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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酒貴,沒了。”
林依便轉身開了放日常用度的錢匣子,抓了一把錢與他,道:“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人家都是幫了忙的,多把幾個賞錢,以後好再辦事。”
今日中午,張仲微才從張伯臨那裡學了一招,此時見林依也懂人情世故,也暗暗記在心裡。
他接過錢,又照例講了些花費娘子的錢,怪不好意思等語,再袖著錢出去見衙役。
青苗道:“二少夫人的錢,不就是二少爺的錢,他還這般客氣。”
林依心道,這想法可是錯誤的,賢惠體貼是應該的,財產界限卻一定要劃分清楚。她看了看青苗,年紀也不算太小,便與她講起女子陪嫁與夫家財產的關係來。
她在屋裡與青苗提前進行婚前教育,張仲微已在外與兩名衙役稱兄道弟,暗道錢財開路,果真好使。衙役稱,洪員外收到訊息,進去不知與誰商量了片刻,再出來後就去見了府尹,要求延遲開堂,至於延遲到甚麼時間,卻是沒有明說。
張仲微只聽了個七八分明白,送走衙役,便去向張棟轉述。張棟道:“洪員外定是與他女婿商量過了,要等李太守的回信到,再做打算,看來他們還是明白大郎在李太守心中的份量的。”
張仲微這才明白了十分,問道:“那咱們暫時還不用為此事操心?”
張棟點頭道:“靜候李太守來信。”
張仲微高興起來,連忙又問:“爹,那你明日就帶我去見你同僚?”
張棟奇怪,又帶了些不悅,問道:“你這般性急是為哪般?”
張仲微實話實說道:“一日不上任,一日沒俸祿養家,總花娘子的錢,好生過意不去。”
張棟如今花的也是林依的錢,卻沒覺得過意不去,只道兒媳奉養公婆,乃天經地義,他特別看不慣張仲微事事以娘子為先的態度,但到底不是自己親兒,不好打罵教育,只能袖子一拂,背過身去不理他。
張仲微猜不出張棟是甚麼意思,只得原地垂手站著,一動不敢動。還是楊氏聽見外面悄無聲息,才出來嗔怪張棟:“你既是無事吩咐,就叫二郎回去呀,老讓他站在那裡作甚麼?”
張棟無奈揮手,叫張仲微退下,待他一走,便向楊氏道:“夫人,過繼的侄兒,到底還是沒得親生兒子好。”
楊氏道:“二郎與二郎媳婦,都很是孝順,哪裡不好了?”
張棟揹著手不作聲。楊氏曉得他心思,只好問道:“老爺待要如何?”
張棟斬釘截鐵道:“我要納妾。”
楊氏明曉得是這答案,但真從張棟口中聽到,心裡還是不舒服,頓了頓才道:“東京的人口是甚麼價格,你又不是不曉得,咱們手中無錢,怎麼買?”
張棟道:“待我出仕,得了俸祿就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流霞施計
楊氏臉上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一絲不願意的表情,開口亦語氣十分平靜:“老爺,咱們能重回東京,全是因為仲微媳婦幫咱們還清了債務,雖說咱們是一家人,但我以為,這筆帳,還是還給她的好。”
只這一句,就叫張棟無言以對——當初他可是主動講過要將這筆帳還上的話。哪怕他現下不情願,也不能反駁,不然就是打自個兒的臉了。
楊氏見他不作聲,以為他是熄了納妾的心思,就安慰他道:“老爺莫急,等咱們寬裕些,頭一件事便是與你買個人。”
張棟常被這樣的言語哄著,聽得多了,有些不高興,心道等來等去,若再等上幾年,就算買再多的人,他也生不出來了,便道:“咱們就有人,不消特特花錢去買。”
楊氏奇道:“哪裡來的人?”
張棟朝後頭那間下等房抬了抬下巴,道:“流霞不是現成的人?她也不小了,為張家開枝散葉正合適。”
楊氏曉得自己丫頭,定然是不願意的,但她與張棟夫妻多年,深知他脾性,曉得斷然拒絕,只會激起他性子,便婉轉道:“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事兒急不得,且等我去問問她,若是她自己願意,這兩天就與她開臉放到屋裡,若是不願意……”
張棟不待楊氏把後半截話講完,斷然下了結論:“她一個簽了死契的丫頭,被主人收房,是最好的出路,不然還能怎樣?咱們家可沒小廝來配她。”
此話屬實,因此楊氏雖聽不慣這話,卻也沒作聲。張棟等不得,催著她去與流霞講。楊氏無法,只得即刻動身,到後面下人房尋流霞。
流霞正在補一件短襖兒,見楊氏進來,忙起身讓座,自己則朝旁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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