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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想再見見二阿哥。”
李光地答道,“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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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皇子們誠心悔過,皇上氣也消了,一家其樂融融,咱大清國也能好好過個年了。”
“事情沒那麼簡單,自從太子被廢之後,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們都爭先恐後地結黨攀附,謀求將來的榮祿,東宮一日不立,那起子人一日不安,朕想趁早斷了他們的念頭,可是立下一個儲君不是小事,一時半刻又不知該何去何從,朕倒想聽聽你的意思。”
李光地遲疑了片刻,彷彿覺得以皇帝的心機不該問出這麼不恰當的問題,但聖上確實在等他回答,便說,“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敢妄言。”
皇上解嘲地笑了笑,“朕明白你的意思,但你還不清楚朕的意思,朕近日反覆思量,胤礽行事驕縱暴戾、喪心病狂,固然可惡,可事後查明是大阿哥魘勝所致,況且他已做了三十幾年的太子,他的資格畢竟比別的皇子強些,朕每日都差人到鹹安宮問他的話,他確實已經知錯了。”
李光地唏噓道,“皇上的一片舐犢之心,可昭日月。”
“你也知道,廢太子之日,朕已上告於天地,下告於黎民,天子的話總不是那麼容易翻覆的,朕想,如果讓你們推舉一個太子出來,以你的看法,誰會是人選?”
“皇上既然心裡有數,就不要讓群臣們推舉了,這豈不是慫恿他們去結黨串聯麼?如果到時候皇上覺得不合意,就更加進退兩難了。”
皇上長吁一口氣,踱到窗前看那一片肅殺天光,“如果朕真的傳旨下去,他們會保誰?胤祉、胤禛,還是胤禩?”
李光地低眉不語,皇上又道,“朕的這些兒子,若論及他們的缺點,胤眩�鹺菡┪保�返i剛愎貪驕,胤祉書生意氣,胤禛剛夬乏柔,胤祺庸,胤佑疾,胤禩……”他彷彿捻佛珠的時候摸到那顆母珠,頓了一下,“胤禩這孩子外相寬仁,內蓄陰忍,柔奸成性,這是其一;他心機重、權謀深,野心勃勃,暗儲妄志,未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是其二;再者,他為結黨邀心,與胤禟幾個勾相結契,名為魁首實受挾制,還沒見什麼政績,錢財利益就已經扯不清了,若主持政事,必將受制於人,畏葸不前、舉步維艱,胤禟為人貪妄,要是讓他們得勢,朕的千秋基業恐怕都被他吞下肚去他還嫌不夠。立胤禩為儲是絕不可行的。朕為他擔憂的是,明明無望,卻鋒芒畢露,反而害了一己之身。朕講給他了,聽與不聽,看他的造化。”
“晉卿,”他回身,一臉斬釘截鐵地望著呆住的李光地說道,“你聽清楚了沒有,朕就是這個意思。”
當日胤禩被解了圈禁,回到府中,過幾日,胤禟幾個兄弟帶著福晉到他府上吃酒去,說是給八爺壓驚。胤?來得晚了,一進屋發覺不對,“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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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怎麼沒來?”
“說是帶著福晉到大悲寺進香去了。”胤禟道。
“好沒意思的人,非得今兒去呀。”胤?嘆道,他不知道胤禵臉傷還沒好,所以不敢來。他入了席,開始跟他們推杯換盞,胤禩卻一臉沉鬱,悶悶地喝著。胤禟看了出來,問道,“八哥今兒是怎麼了?皇阿瑪前兒跟你說什麼了?”
胤禩搖搖頭,決計不提那日的事。胤禟又道,“如今真是明朗,皇上讓百官推舉太子的人選,不消我說,咱們眼下是萬事俱備,東風也吹來了,明兒個還不一呼百應?八哥,你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呀。”
胤禩應景地笑笑,皇上的那番話反倒像漸漸遠去的一團雨雲,那威懾的力量不是那麼清楚了。多少年的苦心孤詣,在這個當口讓他放棄,是絕不甘心的。皇阿瑪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敢細想,怕失了膽量,既然萬事俱備,總得放火燒這一回,這興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福順兒近前道,“爺,都備好了,您出去瞅瞅?”
胤?問,“什麼東西?”
胤禩道,“我今兒想放個燈。”他們出了院子,站在抄手遊廊底下,看著下人們把孔明燈點起來,忽聽胤禟道,“那孃兒幾個也出來了。”他舉目看見寶琪她們三個站在清婉居院外頭遠遠看著,小丫頭手裡燈籠的光明明滅滅,映亮寶琪的臉,猶如一尊玉石雕像。
胤?問,“八哥,你是想給什麼人祈福嗎?”胤禩沉默不答,胤禟卻笑著他的痴。
原來寶琪幾個妯娌自在清婉居也做了一桌,寶琪想吃酒,上菜的時候特別囑咐著,“捻兒,把那壇惠泉酒拿來。”
瑞玉忙止道,“我不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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