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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兒臣都想好了。”
“你想好什麼了?”
“婢女定成畏罪自殺,兒臣是監管不嚴。”
“你倒痛快。不覺得冤枉?”
“犯人已承認是她謀害了胤禟。”
“事情不在面上,沒人看不出來。”
“可是皇阿瑪,事已至此,也算有個了局。如今人犯以死,兒臣唯恐再繼續追查下去,也是捕風捉影,深文羅織,傷及哪位皇子,會造成比如今更不堪的局面。”
“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你那一條道走到黑的心氣兒呢?”皇上搖頭道,“胤禛啊胤禛,你心裡想著你的兄弟們,但你偏偏忘了一個人,那就是朕!你忘了自己對朕的承諾!”
“皇阿瑪!”胤禛看到,在他父親的眼中,那種期許的神采正如退潮般黯然淡漠。
“從現在起,你不再主理內務府……回吧。”
“皇阿瑪,”胤禛俯首在地,他覺得一切堅持已因為超出了預期的代價而變得沒有意義,他還沒有無私到為一個與己無干的人而引火焚身的地步,“兒臣有罪,玉箋,就是那個婢女,已經招供,主使她的人是……良妃娘娘。”
皇上無話可講,他久已厭倦了永壽宮的無常與輕賤,以她的出身和性情,實在不適合活在宮闈之中,他不清
9、八 。。。
楚這是天生的要強,還是他的恩寵讓她覺得自己有資格奢望什麼,他只知道若不是為了胤禩,他們皆不會彼此容忍,亦彼此折磨。說到底她是個生不逢時的可憐人,是高懸的一彎孤月,是皇城內一首悽楚的玉階怨,但若說她去害人,他是無論如何不肯相信的。胤禛做得對,此事在查出水落石出之前是不能公諸於世的。倘若別人知道,諸如他眼前的宜妃,則無異於一聲平地春雷。看看這個女人,笑得面漾春風,多麼富足如意。
宜妃一雙玉手在皇上肩頭揉捏,顯然已心不在焉,側目看看,笑盈盈喚道:“萬歲爺!”皇上趴在羅漢床上,眯縫著眼不答話。她連喚道:“皇上,皇上,老爺!”
他懶洋洋答道:“你叫朕什麼?”
“老爺呀,老百姓都這麼叫。”
“那朕該叫你什麼?”
“唉,您就叫我小名唄。”
“都老夫老妻啦,還這麼沒上沒下的。”
“老夫妻啦,我才敢呢,您看那些小年輕的常在、答應們,哪個敢在您跟前撒嬌呀。我是叫您別睡著了,臣妾給您用玫瑰點了雨腳雲花茶。”
他翻過身,從眼睛縫裡瞅著這個寶石一樣的女人,這才真是紫禁城裡該有的女人,精細,驕傲,奢華,能討他的歡喜。他問道:“胤禟這幾日怎麼樣了?”
“託您的福,已經無恙了。前兒我還去看他,跟他說,你別急,你皇阿瑪遲早給你出氣呢。可憐見的,出了這事,那小臉瘦得都嘬了腮了。我還說,可別以後落下什麼毛病來。您知道,這幾個小子裡我最疼禟兒,那幾日我就想,倘若他有個好歹,那我也乾脆隨他去了。”
他笑道,“他一個混世魔王,皮實得很呢。放心吧,你的孩子都好拉扯。”
宜妃笑道:“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可聽出來了——說到胤禟,我正有一件要緊的事,想跟您講呢。”
皇上笑道:“你最知道朕的脾氣,每每趁朕高興,就胡亂下些套子讓朕鑽。今兒個又有什麼事?”
“瞧您說的,都把人一棒子打死了,我還說什麼?胤禩和寶琪的婚事,您覺得這當口是否合適?這下胤禟出了事,胤禩的干係撇不清,寸就寸在,寶琪是胤禟的表姐,將來指給胤禩,很難做人的。”
皇上暗想,來得真快啊,轉言道,“事情還沒查出個眉目,這會子提這些個做什麼,這不是落井下石麼。”
“萬歲爺,臣妾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可是這件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外面人說話難聽呀,說明尚為了攀皇上姐夫的高枝,連親外甥的死活都不在乎了。您為明尚想想,福晉死得早,他人老實,又專情念舊,也是為了大格格,都沒再立過正室,就這麼一個嫡出的女兒,疼愛得跟心尖兒一樣的,就這麼草草地成
9、八 。。。
婚,也對不起寶琪死去的額娘啊。”
“胤禩是朕的兒子,莫非還委屈他啦?他閨女嫁了皇子,怕人戳他脊樑骨,那因為胤禩陷事,他就不認自己未來女婿,就不怕人說他見風使舵啦?當初把寶琪配給胤禩是你的主張,這會子撤婚的也是你。”
“您說的是,當初我做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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