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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別的法子,我定然幫你。”
流霞抬頭,堅定道:“我不過一名丫頭,要那名聲作甚,二少夫人就將我打罵出去,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這份大恩,我定會記得。”
林依還是覺得此計不太妥當,卻又想幫她,正在猶豫,張仲微從廳裡衝進來,大罵流霞挑撥他們父子關係。林依上前勸說,張仲微氣道:“她是爹孃的丫頭,與咱們甚麼相干,你莫要濫做好人,到時哪頭都不討好。”
林依曉得他講得有理,但看了看傷心至極的流霞,還是不忍,便道:“她不願做通房,為何不成全他,爹要納妾,待他老人家做官賺了錢,去買那自願做妾的女子去,豈不兩兩得宜?”
說著不等張仲微反應過來,一把抓過笤帚,朝流霞身上打去,但她不會罵人,反覆只一句“不要臉”,流霞反應極快,立時哭天搶地起來,她見張仲微要上前想阻,連忙拔腿跑了出去。
張仲微欲追,又怕愈描愈黑,氣得直跺腳,頭一回罵了林依:“爹與一個丫頭,孰輕孰重,你分不出來?若是你自己的丫頭,倒還罷了,可那是孃的丫頭,爹要收房,娘又願意,你這是管的哪門子閒事?”
林依也怪自己一地衝動,隱隱有些後悔,遂朝床邊坐了,垂首不語。
張仲微以為是他把話講重了,忙上前挨著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不是我生氣,實在是怕你們做戲,卻被別人當了真,萬一娘真以為我與流霞有首尾,要將她送我做通房,怎辦?”
第一百一十七章 楊氏明理
林依聞言心驚,越想越覺得張仲微的話有理,連忙起身去下人房,不料房中空空,再去 楊氏窗前偷瞧時,心就涼了一半——流霞竟主動去尋了楊氏,跪在她面前,披散著頭髮,敞著衣衫,正在哭訴與張仲微的種種。
林依有些失魂,晃回房內,跌坐床沿,張仲微摸了摸她的手,冰冰涼,忙問:“娘子,怎地了?”
林依撲到他懷中,哭道:“我果然是個傻子,竟被流霞那妮子擺了一道,只怕過不了多久,娘就會將她送與你做通房了。”
張仲微見她哭泣,不知所措,問道:“娘已信了流霞了?”
林依點了點頭,抹著眼淚道:“我還道流霞只是做戲,叫別個暗中誤會罷了,沒想到她一出房門,就直接去娘跟前告狀了,沒想到我日防夜防,今兒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張仲微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不怕,我們咬定了不收,娘也無法。”
林依道:“若是個普通丫頭也就罷了,那可是長輩跟前的人,若娘信了她與你有甚麼,要你收她,你能不從?”她一想到張棟得知此事後,定會恨上張仲微,就更後悔不已,又哭出聲來。
張仲微許久不曾見林依哭過,一時亂了方寸,把能想到的主意全蒐羅了出來,但每講一條,林依都搖頭稱不妥,他一急,耍橫道:“那我只不承認,流霞一個丫頭,能把主人怎樣?”
他這是計窮之語,林依反倒認真琢磨起來,回想方才情形,是發生在臥房門口,除了她、張仲微同流霞,再無第四人看見,也就是說,流霞並無旁證,他們若要“抵賴”,再方便不過。
想到此處,林依破涕為笑,拍著張仲微的手道:“本來就沒這回事,她同你有糾葛也好,我打她也好,誰看見了?”
張仲微想了想,也明白過來,笑道:“很是,本來就沒影的事,自尋煩惱。”說完捧著林依的臉瞧了瞧,道:“倒是你一雙眼哭得紅紅的,須得掩飾一二,免得旁人起疑。”
林依稱讚他細心,連忙去翻出成親時置辦的妝盒,薄薄蓋了一層粉,此時是晚上,居民區不比街道,四下漆黑,只有桌上一盞昏暗油燈,在這粉的掩蓋下,再看不出她曾經哭過。
過了一時,青苗賣完薑辣蘿蔔,蹦跳著回來,將五十七文錢交到林依手中,興高采烈道:“二少夫人,十九碗蘿蔔,盡數賣完。”
林依見她仰著臉,兩眼亮晶晶,一副等人誇讚的模樣,不禁笑了,向張仲微道:“青苗好本事,咱們今後要靠她養活呢。”
青苗不好意思起來,扭捏道:“我哪有那能耐,能賺回幾個菜蔬錢,就心滿意足了。”
林依默算了算,除去本錢,純利將近五十文,她數出兩文錢,遞與青苗道:“你受了累,拿著花罷。”
青苗推道:“二少夫人拿這錢去買菜,我還不是一樣吃了的,哪能再拿一份錢。”
林依見她不要,便收了回來,丟進黃銅小罐,道:“也成,贊在這裡,他日與你置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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