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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原來這個玉箋也被金屑擺了一道,金屑告訴她是承了良妃的旨,其實元兇另有其人。這件事,確實是為了嫁禍良妃而起的。可是,此案涉及一人甚為棘手,究竟要怎樣處理,還要請皇阿瑪定奪。此案有人證金屑。她怕自己像玉箋一樣被滅口,已經招供了。供詞在此,恭請皇阿瑪御覽。”
皇帝的手有些抖了,他接過供詞,卻彷彿不願看:“他們當真有那麼大膽!這是對自己的親兄弟,以後豈不是會……”
“他是項莊舞劍,意不在治死胤禟。只為宜妃、良妃二位娘娘反目,拆散了胤禩和郭絡羅氏的聯姻。”
“他的心機很深吶。”皇帝長嘆道,“朕知道,他們怕胤禩將來太出息,鋒芒蓋過了他們。胤禛啊,如果你是朕,你會怎麼做?”
“兒子不敢妄自揣測聖意,皇阿瑪的聖明決斷,自然已在皇阿瑪的心裡了。況且這件事牽涉的都是兒臣的兄弟,兒臣怎好妄言呢?”
“可朕只是想問你,你也是朕的兒子,你會怎麼想?難道在胤禩的事上,朕真的錯了?”
胤禛道:“皇阿瑪沒錯,如果您真的擔心胤禩將來會結黨營私,又怎麼會指婚給他安親王的外孫女,故意壯大他的羽翼?這些日子來,皇阿瑪對胤禩的一片苦心,兒臣全都看到了,皇阿瑪主張胤禩和郭絡羅氏聯姻,是不想讓他因為額孃的緣故比別的皇子低了。可別的皇子看到有皇阿瑪做主的婚事,自然心生羨慕,即便是尋常百姓家,也會為父母偏袒愛護而犯彆扭呢,一時意氣是有的,但兒子們現都不是小孩子了,兒臣知道皇阿瑪是個秉正清明的父親,對我們都是一樣的愛護,皇阿瑪的本意便是讓我們兄弟和睦,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們生出了嫌隙。所以依兒臣看,此事宜獎不宜懲。對那個謀劃此事的人,更不宜公開懲戒。”
“那豈不是縱容了他?”
“皇阿瑪自可暗中懲戒,這件事的真相,眼下除了您,還只有兒子知道,兒子是想把這件事壓下來,否則胤禩和此人,定會生下深不可解的嫌隙,此其一;如今成年的皇子越來越多,還
10、九 。。。
沒出兆祥所就遇見鬩牆之事,那往後還要鬧得多麼水深火熱,就不得而知了,此其二;此人是年長的皇子,一直是兄弟們眼中的楷模,也為朝廷辦了幾年的差事,偶一犯錯,是該輕量的,為他,亦為皇子們,此其三。只是此間,八弟受了冤枉,九弟吃了苦頭,但比起兄弟失和的後果,都是值當的。”
皇上眉頭稍解,他鬆開了嘴角道:“這件事能壓得下去?”
“縱便外人不知,幾個成年的皇子也會猜得差不多,這已是最好的打算。不過皇阿瑪只需明裡還胤禩一個公道,便可讓他們知道您的賞責分明。”
到底還是胤禛!皇上聲色不動,只是輕輕將供詞放在案上,“這案子你是怎麼查到的?”
胤禛沉吟了一下,道:“是兒子接到耳報。”
“哦?你還有線人?”
胤禛笑道:“哪裡來的線人,是伺候胤禩的一個宮女子。只是我答應了她不要提起她告發之事,所以沒有對皇阿瑪講起。”
“一個宮女,還是胤禩手下的人,你也肯信她?”
“兒子不是信她,兒子只是信八弟。”
皇帝點頭,“傳胤禩,朕要見他!”
“不!”胤禛剛欲回身,又被皇上喚住,“不用了,他沒犯錯,沒這個必要,”他在翅頭案後踱著步子,“朕要給胤禩和明尚的女兒指婚,朕還要派給胤禩一個差事。”
胤禛退了,天色漸晚,理石方磚都已經不見光影了,四下靜悄悄的,丹墀上落了幾隻麻雀在啄食草籽。
“來人!”他喚道。
梁九功躬身侍立,他有點沒底,皇帝的臉已經隱在大殿的陰暗中,陰晴難辨。“傳胤眩�!蔽醇福���揭跤爸械納�羲檔饋�
午後,天就熱悶悶的,幾隻燕子飛低了,幾乎是帖服著青磚地略過,妙蓮覺得異樣,她亦覺得自己近來是太過放肆了些,聰明如胤禩,一定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如今還守在胤禩身邊,卻好像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他了。但是她不怕,大不了實話實說,他不僅會體諒她,還會感激她。
“主子,您怎麼了,病了?”她問道,手背貼上他的額頭去,覺得自己有些諂媚。
胤禩躲開她的手,他只剩了一如既往的溫和,“哪兒去了?”他實在不願再問,咽喉痛得像火燒,身已意興闌珊,他只覺得自己可笑。
“去茶膳房,補了一包普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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