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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不用功,用來打手掌心使的,方氏下了決心要斷掉張仲微的心思,高舉了戒尺,毫不留情,一下一下,都是實打實。
張仲微的手掌心,很快紅腫起來,方氏到底心疼親兒,遂丟了戒尺,準備再罵他幾句便罷。張梁卻道:“就是他慣著林三娘,才叫她膽子大過了天,連我的妾室都敢放。”張仲微正在琢磨這話的意思,張梁已抓起戒尺,劈頭蓋臉打了下來,他不敢躲避,硬挺著捱了幾下,只覺得手上,脖子上,熱辣辣地疼。
張梁還要再打,方氏看不下去,撲過去奪下戒尺,命楊嬸將張仲微送回房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退意萌生'
楊嬸去扶張仲微,後者卻擺了擺手,俯身向方氏和張梁行過禮,才轉身朝臥房去。張伯臨正在門口張望,見他帶著傷回來,直呼“傻小子”。楊嬸是張仲微的奶孃,偏著他,叫張伯臨莫要再講,自己卻也忍不住,嘆道:“你這是何苦。”他二人一急一嘆,張仲微卻靠在椅子上笑了起來:“娘已打過了我,想必不會再罰三娘了罷。”
楊嬸心道,哪有那般容易,她欲潑冷水,又捨不得,便藉著去廚房與他燉補湯,退了出去。她先到靈堂問過方氏,得了允,再去屋後抓了只肥雞,宰殺褪毛,收拾乾淨,整個兒擱進鍋裡燉著。正忙著,張伯臨在門口探頭,笑嘻嘻地道:“正巧我也餓了,沾沾二弟的光,勞煩楊嬸多煮一碗飯。”
楊嬸笑著應了,丟了扇爐子的扇子,去掀米缸蓋兒,卻發現米缸已見了底兒,裡頭的米,只夠熬稀粥,不夠煮撈乾飯,她想著,張仲微帶了傷,好歹要吃頓乾的,便再次去靈堂尋方氏,欲向她拿錢買米。
方氏卻不在靈堂,張梁稱她去了茅廁,楊嬸找了一圈沒找著,正欲回廚房,忽聽見幾株大柏樹後傳來低語,正是方氏的聲音,她忙提了裙兒,躡手躡腳走過去,躲在屋簷下,探著脖子偷聽。
方氏的聲音帶著恨意,道:“正是好時機,先關她一天,明兒將她趕出門去。”接話的是任嬸:“趕出去也沒用,婚約擺在哪裡呢,遲早還是要回張家來。如今老太爺不在了,二老爺又不待見她,二夫人何不將這門親事退了,退了親,才算得了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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