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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開始就防著老四。”
瑞玉倒笑了,“這哪兒跟哪兒啊,你們幾個是白蓮教呀。”
胤禟忿忿道,“胤禵這小子,未免太愣了些,他覺得自己義氣,其實就是小孩把戲,還拉上我們陪他玩。他是沒家沒業,敢情光著腳不怕穿鞋的。”
“你們呀,就是富貴日子過久了閒的慌。動真格的才沒人敢吞這玩意兒呢,嚇不死你們。再說了,
12、二 。。。
王孫宗室,再慘也不會混到死於非命的份兒上吧。”
胤禟凝視著手裡的胭脂扣,“你想得太簡單了,王孫怎麼就攤不上這樣的事?古往今來,為爭皇位骨肉相殘的事多了,任你安分守己亦不會全身而退,朝為王孫暮行乞,最是無情帝王家。說句出格僭越的話,假使現在老皇上歿了,太子登基,你以為他會讓我當一輩子的富貴王爺?如果繼承大統的不是他,換了任何人,會有兩樣?就算最好的結果,是八哥吧,別看我們幾個現在相好,到時候自然又是另一番際遇了。”
瑞玉感到一陣梳骨的寒意,“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挺怕的。”
他笑道,“不怕,有我呢。”
瑞玉奪過胭脂扣,笑道,“以後不許你再帶著它,把它給我。你要是養外宅,我就拿它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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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三 。。。
扇兒總是起得早,草草洗漱罷等福晉召喚,薰衣、疊被、侍妝、敬奶茶,雖不是親力親為,但必得統領幫襯,一樣也少不了她。傳飯的時候福晉因為宴請侍書何焯的事囑咐她到立雪齋討貝勒爺的示下。她匆匆行到中院,見院外小丫頭們開始灑掃,怕胤禩已經離開了,便趕忙進了院子。正房門開著,丫鬟畫箏、雲梳收拾利落,正坐在凳子上候著。扇兒一見放心了,問道,“你們主子還沒起呢?今兒可晚了。”
雲梳道:“什麼你們我們的,好像不是一家子,當心爺聽見了罰你。”
扇兒吐舌頭,“一急說走了嘴,見天圍著福晉轉,有日子沒見貝勒爺了。”
雲梳笑對畫箏:“聽見沒有,她有小辮子攥在咱們手裡了,看她拿什麼堵咱的嘴。”
扇兒道:“臭丫頭,這些時日沒見,也不叫聲親姐姐,卻盤算怎麼敲人家的竹槓。我看自打秋夕姐姐嫁了人,你越發少了約束。”
雲梳兩手合十道:“只盼扇兒姐姐嫁不出去,好好地約束我呢。”
“那還不容易,等我稟明福晉,把你調過去,好好調教調教,倒十分便宜。”
此時碧紗櫥裡有了響動,她們都不敢言聲,靜靜等著,聽得東暖閣內有人言語,繼而胤禩著一襲單衫推門而出,身後暖閣裡的架子床帷幔半開,閃過一張素顏的臉。扇兒臉一紅,忙把頭低下,第一個憐恤起福晉來,心中閃回剎那前暖閣裡的低語,只記得胤禩最後的一句“別急,這事要從長計議”,彷彿格外溫柔。胤禩出得碧紗櫥,將身後的槅扇掩上,在扇兒看來也是額外的體貼。
胤禩坐到圈椅裡漱口,丫頭們也開始各忙各的,扇兒近前施了禮,遞上宴請的選單。胤禩道:“我又想了想,老師是蘇州人,上幾道淮揚菜是好,可我對那些廚子們實在沒有把握,不如就讓他們撿著拿手的來吧。別的示下沒有了,全由福晉做主。”
扇兒點頭應下,又聽胤禩問道:“福晉昨夜歇得可好?”
扇兒惜字如金:“好。”
胤禩沉默著,似乎以為她還沒講完,繼而道:“那就好,昨兒在老九那裡玩得高興,生怕她累著了”。僅聽胤禩的言語,任誰都會以為他與寶琪琴耽瑟好,他外表的溫存總是無懈可擊。扇兒著實為自己的主子不平,咬了下唇,乾脆地說:“福晉身體無恙,就是累著心了。”
胤禩被打擾了一下,彷彿動筆前不小心在紙上染了一滴墨。他微微動了下眉,還是決定心照不宣地就此下筆:“本來昨兒想過去瞧她,可是染了風熱,怕著上她。”
“竟然如此,您昨兒晚上派過去問安的人並沒提呢。”
“大晚上的,我怕她惦記,就沒讓她們提起。”
“可福
13、三 。。。
晉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您呢。”
胤禩瞧了她一眼,覺得這丫頭真是直愣,像是逼他悔過一樣。她這樣講話,孤高如寶琪,聽見了亦會生氣的。她是犧牲了她主子的矜持來為她討公道的,唯有這樣才能撕破他的面子,讓他無路可退。他淡然一笑,“那是我疏忽了,你告訴福晉,今兒我讓老師領他女兒來府裡玩兒,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