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娘把金姐放跑了。”
方氏好似等著一般,聞聲立時就趕了來,怒問林依道:“你吃我家的,穿我家的,為何要吃裡爬外,助金姐逃走?”
楊嬸已在旁聽了一時,插嘴道:“還未四下找過呢,不一定就是逃走了。”
方氏狠狠瞪了楊嬸一眼,卻尋不出話反駁,只得叫她與任嬸兩個,四處去找。林依垂了眼簾,唇邊浮上一絲冷笑,還尋甚麼,分明是個圈套。果不其然,楊嬸將菜地都尋了個遍,還是未能找出金姐來。
方氏得意道:“林三娘,你還有甚好說?”
林依道:“金姐的賣身契在二夫人手裡收著呢,她能怎麼逃?”
楊嬸正替她著急,聽得她這般講,心下一鬆,臉上顯出笑來。不料方氏早有準備,道:“賣身契不是讓你偷走了麼,你休要狡辯。”
林依還要再說,方氏卻道:“留著話與二老爺講去罷。”
任嬸上前一步,拉了林依的胳膊,推推攘攘,到得靈堂。張梁守靈還未結束,忽見一群人湧進來,驚問緣由。方氏叫林依到靈前跪了,向張梁道:“老爺,昨兒我急著來守靈,將金姐的賣身契擱在臥房桌上,不曾想被林三娘偷了去,趁夜將金姐放跑了。”
張梁不大相信:“真跑了?”
方氏點頭,喚過任嬸與楊嬸,道:“我才叫她們尋過,不見人影。”
張梁大為光火,走到林依面前,怒問:“放走金姐,與你有何好處?”
林依心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緣由,方氏必定已替自己想好了。果然,方氏在一旁代答道:“這還用問,必定是她收了金姐的錢。”
張梁氣道:“我張家並不曾薄待了她,她居然幫著外人。”他在靈堂內疾走了兩圈,將手一揮,命方氏搜房,稱要瞧一瞧金姐到底給了林依甚麼好處,令她不顧張家養育情,恩將仇報。
方氏領著眾人出去,臨到林依房門前,悄悄將一張交子塞進任嬸手裡,那意思是,若搜不出錢,就用這個充數。任嬸會意,把交子攥在手裡,同楊嬸去搜房。楊嬸偏著林依,草草將櫃子翻了翻,便道無錢。既是有準備,任嬸也懶得費力,將手伸到衣箱裡攪了幾下,再拿出來時,手上就多了那張交子,裝作驚訝萬分,嚷道:“二老爺,二夫人,林三娘果真收了金姐的好處。”
張梁氣得鬍子直抖,命方氏將林依鎖進房裡,不許給飯吃。方氏忙交代給任嬸去辦,扶著他的胳膊離去,口中稱:“到底養不熟,老爺莫要氣壞了身子。”
楊嬸拉了林依一把,急道:“你怎地也不辯解兩句?”
林依苦笑道:“色色都替我想好了,我還能辯甚麼?”
任嬸看了她一眼,小聲嘀咕:“曉得就好。”說完一把將她推進屋內,鎖上了門。
林依收了交子,放走金姐的事,很快傳了開去,張仲微得知此訊息,焦急非常,問張伯臨道:“那交子定是賣絡子的錢,她為何不辯?”張伯臨先將堆滿絡子的櫃子指了一指,笑話他道:“真是賣絡子的錢?明明是你向我借了去,把給她的。”
張仲微將一方硯臺重重頓了頓,道:“三娘子餓著肚子呢,哥哥還有心玩笑。”張伯臨見他是真急了,忙道:“傻小子,她是不願把你供出來撒,娘是甚麼心思,你不曉得?她若照實講了,那被罰的人,可就要加上你一個了。”
張仲微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林依是為了護他,才不開口,他心下感動莫名,暗道,她待我有情義,我卻不能讓她受苦。他抓了硯臺,又是重重一頓,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衝了出去。
張伯臨見他舉動有異,追在後頭喊道:“二小子,你去作甚?”張仲微不回頭,答道:“我去與爹孃講明白。”
張伯臨急得原地跳了兩下,直呼“傻小子”,待要追著去抓他的衣襟,卻是沒抓住,只得由他去了。張仲微狂奔至靈堂,跪倒在張梁與方氏面前,道:“三娘子的錢,不是金姐把的,乃是我瞧著她編的的絡子好,非逼著她拿出來賣了,換得的錢。”他以為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方氏便會放過林依,哪曉得在方氏眼裡,只要二人有接觸,不管誰主動,都是不可原諒。
方氏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時,突然問張梁:“老爺如何看待?”
所謂先入為主,張梁已認定金姐是林依放走的,心裡恨著她,便不置可否,推道:“家務事,你自打理,不必問我。”
方氏望著地下的張仲微,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狠了狠心,喚來任嬸,命她取家法。張家的家法,乃是一條戒尺,還是張伯臨兄弟小時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