“是我疏忽,我叫青苗與大夫人端幾碗菜來。”
流霞忙道:“我去,我去,勞動她作甚麼。”
楊氏瞧著她朝廚房去,嘆道:“無錢百事哀,如今我們淪落到與下人住一個院子。”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為何有此一嘆。林依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這舊屋自二房一家搬走,原屬他們的那幾間,就全改作了下人房,楊氏官宦夫人,卻與下人做起了鄰居,心裡自然不舒服。
田氏安慰楊氏道:“娘莫要難過,明年出孝,咱們就要進城了,且再忍耐幾個月。”
楊氏早已算過,要明年十月孝期才滿,因此她並不樂觀,仍是滿臉抑鬱。住房一事,一時半會兒是改善不了的,林依不知如何勸慰她,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晚上青苗收拾完地壩上殘局,回房居然也感嘆:“都怪二房一家搬去了隔壁,害我們只能與李家幾房下人同住。”
林依大惑不解,問道:“問不是住了這麼些下人,都來與你幫忙,方才你收拾桌子,能有這樣快?”
青苗一面洗手,一面忿忿道:“好是好,可他們不止有媳婦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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