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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麼時候才到?”顧庭玉很是輕狂,斜睨著易秋寒,大有質問之意。
“還沒找出病根,戰馬不能送去望定,去了,也無濟於事。”易秋寒面無表情。
“大夫是你們派去的,這麼久還沒有解決。大嫂,都是自己人,大家不妨把話撂了說。”顧庭玉帶著挑釁,卻更不屑於去看已經泛起怒容的女子。
“二少有話,不妨也撂開了說,總是這樣話中藏針,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易秋寒儘管壓制著已經被顧庭玉跳起的怒意,眼底怒火卻已經燒得熊烈。
“庭玉。”顧成風沉聲,示意顧庭玉住口,畢竟易家如今是顧軍最大的補給後援,這些年來易秋寒確實因為顧庭書做了許多,而如今和寒翊兩軍對峙的局面裡,他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易家人的支援。
“顧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顧少的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但一再的忍耐不代表可以被人肆意羞辱陷害。”易秋寒不卑不亢,陳詞之後卻垂眼,以示對顧成風還存留的尊敬。
“庭玉只是心急了一些,秋寒你別往心裡去,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的。”顧成風笑著緩和此時僵滯的氣氛。
“顧帥體諒。”易秋寒依舊不曾抬首。
“總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爹,還請您同意,讓我前去望定檢視軍情,也不用假借他人之口,到底也聽得真切些。”顧庭玉道。
易秋寒垂下的手已在顧庭玉一再的言語相激之下握成了拳,又忽然被另一個掌心包裹住。她驀地回頭,看見顧庭書不知何時走近了自己身旁,同她並肩。
顧庭書的眼光是帶著勸阻和讚許的。她漸漸鬆開了手,丈夫就此握住,掌心溫暖,當真化去了些許方才的憤怒。
“我也同意,讓二弟過去,當時磨礪也好。”顧庭書緩緩道。
顧庭書如此一反常態,卻教顧庭玉驚喜之餘又顯得困惑。但兄長一言既出,他毫不退讓,毅然請纓前往。顧成風應允之下,他更不耽擱,即刻就出發趕往望定。
夜裡青驪才將叢葭哄著睡去,就聽司斛說,顧庭書已在等她。
待青驪回到房中,顧庭書卻若有所思地沒有回過神,直到女子就站在他身邊,他才有所覺察,抬頭,藉著燭光看她的模樣。
青驪一手輕按男子肩頭,問道:“還在為秋寒和二少的事為難?”
他卻忽然抱住女子腰身,靠在青驪胸口,像是受傷的孩子需要依傍一樣抱著她。
鎮靜淡定如顧庭書,今日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間也教青驪無所適從。她回應地將顧庭書抱住,如同有時詢問叢葭那樣,細心溫和,道:“到底怎麼了?”
顧庭書突然站起,一直將青驪逼退到床邊,最後壓在她身上。兩個人的距離這樣親近,他能感覺到青驪頃刻間慌亂的鼻息,能夠看見她此刻又一次浮動著害怕的神情。
“青驪……”呼吸也漸漸變得粗重,像是非常困難一樣,他凝睇著身下的女子,眼光卻不知為何變得猙獰,“你一直都在騙我。”
她驀地揪住被角,手腕卻被他扣住,狠狠地按在身側。
對峙的時間教她覺得漫長而絕望,顧庭書這樣的眼神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教她一生不忘的夜晚,他告訴她——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從我掌心逃離,否則你的恨,也只能被活活扼死。
她在害怕,顧庭書又猛地將她抱住,埋首在她頸間,長久都沒再說話。
“庭書?”她叫他的名字,顧庭書都沒有回答。她慢慢地抬起手,輕輕推了推顧庭書,才發現他居然已經睡了過去。
青驪讓司斛打水,仔細將顧庭書安置了,正坐在床邊,卻聽見司斛驚訝的低低叫了一聲。她回頭,問道:“什麼事?”
司斛未答,慌張地將不知何時隙開的窗戶關上,快步出去了。
青驪沒有追問,因為顧庭書忽然醒了,在她起身之前就拉住她的手。
“剛才嚇到你了。”顧庭書帶著歉意,指腹摩挲著青驪手背。
“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就原諒你。”青驪替他將被子掖好,顧庭書卻執意拉她一起。
她拗不過,坐上床,就躺在顧庭書臂彎裡,靠著男子寬厚的肩,冰涼的手被他裹著,聽見他說:“怎麼總是這麼冷?”
看顧庭書蹙眉的樣子,她卻覺得好笑,道:“你怎麼突然和叢葭一樣開始耍賴了?”
“女隨父像,你只能吃醋了。”顧庭書此時神情放鬆了許多,抱著青驪,竟也笑了出來。
“你再不給我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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