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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依詫異道:“你才剛氣得跟甚麼似的,轉眼又能笑出來?”
青苗不以為然道:“我只是氣田氏不自重,又不曾擔心甚麼,我家老爺看不上她哩,不然這些事,我哪能知道——都是我家老爺告訴我的。”
林依打趣她道:“瞧你一口一個‘我家老爺’,想必一路上琴瑟和鳴,甚是相得?”
青苗害臊,紅了臉不理她,自顧自夾菜吃,過了會子,突然道:“姐姐還是勸大夫人趕緊把田氏嫁了罷,這麼個人放在家裡,實在叫人不放心。”
林依道:“可不是呢,只是彩禮錢的事,確是叫人窩火,還是等解決了再說罷。”
青苗卻道:“我看此事有蹊蹺,那陝北行商家何其富有,怎會貪圖區區六貫錢,再說他每年都要來東京做生意,豈會自掘墳墓,得罪祥符縣知縣?”
林依聽著有理,可六貫錢沉甸甸的幾十斤,田氏還能把它藏到哪裡去?青苗也覺得此事蹊蹺,他們帶田氏回祥符縣;一路上並不曾見她攜有錢財,難不成真是陝北行商的大婦由妒生恨,奪了去?
她們怎麼猜測都是無用,一切還等得陝北行商的解釋,青苗是個急脾氣,匆匆吃了幾杯酒就告辭,到前面到時昆拖了回去。急問陝北行商的下落,稱若此事不妥當解決,她往後再無顏進張家。
時昆聽說了此事,很是憋悶,他今日去,是想好好與張仲微夫妻商量客棧一事的,哪曉得橫生出枝節來。這六貫彩禮錢,關乎陝北行商的信譽,同為商人,時昆明白這意味著甚麼,因此雖然煩悶,還是抓緊時間寫了信,叫人快馬加鞭,去追趕陝北行商。
張家,林依見田氏被鎖,鬧騰不出花樣來,遂將她的事擱置一旁,關起門來,與張仲微商量賣客棧的事。
說起客棧,張仲微的心情很複雜,表情也因此變得怪異,道:“時昆真是條老狐狸,一直盯著咱們家的客棧呢,一聽說我們要賣,連按了鄰里手印的小本子都拿出來了。 ”
林依聽了也詫異,由衷佩服道:“同這般有經驗的人打交道,省卻多少力氣。”
張仲微雖然不同先前一樣嫉妒時昆,但聽見娘子誇他,還是難免生出醋意,潑涼水道:“光有鄰里的手印有甚麼用,還得族裡的簽名。”
林依如今曉得他愛狎酸吃醋,懶得同他計較,道:“老家遠在四川,只有二房一家在京裡,就叫他們籤個名字罷。這事兒,是不是得勞煩張知縣親自走一趟?”
張仲微又現了少年心性,臉一別,道:“叫時昆去呀。”
林依忍著笑,將他耳朵一拎,嘴裡講的卻是哄他的話:“叫他去,定要嚷嚷得世人皆知,你難道忘了,這事兒還要瞞著娘呢。”
張仲微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聞言唬了一跳,再沒心思去同時昆較勁,撐著腦袋,心裡直敲敲。讓二房簽字,少不得要讓方氏知道,以她的性子,豈有不宣揚的, 就算不宣揚,也要逢人就炫耀幾句,那些事遲早都得傳到楊氏耳裡去……
張仲微越想越覺得可怕,若楊氏知曉他們小兩口挪用了錢財,肯定要生氣,進而生分起來。他可不願看到這種局面,忙與林依商量道:“娘子,你一向腦子靈,趕緊想想辦法,族裡簽字的事,怎樣才能不讓嬸孃曉得?”
林依故意裝作聽不懂,反問道:“為何不能讓嬸孃曉得?她可是你親孃。”
張仲微道:“這不是為了瞞著娘麼,嬸孃她性子直,萬一講漏了嘴?”
林依豈會不知得瞞著方氏;只是她如今做人媳婦久了,學聰明瞭些,曉得有些話誰都能講,唯獨做兒媳的不能講,因此故意誘著 張仲微自己想明白,想清楚。
既然張仲微已有了瞞著方氏的打算,林依便獻策道:“二房的家主是叔叔呢,大哥的嘴也嚴,你去酒樓包個濟楚閣兒,將他們請來吃酒,順路就請叔叔把姓名簽了,再塞他們幾個錢作謝禮,央他瞞著嬸孃,他一準兒是肯的。”
張仲微覺著這主意不錯,遂朝她臉上香一口,以表謝意,又道:“哥哥在羅妹夫那裡教書,卻收不到足夠的學生,累得羅妹夫要將自己的束脩分一半與他,兩人過得都不如意。”
第兩百四十三章 幾個難題
林依問道:“那你想如何助他?”
張仲微將她攔腰一抱,放到腿上坐著,笑道:“知夫莫若妻,我想就在祥符縣開一個館,招幾個學生來讓哥哥教。”
林依笑道:“若你真有這想法,哪消自己操心,請叔叔吃酒時,一併央他辦了罷。”
張仲微初時不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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