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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
13、三 。。。
麼。”她想把那張紙團了,被胤禩攔下,“好端端的怎麼又不高興了?我就真的這麼煞風景麼?”他握住她的手。她把手抽回去,把那一方印章收回匣子裡。
“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該衝你發火,我認錯,你別再生氣了。”
她默然把那張蓋滿章的宣紙折了,胤禩又道:“田田——你想怎麼叫便怎麼叫吧,都依你——我跟何師傅也講好了,把她暫時留在府中寄養,也算給你做個伴。”
她已聽扇兒說他留下了孩子,心裡便原諒了他一半。想想二人也不該總這麼僵著,既然他先鋪了臺階,她就該下了。“這個印章還給你,我讓他們從立雪齋拿的,也沒跟你講。”
他笑道:“你怎麼跟孩子似的,夫妻間還分什麼我的你的。你什麼時候喜歡玩印鑑了,上回秦道然從臨安帶回來幾塊雞血石,讓我給了理藩院那幾個人,早知道給你留著了。”他展開她印下的宣紙,“怎麼只印這一個章?”
“你數數這是多少個。”
他低眉瀏覽了一下,“十六個,怎麼了?”
“你有十六天沒回來了。”
他皺眉,像撫觸到傷口上。她的話讓他有些鄙視自己,他娶她是看中了她的好,而後又將她的不合心意棄之不顧。她是爭強好勝、心高氣傲了些,他不是也有些功利,有些私心的嗎,卻讓她如何是好呢?第一次見她,她打了妙蓮。僅憑著這個,他便不喜歡她。但畢竟經年已久,這樣一個女子面對他的若即若離,她已經敗了。還想怎樣?他也是太過苛酷了。
他擁著她,幔帳隔絕了塵世,彷彿可以晨昏莫辨,天旋地轉。天荒地老是可以在羅帳的遮掩中實現的,更漏聲中你儂我儂,猶如觀棋爛柯,總是春宵苦短。
“沒想到你毽子竟然踢得那樣好,輕靈靈的,像個小女孩。”“你沒想到的總那麼多。”“還在怨我麼?女人的恨意真是刻骨銘心。”“喜愛也照樣是如此。”“今晚好像不是你了。”“不明白。”
他拿手腕支起頭,借燭火端詳她,“你平日太矜持,總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今晚卻很爽快,倒讓我無處可退。”她淡淡道:“好像我這兩樣都不討好似的。”
他捋著她散在枕上的發,“不,沒人比得過你,你是太好了,好到讓人心慌。”
她沉默了,他的言辭是別有深意的,但今夜卻不合宜再深究。話已所至,夫復何求,她閉上眼,任他握著自己的手。終有這一次,不想著怎樣偷窺他的睡靨,可以安然地睡。朦朧中聽得他在耳邊輕語:“我有件要緊事跟你講。”“什麼?”她輕聲問道。
胤禩心裡犯怵,此刻說出口,她未免會計較他今日溫存的用心,終究還是從長計議吧,於是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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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皇阿瑪要帶我們去圍場秋狩。”“好。”她淡淡答道。“我們要一道去,隨行親眷就駐紮在離宮裡。”
“我不會騎馬。”
“我護著你。”他看著她睡著了,卻仍舊留戀她的臉,寬容地笑。胤禩自覺,長久的夫妻之情必然是恩情,著實是一經一緯慢慢織就,哪怕彼此並沒有愛戀時的濃情蜜意,從不言山盟海誓,只每夜相契而臥,亦有細水長流的修治。所謂情深不壽,轟轟烈烈恰恰不能長久,若上天眷顧,守候自己下半生的人,惟願是寶琪。若不是她,還有誰配得起?
一早兒傳飯,扇兒進來見兩人共分一隻金絲如意卷,終於放心自己不必再做傳聲筒了。她進而回稟道:“一早兒九爺府的何管家過來報信,說九福晉孃家老太太昨兒晚上歿了。”
胤禩道:“知道了,等福晉打典了喪儀,下午再差人送去吧。”
寶琪放下筷子道:“還是我親自過去看看,聽說瑞玉是這老太太一手帶大的,自然顯得親近,我若不去豈不怠慢了。”
胤禩道:“也好,一會兒派人過老九府上去看看,你隨他們一道去更好。”
扇兒道:“剛何管家讓回八爺,九爺昨兒晚上不知何處去了,這會兒還沒見人呢,他也不知怎麼辦好,想討爺的示下。”
胤禩道:“這個老九,又猴哪兒去了?沒直接去福晉孃家?”
“何管家說,九福晉倒是昨兒晚上回了孃家,可九阿哥沒跟著,是分著走的,一前一後。”
胤禩瞧了寶琪一眼,寶琪道:“這樣吧,差人到我孃家找找,還有,讓何瓜子兒問問常伺候胤禟的那幾個小廝。”
卿儂自打跟了胤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