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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媒拉縴兒的事兒,也是為了孩子們好。寶琪是我親侄女,胤禩雖不是我親生,但也跟我的孩子一樣啊,他穩重聰明,將來肯定有出息,可是誰承想,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咱也不是怪胤禩,胤禩是好孩子,可有這樣一樁事在中間橫著,假使這門親做成了,小兩口往後還怎麼處呢?多彆扭啊,您以為我得著好了啊,還不是落了一身孃家的埋怨,這親沒做成,寶琪一大姑娘家,說出去也不好聽啊,我這個做姑姑的,不是害了侄女嗎,臉往哪兒擱呀。可長痛不如短痛,這都是為他們好呀。好在您還沒有下指婚的令,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啊。”
“宜妃呀,你這腦瓜未免轉得太快了些,”他冷冷起身喚丫頭伺候更衣,“朕走了,容你好好想想自己這番話,朕不指望你幼人之幼,只望你平心而論。胤禩是朕的孩子,有朕在,看誰敢嫌他。”
宜妃的花容有些蒼白,她慌張道:“皇上,您還沒喝臣妾泡的雨腳雲花點玫瑰呢。”
他頭也不回,扔下一句:“你留著自己喝吧。”
胤禟覺得沒病真是好,宜妃送來的二兩明前貢茶,第二天早起就泡了來漱口,飲茶特意讓丫頭換了白玉的茶盌,黃金托盤,教訓小丫頭們道,人生無常,你們懂麼?九爺往後什麼都要用最好的,這才對得起自己個兒呢,等將來到外邊開衙建府了,甭給我攢錢,有多少花多少,知道攢錢的,沒一個是給自己攢的,只有知道花錢的,那才是給自己花的。
胤禟覺得人生閱歷走到頭無非是兩件事,一是看透了,一是糊塗了。於是他比從前更加健忘了,一進胤禩的院門便喊,“八哥,後兒個白露,咱們看敬事房那幫奴才鬥蛐蛐兒去,昨兒我讓他們給我在皇城根兒底下逮了一玻璃翅,叫得那叫一個響……”
秋夕從裡屋迎出來道:“九阿哥來啦,快進屋吧,我們主子還沒醒呢。”
“這是幾時天光啦,八哥竟然也睡上懶覺了。”
“昨兒晚上沒睡好,這會子正睡回籠覺呢。您忘啦,昨兒夜裡,三更半夜的,您讓何瓜子兒報信兒來,把我們整個院兒的覺都攪啦。主子怎麼還能睡得著啊。”
胤禟笑道,“秋夕,我聽說前陣子你腦袋磕翅頭案上了,磕出個窟窿?”
秋夕道:“哪兒有那麼厲害,只是磕了個包而已。”
“包?在哪兒呢,讓九爺摸摸。”
“哎呀,阿哥爺,您還沒見過
9、八 。。。
包啊,再說早就下去了。”
“不行,你不讓摸,就是唬我。”
秋夕正愁不得脫身,恰好春曉捧著一個鬥彩插瓶進屋,秋夕告狀道:“春曉,你看九爺呢,一大早起的就為難我。”
春曉道,“九爺來了,你怎麼還不倒茶去。”
胤禟笑道:“春曉姐姐,咱們可有時候沒見了。”
春曉嫣然一笑:“可不是麼,九爺貴體微恙,奴婢們也都擔心呢,只是宮裡有不讓私串的規矩,又怕擾了爺,就沒有去探望。今兒終於見著了,您的氣色可好多了。”
“九爺我是金剛護體,這點小事自不放在心上……不過你這臉色可不怎麼好。”
“是昨天值夜了,倒不妨事。”
“那怎麼還不去歇著?”
“您也知道,玉箋出了事,我們這院兒里人手也少。交給新人又不放心。”
胤禟點頭,“我屋裡有幾個得力的丫頭,派給你差事。”
“讓九爺勞神了,”春曉嘆道,“出了這件事,我們著實覺得對不起您,朝夕相處,也沒看出玉箋是藏著歹心的人,最著急上火的就是我們主子,好在九爺您寬宏大量不計較。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呢。”
胤禟道:“跟你們沒關係,你們甭往心裡去,我跟八哥也是這麼說,這件事明擺著是栽贓八哥呢,誰想壞了我們兄弟關係,那他是做夢。”胤禟眼珠一轉,“哎,那個茶膳房的小妙蓮呢?”
秋夕正端茶進來,道:“九爺可別當她的面說什麼茶膳房,人家臉皮可薄著呢。”
胤禟道:“本來也是茶膳房麼,那還能有哪兒啊。”
春曉道:“妙蓮昨兒晚上跟我值夜,這會子歇著去了。”
胤禟道:“都說她生得神仙似的,我看可不如秋夕中看呢。”
秋夕跺腳:“九爺,您怎麼總拿我逗趣兒呀。”
胤禟嘿嘿地笑,忽聽得門口有人說道:“八哥的丫頭調教的不好,那個神仙一樣的丫頭怎麼跟愣頭青似的,差點撞到我身上了。”
胤禟尋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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