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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哪日才歸家呢,你且先回罷。”
媒人聽了,探頭朝她身後望望,見屋裡確是沒人,只得折返,埋怨方氏道:“張二夫人也不打聽清楚,就火急火燎把我喚了來,那林三娘走親戚未歸呢,我向何人討要草帖去?”
方氏氣道:“哪個與你胡謅的?林三娘乃是孤女,哪來的親戚?”
媒人這才曉得上了當,忙將青苗打扮描述一遍。方氏想了想,恨道:“那是林三娘跟前的丫頭青苗,這死妮子,竟敢壞我的好事。”
媒人還沒討到賞錢,少不得要捧她幾句,便道:“張二夫人息怒,等你將林小娘子娶進門,她的丫頭不就是你的丫頭,揉圓搓扁還不是由著你。”
方氏愛聽這話,立時就笑了,誇讚任嬸將媒人請的好。任嬸也盼著林依早些進張家門,便道:“媒人認不得人,這回我陪她一道去。”
方氏道:“正該如此,你瞧見青苗那妮子,別忘了拍她幾下。”
任嬸想起青苗曾撲到她身上耍過潑,就沒敢應聲,領著媒人朝舊屋去。
青苗料到張家二房還要派人來,正倚門站著,擠出滿臉愁容。
任嬸不曾留意她臉色,自顧自上前打招呼:“三娘子何在,我這裡有樁喜事與她講。”
青苗明知故問:“三娘子去了苜蓿地,並不在家,任嬸有什麼喜事,先同我講講?”
任嬸瞧她態度還算不錯,猜疑將那媒人看了一眼,把換草帖一事講了,笑道:“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青苗臉上笑比哭還難看,道:“喜是喜,只怕三娘子這幾日太忙碌,騰不出空來理會這些。”
任嬸笑嗔:“我曉得三娘子家大業大,是比尋常人忙碌些,不過成親乃是終身大事,總還是要挪出些空閒打理的。”
青苗嘆道:“三娘子養的鵝遭了瘟,愁得跟什麼似的,若真賠一場,只怕要血本無歸。咱們就快連飯都吃不上了,她哪裡還有心思想成親的事。”
她說著說著,忽地又現出驚喜表情,拉了任嬸袖子道:“多虧任嬸提醒,差點忘了成親這茬,三娘子只要嫁進張家,還消愁吃喝?”說完跺腳又笑:“我真是愁傻了,這就與三娘子報喜去。”
林依竟是要虧錢了?怪不得張梁總說做什麼都不如種田可靠。任嬸心思急轉,聽青苗這口氣,林依是又要受窮了,既是如此,這門親還要不要結?她連忙拉住青苗道:“且讓林三娘安心料理鵝群得病一事,成親的事,咱們改日再說。”
她說完,拉起媒人,匆匆朝新屋趕。方氏見她這樣快就回來,料到又未成事,臉一沉,就要發火。任嬸忙道:“二夫人,聽說林三娘養鵝虧了本,正犯愁呢,咱們還是等一等?”
虧了?方氏愣了愣,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叫了聲:“哎呀我的鵝。”她惦記著與林依合夥養的那五十隻鵝,就暫時把求親一事忘卻,也不管媒人賞錢未把,匆匆朝苜蓿地趕去。
媒人見正主跑了,便問任嬸要路費。任嬸翻了翻白眼,道:“你同我是走來的,要什麼路費?”
媒人氣道:“虧得你張家是大戶,住這樣大的屋,一點規矩都不懂,媒人上門,自然要把賞錢。”
任嬸嘆道:“罷呀,什麼大戶,六十畝地也算大戶?這屋還是我們大少夫人蓋的,二夫人哪有這能耐。”
媒人哪有興趣聽她講這些有的沒的,只顧扯她的袖子,討要賞錢。任嬸急道:“我一個下人,你同我耍什麼潑,想要錢,自尋主人要去。”
方氏去了苜蓿地,張梁在冬麥屋裡,無人敢去擾,哪裡尋個主人出來?媒人是個下等戶,拿不到賞錢,就朝堂屋門檻上坐了,揚言道:“你們不把錢,我就到處去宣揚,看還有沒得人敢與你家做媒。”
李舒在房裡聽見,忙問甄嬸出了什麼事,甄嬸卻將門掩起,道:“理他呢,一日不鬧不安生。”李舒如今只盼張伯臨早些回來,確是不大願意理些瑣事,聽她這般講,也就丟開不提。
第八十七章青苗鬥智
媒人鬧了一陣,見無人理睬,只好離去,邊走邊罵罵咧咧,稱要將張家的小氣名聲,四處去宣揚。
方氏到了苜蓿地,鵝群早已趕進了舍裡,張六媳婦在門口看守,說什麼也不許她進去。方氏只好朝鵝舍裡遠遠望了一眼,覺得那些鵝,不像是得了瘟病的模樣,不禁狐疑:“真病了?別是蒙我罷?”
張六媳婦早得了指示,道:“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騙你作甚。”
方氏仍舊不大相信,非要衝進鵝捨去看,斥道:“我佔了六成股,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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